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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孟五娘和红蓼也惊住了,陶娘子年岁轻,哪里比得上宫里的御医。

陶素灵告了一声冒犯,上前为孟跃号脉,她面色严肃,不复胆怯。整个人的气势都发生巨大变化。

想想也是,真正胆怯者,哪敢离家北上。

一盏茶后,陶素灵收回手,向孟跃一礼,“脉象所看,皇后内有寒邪,以致月事不调,难有身孕。”

红蓼和孟五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喜。

谁也没想到这样年轻的娘子,是真有本事!

孟跃面上不漏分毫,只是问:“可有法子治?”

陶素灵神色犹豫,欲言又止。

孟跃缓了声,安抚道,“无事,你尽管说。”

陶素灵跪地礼道:“回皇后,民女听闻宫中搜罗大量医书,若皇后肯允民女翻阅,民女估摸有四成把握。”说完,她神情惴惴。

四成把握很低了。

没想到皇后眉目舒展,亲自扶她起身,“本宫不但允你随意翻阅宫中医书,你有疑问,尽可请教宫中御医,只要你治好本宫旧疾,令本宫有孕,即刻入太医署。”

不等陶素灵推辞,孟跃又道:“你若无心官职,本宫也会尽全力支持你投身医道。”

这话说到陶素灵心底,她跨过千万里,求到孟跃跟前,就是为此。

皇后知她懂她,不枉她冒这回险。

陶素灵心中涌动万般豪情,郑重许诺,“民女一定全力而为,不负皇后。”

孟跃颔首,命红蓼将陶素灵带下去,殿内的刘生这才得以开口,“皇后,您的身子……”

“从前冒进,落了病根儿。”孟跃几句话带过去,转而提起孟九,“她身子重,你派人多看顾些,留意临盆时间。”

刘生应是。

宫里突然多了一个医女,并没有引起什么水花。

恭王那边打听到陶素灵籍贯,他不知内里缘由,还以为陶素灵又是孟跃招揽的人手之一。

一个丫头,成不了事。

又数日,探子回报,周家人进京了。

恭王甚为满意:“陈府富贵,女儿女婿锦衣玉食,却让丈人家吃糠咽菜,怎么说得过去。”

恭王看向探子,漫不经心抚着自己指间的的红宝石戒子,“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王爷。”

屋外日光烈烈,苍翠碧叶间,蝉鸣声声,是夏日独有的风情。

恭王看着树干上不断鸣叫的雄蝉,取了手上戒子掷去,沉闷一声响,戒子和雄蝉先后落地。

恭王冷笑,“纵你废除宵禁,掩盖御史死谏一事。但你心腹生事,你是大义灭亲,还是包庇属下呢?跃儿——”

恭王想想那个画面,就头皮发麻,浑身愉悦的发颤。

帝后又如何,非叫你们不得安生。

风吹树叶沙沙,蝉鸣一时愈发激烈,仿若应和。

转眼数月,孟九生下一子,宫里流水般的赏赐进入刘府。

孟跃亲自探望,眼下天还热着,孟九坐月子很是难受,她看着孟跃,臊红了脸,“屋内馊臭,恐污了皇后眼。”

“不妨事。”孟跃小心翼翼抱着孩子,随即命人打开一点窗子,嬷嬷迟疑,孟九道:“听皇后的。”

忽然,孟九看见屋门人影晃动,“谁啊?”

原是陈荷和孟熙在屋外探头探脑,嬷嬷把人带进屋,隔着一扇屏风与孟九说话。

孟熙关切道:“我听说九娘子生产时吃了大苦头,不知现下好些没。”

孟九的底子不大好,后来仔细将养着,才怀上孩子,也是百般小心,但生产时还是遭了大罪,大夫说她往后恐是再难有孕了。

孟九也说不出什么滋味,一时庆幸,一时后怕,一时感慨。

她能和刘生有一个孩子,已是老天垂怜,再贪心就过了。

况且,女子生产实在痛人,她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孟熙与孟九话了一会子,孟跃开口打断二人,让孟九歇息,她带人出去了。

刘生在屋外侯着,孟跃笑道:“本宫与熙儿说说话,你忙你的。”

刘生这才告退。

孟熙缠着孟跃说话,很是开心,而陈荷则神情恹恹,似有心事。

于是,三人进了偏厅,孟跃询问陈荷发生何事。

陈荷忙不迭摇头,“没,没事,我只是担心九娘子,昨夜没睡好。”

孟熙撇撇嘴,“才不是呢,皇后您不知道,周娘子的娘家人寻来了,把陈府弄的一团糟,还祸祸荷姐姐。”

第153章

孟熙没有陈荷那么多顾虑,一口气把周家人做的事都说了。

陈荷着急上火,孟熙握住她的手,愤愤道:“人家都敢做,咱们怎么不敢说。”

周家人当初欠钱,宁愿把女儿卖青楼,也不愿卖家中田产,可见心狠。

周杏儿吃过亏,居然还同娘家人和好如初。

孟跃微微诧异,孟熙恳求道:“皇后,荷姐姐和昌哥都是好人,还请您帮帮他们。”

孟跃无奈,“熙儿,你也念过书,该知清官难断家务事。”

周杏儿是陈昌的枕边人,纵她是皇后,难道还将手伸到官员内宅?

再者,陈昌若是好坏不分,优柔寡断,她也要重新考量一下陈昌了。

到底有一起打拼的情谊,孟跃打算改日提点一下陈昌。

没想到次日朝堂,三名御史接连参了陈昌一本,道陈昌收受贿赂,结党营私,滥用职权。

三项罪名,打了陈昌一个措手不及。

孟跃单手把紧了扶手,面色无波澜,顾珩担忧的看了一眼孟跃,孟跃开口,“陈昌,你可有话说。”

陈昌声音里透着茫然:“皇后,臣…臣不知…”

“陈将军现在装傻充愣,已经晚了。我等当殿参你,必然是有确凿证据。”御史呈上账本,内侍接过,上呈天子。

上面记录周家人收的每一笔银两。周父与人顽叶子戏,场场皆赢。而陈府一朵半旧绒花,竟然卖出一百两的高价。一个半旧陶罐,更是卖出两百两。

御史冷声道:“皇后,陛下,难道陈府是什么神仙洞府,他府里出来的绒花和陶罐,用了能延年益寿,这才有人高价购买。”

孟跃翻阅账本,神情凝重。

此时,另一名御史道:“启禀陛下,皇后,陈将军部下有一押牙,脾气暴戾,欺压百姓,强占民田,却通过贿赂陈将军,前几日升为护军中尉。”

京中谁人不知陈昌乃皇后心腹,此刻陈昌露了短,众人一拥而上,御史所参还算有理有据,讲究证据。

其他文官却是仅凭臆想,来势汹汹,难以抵挡。

张澄几次说和,都被怼了回去,更因他是陈昌妹夫,也受了牵连。

眼看局势愈演愈烈,孟跃冷声道:“捉贼拿赃,陛下和本宫只信证据。”

御史讥讽道:“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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