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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做出一副推拒扫兴之态……
伴随着雕花门槅发?出一声响动, 坐在屏风后的谢钧方才停止了对弈。
因沐浴后的缘故,并未束发?的谢钧由着发?丝垂至胸前,月白柳纹广袖长衫随着走?动间, 白皙却不失健硕的胸膛若隐若现。
他?虽是文官却非手无缚鸡之力,何?况自古以来又哪会真有文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随着他?从屏风后起身, 不用他?吩咐,仆妇已是垂首退去。
偌大?的房间里,一时之间仅剩下烛火燃烧中, 偶尔迸裂发?出的火星碰撞。
被婆子们用一团锦衾裹成春卷抬进来的玉荷正欲有所动作,就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踏光而来,满室红烛衬得他?的脸越发?妖异, 犹如盛开到浓艳的工笔芍药, 偏又清冷至极。
从屏风后越步而出的谢钧一眼就注意到了床榻间那道略显羸弱的身影,虽见她小脸苍白,眼神里却不见一丝惊惶无措,反倒是认命般的冷静。
眸色微微一深的谢钧极具侵略性的扫过她周身。
刚沐浴出来的女人肌肤还透着淡淡的粉,一头微湿乌发?随意挽起, 沾露牡丹花枝斜插发?间, 随她动作间花枝颤乱更添慵懒妩媚。肌理细腻骨肉匀的玲珑娇躯裹在一层翠羽薄纱中若隐若现,格外撩人。
鬓垂香颈云遮藕,粉著兰胸雪压梅。
“想来夫人应是想通了,既想通了,何?必做那忸怩之态。”随着男人的靠近, 屋内原先点燃的烛火倏然灭了大?半,衬得男人俊美的脸庞忽明忽灭,半边神佛半边罗刹。
指甲半蜷攥进掌心的玉荷在男人遮云避月的身影逐渐逼近时,哪怕做好了献祭的准备, 单薄的身体仍止不住轻颤,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头发?丝都在诉说着要逃离。
正当她有所动作的移开床榻半寸,就被男人不紧不慢的拦腰抱住扔回榻间。
就势屈膝将人压在榻上?的谢钧单手握住女人纤细瘦弱的手腕,置于她头顶上?方,带着居高?临下的冷厉,“夫人刚才是想要反悔吗,还是想要学忠贞烈女以死捍卫清白。”
“我没有。”被男人欺身压下的玉荷完全不敢挣扎,因为她一动,身上?披着的薄纱就会往下滑落露出大?片肌肤,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喷洒在她皮肤上?的气?息有多灼热,危险。
“夫人要是想自尽,钧自不会拦着,只是你死了简单。你那借了我一万两银子的丈夫,你的婆婆我可不会手软。”谢钧冰冷的指尖如游蛇在她脸上?肆虐,沉沉地冷笑出声,“兴许都不用我出手,我只要将一万两银子收回。那心狠手辣的赌坊就会打断你丈夫的手,让他?沦为废物乞丐,你那本应该安享晚年的婆母,你说她的下场又会怎样。”
如被恶鬼缠上?的玉荷遏制着脚底涌上?的寒气?,指尖用力攥紧身下锦衾试图避开他?的触碰,“好死不如赖活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既答应了又怎会反悔。”
“既不会反悔,夫人待会在床第间莫要做出一副推拒受辱的扫兴之态。”谢钧很满意她的识趣,指尖欲探进裹在薄纱的细腰时。
被他?手指触到的那一刻,险些尖叫出声玉荷应激的推开了他?,浑身觳觫的裹紧了那本就称不上?衣服的薄纱。
对上?男人泛着凌厉冰冷的眸子,猛地咬舌清醒过来,“我要先看?见契书。”
一日没有看?见那张签书,她就不放心,也唯恐会被骗。
“崔夫人倒是比我想的还要聪明。”金丝雀自愿飞到笼中的谢钧不急于一时的松开她的手,转身从案几上?取出一张墨迹新鲜的契书。
“只要崔夫人为钧诞下一子,崔家?的债务不但会一笔勾销,夫人也会重?获自由,这笔买卖无论?是对夫人,崔家?都不亏。”
将这份合同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确定没有任何?陷阱的玉荷指尖发?颤,喉间发?堵的问,“为什么是我。”
像他?这种权势滔天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要选择她。
重?新将人推回榻间的谢钧撩起女人的一缕发?丝置于唇边落下一吻,“自是夫人秀色可餐,令钧心神为之所向?。”
“女子第一回 大?抵都会有些痛的,过了第一遭就好了。”谢钧怜她是初次,低头吻上?她眼尾因害怕而滑落的泪花,“崔夫人莫要忘记了先前答应的话,若不愿,钧也不会做出逼良为娼之行。”
“老爷想如何?,都可。”逼回泪眼的玉荷颤抖着伸手揽住男人宽厚的肩。
随着他?的欺身下压,今夜自是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很快,崔玉生因赌博抵押走?的院子和回春堂都还了回来,还是县令亲自还上?的。
这让崔玉生立马成了不知多少人争前恐后巴结的对象,更有人打听他?和县令是什么关系,他?又怎好如实相告,只能借着酒精来麻痹内心的痛苦。
要不是玉娘做出了牺牲,哪有会这群墙头草的趋炎附势。
他?越是清醒的明白,越是万箭攒心,痛不欲生。恨不得就此溺死在酒精里才痛快,好像只有这样,他?才不会那么难受,也不用面对现实中那个无用又窝囊的自己?。
喝得醉醺醺的崔玉生拎着半瓶青梅酒摇摇晃晃的回家?,正摸索着烛台将蜡烛点亮。
等室内变得明亮,他?看?着陡然出现在屋里的女人,险些一跃而跳。
待崔玉生看?清楚屋里人是谁后,连那醉意熏天的酒意也跟着散去了大?半,舌头紧张得直打结,两只手不知如何?安放。
他?想要伸手触碰她,又唯恐身处梦中,眼前所见不过一碰即碎的镜花水月。
他?眼睛呆呆的,又充斥着贪婪的深情望着眼前的女人,“玉娘,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随后又像是自问自答,带着痴痴的笑,“没关系,哪怕是梦里,只是你愿意来我梦里看?我也好。”
“这里也是我的家?,难道我不能回来吗。”见到他?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玉荷以为她应该是愤怒的,是咆哮的,是幸灾乐祸,也该是贬低他?,用尽世?间恶毒字眼诛他?心的。但她没有,因为不想变成和他?一样卑鄙无耻之人。
何?况最后真正做出了选择的是她,他?们只是推她上?路的刽子手。
“我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两只手交搓在前的崔玉生无促得如孩童,“玉娘你肚子饿不饿,我去厨房给你煮饭吃好不好,就煮上?次你说喜欢的鸡蛋面。”
“你要是不想吃鸡蛋面,我们出去吃,吃你爱吃那家?小馄饨,王婶家?开的桂花酒酿小丸子好不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