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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墙的一天。

然而小太子自身独木难支,只要燕王不扶他登基,他的处境比其他皇子都不如,巴结他有什么用?

邓姣还在幻想小太子能顺利登基?

瑜贵妃掩口一笑,颔首离开了。

邓姣没细想,等人走了,就带着小太子去石桌旁讲故事。

她并没有故意讨好小太子。

如今这宫里最让她放松的就是这小胖崽了。

睡燕王的野心,她有,但信心不足。

得看后天摘了帽子,燕王态度会不会有一点点转变。

她不知道。

他刚才临走前特地提醒她,后天,他会在场,但语气并不暧昧。

她感觉甚至像挑衅。

他究竟在想什么?

这次邓姣没讲童话故事,而是讲了一个自己从前喜欢的动画片的内容。

是一头被草食恐龙养大的肉食恐龙,抚养了一头草食恐龙的可爱故事。

小太子听完后发呆许久。

他问:“小龙有了新父皇,他原来的父皇怎么办?”

邓姣笑着说:“它可以同时有两个爹爹,只要它愿意,而且它原来的爹爹……”她还是暂时回避死亡这个话题:“原来的爹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没办法照顾它,这个好心的大龙会很好很好的保护它。”

小太子挠了挠小肚皮,假装不经意地随口询问:“大龙也会把小龙举高高吗?”

“哈。”邓姣说:“大龙比他原来的爹爹更厉害,随时都可以举高高。”

小太子包子脸嫉妒到颤抖,他耷拉脑袋小声嘟囔:“父皇从前也经常举儿臣,飞来飞去,很好玩,可是刚刚儿臣哭很久,老七也没举高高。”

“嗯?”邓姣一愣,眯起眼:“老……老七?你是说你七皇叔?”

小太子仰头告诉她:“父皇叫他老七。”

邓姣噗嗤一笑:“你可不能随你父皇称呼皇叔老七啊,让燕王殿下听见了,你小屁屁要被打坏的。”

小太子不开心地鼓起包子脸,急得结结巴巴:“父、父皇就不打,大龙坏坏。”

邓姣终于从他发散的思维提取出关键点。

她收敛笑容,严肃地问小太子:“你觉得七皇叔是你的大龙吗?所以殿下刚才打滚那么久,是想要七皇叔举高高?”

小太子神色变得有些落寞,他挥舞着小胖手比划:“他有一点像父皇,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但是一点都不像,爷找其他大龙。”

邓姣猜到,这小家伙是想说陆驰和陆骋兄弟俩长相有相似的地方,但性格完全不一样。

她抿嘴一笑,站起身,对着小胖崽一拍手,张开手臂:“你可以找本宫呀,来,本宫给你举高高,给你飞呀飞。”

小太子愣了愣,别过头没有看她,但挺起小肚皮,主动靠近她怀抱。

邓姣一把抱起他,“飞起来喽!”

“咯嗒——”不堪重负的胳膊关节一响。

邓姣急忙放下煤气罐,揉了揉胳膊,神色平静中透着绝望。

她承受了这个年龄段的幼崽不该出现的重量。

突然被中断游戏的太子殿下包子脸满是疑惑:“爷还飞?还飞!”

邓姣捂着差点脱臼的胳膊:“你想找的这个大龙,必须得会举高高和飞呀飞吗?”

这种重量级的体力活,可能真得你七皇叔来干。

-

除服宴前几日,邓姣就开始精心调理自己的状态。

连自制面膜都用上了。

宴会当天,天没亮,她就起身准备。

因为日子特殊,情理上不能上妆,但裸妆也没人会追究。

原本底子就已经足够她过度自信了,但她精益求精。

想让瓷白的肤色透出点偏橘的淡粉,亲自用胭脂水粉调了色,上一层粉晕,再上一层水膏。

侍女给她盘的发髻她也不满意,拆了,自己给自己绾了个比较特殊的发髻。

形态有一点像堕马髻,但看起来更随意,甚至像刚起床似的懒得打理。

心机度拉满。

第19章 应该已经在前排了

太和门外,天师们诵经的低沉嗓音震得宜宁公主胸口痒痒的。

宜宁公主已经在第三轮诵经后完成除服仪式,但她还不想进入太和殿。

后面还有二十二轮诵经,这么早入席,腿都要跪麻了。

她走小门溜进西边的角楼。

门廊下拴着两只祭祀用的野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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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毛皮很干净,走近了,味道还挺大。

两只野鹿都侧躺在地上,大概是为了避免出岔子,野鹿被喂了蒙汗药迷晕了。

宜宁蹑手蹑脚地走近,弯身观察鹿角。

宫里很多大补的菜肴都包含鹿茸,宜宁听说那东西其实就是鹿的角。

不过用于御膳的鹿茸片,是柔软口感,为什么鹿角却是坚硬的?

她好奇地伸手捏住鹿角的顶端,轻轻按压。

质感明明是硬的,那鹿茸会是哪一部分?

她尝试着触摸鹿角的各个位置。

一动不动的鹿角陡然向上顶起!撞得她手腕一痛。

“啊!”宜宁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被惊醒的野鹿疯狂挣扎着站起来。

她本能地后退想要逃跑,衣袖被鹿角钩住。

鹿头一抬,她整个人失去重心,扑在鹿脑袋上。

好在蒙汗药还没有消退,鹿没什么力气,也没伤着她,但宜宁受了惊吓,慌得毫无章法挣脱不开,袖子缠在角上。

一个身影瞬间跃至她身后。

一双粗糙的大手一把抓住鹿角。

男人嗓音闷沉:“公主,公主殿下,请不要挣扎,小心被撞伤。”

疯狂甩动脑袋的野鹿突然静止不动。

被男人那双铁钳一样的大手抓住鹿角,野鹿面朝地面,使出全力,也只能微微摇摆头颅。

它的四肢挣扎后退,却被那男人的双手缓缓压瘫在地。

公主也在挣扎,衣袖和鹿角仍旧纠缠在一起。

男人不能用对待鹿的方式压制公主,只能耐心地帮公主把缠在鹿角上的衣袖布料缓缓捋出来,等她自己冷静。

等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和那头野鹿分开后,宜宁公主瘫坐在地上,蹬着双腿,后退一丈远,双目无神地大口喘息。

男人这才松开鹿,上前请罪:“属下来迟,让公主受惊了。”

“吓死我了!”宜宁逐渐回过神,用力拍了拍胸口,深呼吸几次,才恢复力气。

她举起胳膊,等身旁的男人搀扶。

手臂悬了好几息,旁边那太监打扮的男人仍旧没有动弹。

宜宁仰头催促:“愣着作甚?扶我起来呀?”

男人神色紧张,欲言又止,有些不情愿地缓缓伸手。

宜宁皱了皱眉,疑惑地仰头,睁大眼睛打量这个人。

她眨眨眼睛,忽然浑身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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