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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过,十七皇子解了禁,已经出宫建府,就在十六皇子府旁边。

六皇子看向十五皇子,目光复杂,他看错了十六,怕自己再次看错了十五。于是六皇子不理会十五皇子。

太子拍拍六皇子的肩:“天降大任,总要受些苦难,本宫相信六弟能将封地治理的焕然一新。”

六皇子冷笑,“承太子吉言,我有今日,少不得太子……”他目光从四皇子四皇子八皇子等人一一看过去,咬牙切齿:“以及诸位兄弟厚爱。”

太子眯了眯眼,随后一笑了之,一个出局的废物,何必计较。

太子露过面,转身欲走,却听六皇子道:“你以为是你们逼我至此,其实是……”

一众皇子疑惑看来,六皇子话至嘴边,忽然止了声。

他在父皇跟前挑明十六的真面目失败了,为何还要提醒这群人?

若太子他们信了,他被不声不响的十六打败,难道是光荣之事?

若太子他们不信,他更是自取其辱。

且不论太子他们信不信,他今日话出口。传到父皇耳中,恐怕更让父皇厌恶他。

六皇子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神情渐渐平静,他看着太子,眼里罕见的露出笑意:“臣弟这就走了,惟愿皇兄年年有今日。”

太子蹙眉,还要细问,然而六皇子挥别母妃和妹妹,带上家眷走了,马车轮子滚动时,六皇子看向人群中的十三皇子,终是哽咽:“十三,保重。”

十三皇子强忍的眼泪掉落,他追着马车跑:“六皇兄,六皇兄,我们终会再见,莫与我断了书信,六皇兄……”

六皇子冲他挥手:“十三,别跟了,回罢。”

“六皇兄——”

十五皇子上前扶住十三皇子,心里滋味难言,六皇兄临走前,一句话都不与他说,他还以为他们感情比旁的兄弟好些。

朗朗青天下,身后一群血脉相连的兄弟,十五皇子却感到一阵无边寂寞,他想十六了。

此刻,很想。

十五皇子把十三皇子送回十三皇子府,随后他往宫里递了牌子,道有要事求见。

承元帝不解:“六皇子已经离京,十五还能有什么要事?”

洪德忠赔笑:“老奴这就不知了。”

承元帝默了默,搁下御笔,“罢了,让十五进来。”

不多时,十五皇子进殿见礼,直言今日六皇子离去,他心中悲情,很是想念在中州的十六弟。

“父皇,之前的谣言如此荒谬,您总不能信了罢,若如此,为绝十六子嗣,以后要十六出家不成?”十五皇子眼睛瞪的像铜铃,大有承元帝应一声,他立刻就闹了。

承元帝又好气又好笑,嗔骂道:“你那般作势,小心朕治你一个御前失仪。”

语调轻快,不似恐吓,倒似揶揄。

十五皇子想了想,认真辩驳:“父皇,儿臣没有失仪,儿臣只是讲理。”

承元帝:………

真是一根筋。

他挥挥手,打发十五皇子:“行了,你要去就去,等你十六弟的伤养好了,就把他带回京。朕看谁敢说三道四。”

十五皇子听见他十六弟受伤,先是担忧。又听闻父皇给他们撑腰,心里又美了。

一张脸悲喜交加,很是滑稽,他忙不迭给承元帝行礼告退,飞也似的离宫了。

有十五皇子这一打岔,承元帝阴郁的心情好转许多。

那厢十五皇子快马加鞭,一只飞鸟穿过密林,还没靠近院落,就被人打了下来。

天子近卫捡起飞鸟,与同伴对视,“是一只野鸟。”并非信鸽。

两人将此事隐下。

窗边,孟跃收回目光,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顾珩紧跟其后,不需言语,二人心照不宣。

又几日,院外传来动静,顾珩远远听见十五皇子的唤声:“十六弟,十六弟我来了。”

孟跃悄然匿去,顾珩见状微微蹙眉。不给他多想,十五皇子已经逼近院门。

十六皇子开门迎接,被人抱了满怀,好一会儿,十五皇子才松开他十六弟,看见十六皇子左手的包扎,心疼坏了,“我从宫里拿了最好的金疮药,肯定给你治好。”

十六皇子微笑:“谢谢哥。”

两人进屋说话,下人呈上茶水点心,十五皇子嚷嚷着要细看他十六弟的伤,十六皇子拗不过他,只好让他看了。

“好了七七八八了。”十六皇子道,他重新包扎伤处,理了理衣领。

十五皇子略放下心,他在榻上落座,端起茶盏咕咚咕咚牛饮,他快马而来,一路都没怎么歇息。

顾珩看见他眼底青黑,心中动容:“我没什么事,你不必这般赶。”

“我想着亲眼见过才算。”十五皇子放下空茶盏,顾珩把自己那盏茶给他喝。

十五皇子又饮一杯,而后捧着空茶盏,徐徐讲述京中之事。

六皇子临走前,不与他话别,终究是让十五皇子难受了。

十六皇子撤走榻上小桌,与他十五哥并肩坐,一边安慰哥哥,一边问:“六皇兄也没提我?”

十五皇子道:“你都不在京城,他提你干什么。”

帐幔后的孟跃挑眉,十五皇子的话再次传来,“太子去送六皇兄,两人话里还别苗头。”

孟跃思绪一转,了然。

六皇子落到今日,纵使有她和顾珩的缘故,但推波助澜,落井下石的是诸皇子。

六皇子郁郁难平,乐的瞧十六皇子对付其他皇子。

至于孟跃,在六皇子心中,应是个死人了。

谁能想到她连中数刀,跌进江中,还能侥幸逃生?

六皇子想生见人,死见尸,但被其他皇子围攻的分身乏术,不了了之,才有孟跃的喘息机会。

一步一步,都是孟跃推演之后,安排的退路。

她信运,但更信自己。

第54章

日出东方,蓝色的天空下,一团一团的棉花云,层层铺散开来,又似一块块闪烁的鳞甲,秋冬日常有。

孟跃随同顾珩回京,在十六皇子府休养,她打了一套练体拳法,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红蓼上前为她擦拭。

时隔多年,孟跃与故人相见,红蓼没有一点生疏,只有为孟跃侥幸逃生的喜极而泣,欢喜的跟在孟跃身后,一口一个“姐姐”。

“我带了早饭来,姐姐进屋用些罢。”

孟跃莞尔,“你吃过没?”

“吃过了。”红蓼嘻嘻笑,她如今变化很大,面色红润,四肢健壮,不见当年芦苇棒的羸弱身形。 ??????????????????ì????ǔ?????n???????⑤?????o??

孟跃在圆月桌上用饭,红蓼坐在她身边,孟跃递给她一碟红枣糕,红蓼边吃边讲外面的事。

虽然六皇子已经离京,但是六皇子的母家尚能喘息。宣兴伯府也好生生在京中,从前宣兴伯府与化名孟连穗的孟跃来往密切。孟跃一时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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