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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情很差地待在办公室里翻报表,等二哥忙完回来。
那些数字……跟天书没什么分别。
看着看着,我就眼皮发沉,困得打起了瞌睡。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具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醒来,身上盖着件宽大的外套,办公室的灯也关了。
周围很安静,只有非常轻微的呼吸声。
跟我的节奏不一样。
我若有所感地扭过头,在昏暗的环境下,和板着脸守在我身边的纪骅对上视线。
我躺在柔软宽敞的长沙发上,他站着。
算有自知之明。
……
好吧,在睡了一觉之后,我好像稍微冷静下来些了,懒得骂他了。
但我还是不想给二哥好脸色。
哪有他这样的?
要请教问题的话,问祝羽书不可以吗?问贺子潇不可以吗?非要在这种时候拿着报表去找大哥,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眯起眼,轻轻哼了声,然后磨磨蹭蹭地把脑袋转回原来的位置,继续趴在沙发上打瞌睡,不想看他:“你给我滚远一点,坏东西。”
略带着几分暴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是,纪青逸,我又怎么惹着你了?是大哥让我过去汇报情况,不是我自己主动要去的,我有证据,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亮着光的手机被拿到跟前。
好像是聊天记录。
我撇了撇嘴,很嫌弃地用力推开,看也不看:“别给我这种东西。大哥他脑子现在不清楚,你也不清楚?他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怎么比我还笨?”
纪骅被我噎了下,过了会儿才咬牙继续解释:“我……行,是我错了。但我们也没有聊很久,而且主要是我转述,他负责听。”
我又哼了声。
见我仍生着气,并不乐意搭理他,纪骅渐渐有些急了:“纪青逸,我们用另一件事扯平行不行?先前……你让我看事后的场面,还挂我电话,我不跟你计较了,你也别把大哥这事算我头上。”
他要不提这个还好。
一提那段该死的经历,我顿时更生气了,掀开外套一下子坐了起来,凶巴巴地转过去揪住这混蛋的衣领:“你都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就不能自己挂电话啊!连这种都要我教你吗?”
纪骅好像是彻底无话可说了。
他闭上眼,表情复杂地深吸一口气,然后忽的反手抓住我的胳膊,猛地发力,将我一下子推倒在沙发上:“今天不管怎样都不讲道理是吧?那我也不讲了。”
对方炙热的掌心烫得我一哆嗦。
我刚要炸毛,问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手掌就被带着拉过去,强按在某个叫我浑身僵硬的地方:“——!”
熟悉的触感让我稍微有些怂了,收了音量,怯怯看着他:“二哥……”
纪骅望着我,瞳色极深。
他平日里总是一副无所谓的冷淡模样,好像跟所有人都不对付,发生什么都随意,现在却跟禁锢最珍贵的宝物那般把我牢牢压在身下,还用我的手……
因为手已经被抓着摁在那种地方了,生怕这人一不做二不休再干点什么的我连挣扎都不敢太过用力,委屈巴巴地喊他名字,动作时的力道也小小的,简直像是在给皮特别厚的对方挠痒痒。
可我越退让,这混蛋玩意儿就越放肆。
他自上而下地盯着我开始流露出慌乱情绪的眼睛,冷着脸俯身含住我的嘴唇,舌尖又快又重地舔弄我的唇齿:“如果是我出车祸,你会这样担心我吗?会因为别人打扰我休息而生气吗?纪青逸,我是真的嫉妒大哥。”
“不是,我才没有担心大哥……唔……”我气愤地去咬纪骅,呼吸被他伸进来的舌头搅得乱七八糟,整个人都在努力往沙发外侧移,“你不要……乱讲……”
纪骅把我拉回身下,用力捏我的脸颊:“你心虚的时候讲话就不连贯了,从小到大都这样。”
见他态度阴阳怪气的,还摁着我亲个没完,把我的脸都捏红了,我忍无可忍地扬起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然后抬起脚,把这家伙从沙发上踹了下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把纪骅推下去之后,我稍微有些心虚。
他的力气比我大多了,要不是他刚才在我发火时全程收着力道,主动让着我,现在被掀翻的人指不定是谁。
我轻轻咬住下唇,小心打量纪骅的表情,再探出头,看他有没有在跌下去时磕碰到哪里:“那个……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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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纪骅稍微擦破了点皮,我披着他的外套讪讪坐起,再从茶几上抽了点纸巾,眼巴巴地递给他。
我知道以纪骅的脾气,现在绝对被我没大没小的举止气得要爆炸了,离恼羞成怒只有一线之遥。
他本来性子就差,自从开始帮着管理公司的事务,手里握了相当有分量的实权,许多惯于见风使舵的合作方都敏锐地改了态度,开始对他客客气气的,讲话也用敬语。
时至今日,像我这样依然不给他脸的,绝对是少数中的少数。
跟我预料的差不多,纪骅接过纸巾黑着脸从地上爬起时,额角青筋狂跳,一副要把我生吞的模样:“你、觉、得、呢?”
这四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来的。
我猜他接下来肯定要凶我,一边无意识地摩挲嘴角思考对策,一边无理辩三分,试图占领道德上的高地:“我……我可能是有一点做得不对的地方,好吧,我承认。但你呢?难道你就没任何问题吗?你怎么说也是我哥,就不能跟大哥学学,多让着我一点吗?不要每次见面都惹我生气。”
嘴唇被吮肿了,火辣辣的疼。
我越揉越觉得难受,跟自己较劲的脾气蓦地上来,于是气鼓鼓地加重力道反复揉,大拇指摁着唇角不松开。
也不知道又怎么了,纪骅看着我,神情变得相当古怪。
心思总是难以琢磨的这家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避开我带着探询意味的视线,缓慢而艰难地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改。”
我满意地轻哼一声,等把唇边的水渍全抹干净了,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纪骅刚才拽着我的手都做了什么。
顿时,我如遭雷击。
滚烫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手心。
气味……也是。
随着我先前反复擦拭的动作,那种能把我整个人都烫化掉的温度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渡到了我的唇瓣上,而呼吸间,自然也沾上了属于对方的浓郁冷调木香。
这感觉……像极了在给他做那种事……
我有些懵了,不敢置信地低头闻了闻自己,然后暴躁拽住面前这人的衣角:“你、你过来!”
“哦。”纪骅配合我的力道俯身,一手撑在沙发扶手,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腰,任由我跟小狗似的死死扒住他。
我板着脸,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