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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牙齿也跟着细细地打起颤来。
身体的反应快于意识。
我不假思索一拳挥过去,却被对方颇为巧妙地卸去力道,手腕旋即被攥住,强硬无比地压到床头。
这姿势屈辱得让我耳朵发烫。
“毁了我的衣服还敢睡这么香?”那人一点一点收紧五指,贴着我的鼻尖轻声道,“你猜今晚是纪越山先赶回来护住你,还是我先……给你点刻骨铭心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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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怎么可能承认衣服那事是我做的,咬死不认:“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别拿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头上!,我下午一直在自己屋里休息。”
“你当我蠢?”纪骅不耐烦地挑起眉梢,“除了你,谁敢自作主张碰我的东西?”
他凶我时,手上力道失了控制,越来越重。
我怕自己的腕骨被这人捏碎,急得又咬又踹,拼命想从他身下逃走:“你的东西很金贵吗?别人就碰不得吗?一件衣服罢了,大半夜莫名其妙闯进我房间发疯,有你这么做哥哥的?”
视野被夜色模糊大半。
我看不清纪骅什么表情。
只听得他在沉默片刻后冷笑一声,用嘲讽的语气反问我:“你拿我当过哥哥?”
我有点心虚:“怎、怎么没有?”
纪骅的声音毫无波澜:“那我的生日礼物呢?纪青逸。”
我错开视线,不以为意:“没有。”
我从来只爱自己,连大哥的生日我都是靠日历提醒才能记住,怎么可能有心思给纪骅准备礼物?
“我在宴会开始前才提醒过你。你但凡上点心,临时出门买个玩意儿也行。”纪骅嗤笑一声,“不过,我早知道会是这样。”
我难得不跟他吵架,闷闷咬嘴角。
纪骅垂眼看了我一会儿,施舍般松开掐着我的那只手。趁我揉手腕的功夫,他不知从哪儿取出套衣服,冷冷摔我脸上:“穿上。”
我愣了下:“什么东西?”
“得谢谢我。”他打开卧室的灯,皮笑肉不笑,“等你被赶出去,想穿这样的好衣服都没机会了。”
这不是我宴会上送给那冒牌货的么?
纪骅又在羞辱我。
“你才会被赶出去,而且,那个穷酸鬼穿过的衣服我才不要碰!”我愤怒不已,抓起礼服重重扔到床下,“你是不是变态啊留着这种东西,别人碰过还不赶紧扔了——唔、你干什么!”
在我错愕的目光里,纪骅掐住了我的腰。
他就像抓起一只小猫那样,满脸漠然地把我拎出床沿,再丢下去:“是得扔。”
我骤然失去重心,惊呼一声栽倒,腰部及以下还枕在床上,额头磕向地面。
为了不让自己摔得太惨太丢人,我慌忙用手肘借力,在粗糙的地毯上蹭出几道浅浅的血痕。
我疼得不住抽泣哆嗦,又气又委屈又屈辱,眼泪唰得就下来了:“你居然敢弄伤我……纪骅,我讨厌你!你就是个王八蛋!”
他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容易受伤,被骂了没还口。
我本来有点得意,但在不小心蹭了几下伤处,疼得连连倒吸冷气后,又觉得受伤换来的特权没什么意思。
尤其是,我才不想在纪骅面前哭。
我太讨厌他了。
从小到大,大哥都是无条件宠着我的,对我百依百顺,是那种完美的兄长。怎么纪骅就非要跟我对着干。
这不就是神经病?
我一边艰难地扭头瞪他,一边很丢人地哭,身体气得不住发抖。
因为他的礼服比地毯柔软细腻,我情不自禁地变更姿势,把手撑到他衣服上,脸颊也因为没有力气支起身体,跟布料越贴越近。
纪骅看着我的表情很莫名。
“就这么点小伤也哭得停不下来?”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拉回床上,抓起我擦伤的手肘打量片刻,声音哑了许多,“纪青逸,你真是被宠坏了。”
第四章
我恼羞成怒地甩开纪骅的手:“又不是被你宠的,要是我只有大哥就好了。”
纪骅垂下眼睫毛,大拇指压着食指缓缓摩挲,表情阴沉。
我见势不妙,悄悄把手机从被窝里摸出来,关掉飞行模式,调暗亮度,点开跟大哥的聊天界面。
恢复网络的瞬间,冒出来一连串新消息,都是大哥关心我的话。
就在我小心翼翼单手编辑回复时,纪骅忽然有了动作。
这人猛地把我拽到他怀里,然后朝着即将炸毛的我懒懒散散地笑了笑:“你还是别说话了,闭嘴吧。”
他低下头,一口咬住我的脖子。
我没想到纪骅会这么疯,眼睛猛地睁大,编辑到一半的消息没能发出去。
纪骅真的下了狠劲,尖利的牙死死陷进肉里,硌着骨头,疼得我不住发抖。
我哭着拼命推搡,受伤的两只手抵住纪骅的胸膛不断敲打,却只换来他越咬越凶的报复。
没一会儿,我的脖颈就麻得受不了,呼吸间甚至能闻到轻微的铁锈味。
我呜呜地抽噎,想骂他,却有点不敢。
他咬了很久才松口,然后看着我,面无表情地叫我把礼服换上,还说不换就再咬一口。
我心里万分嫌弃二哥那衣服曾掉到过地上,又染上了我的血。
可我更怕被他咬。
我只是不小心撞进了两秒纪骅此刻暗不见底的眼眸,手就有点抖。
真的……凶死了。
我憋着气擦了擦眼泪,当着他的面解开睡袍衣带,然后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蔫站起,赤着脚踩到床边的地毯上,捡起礼服胡乱套到身上:“……我换还不行吗。”
上衣还好,再宽大也能穿。
但裤子尺码不合就很难办了。
扣皮带的时候,我因为腰身太窄,收到最紧的程度也卡不住,怎么弄都弄不好,急得开始掉眼泪。
我以为纪骅又要借题发挥,嘲笑我连衣服都不会穿,孰料他竟没说什么,而是上下打量了我足足三十秒,然后就一声不响地走了。
……走了?!
我看着对方的背影,脑子是懵的。
他这算什么?
半夜冲进来把我折腾一顿,弄伤了我,还逼着我换衣服,结果看我换完就不管了?
简直不可理喻!
我羞愤难言地把身上的礼服扯下来,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好几脚。还没出完气,枕头底下传出清脆的手机铃声。
我正烦着,怒气冲冲想要挂断,却发现是大哥打来的。
满腔不忿瞬间化作委屈。
大哥跟我有十二个小时的时差,国内凌晨,他那边是正午,理应是进行商务应酬的午餐时段。
但显然,他为我抛下了客户。
这份偏袒让我更为得意。
我接通电话,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在他询问后抽抽嗒嗒地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