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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撒到姚月析身上。

姚月析有些可惜,这粥他尝过,是他众多失败品中唯一一个还不错的。

一个术法,周围又变回原样。

姚月析毫不生气,慢条斯理的作答:

“这里是个地宫,现在我是姚月析,至于为什么要把知乐弄过来——”

姚月析有些疑惑的问:“不是知乐说的,喝了合卺酒就永不分离了吗?”

姚殷安喝了,在我的身体里,我就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了啊。

现在我是姚月析。

姚乐很敏锐抓住了“现在”两个字,也就是说他别的时候会变成别人,结合一直提起的合卺酒和他腕上的咒印,那个“别人”应该就是姚殷安了。

一体双魂,姚乐之前在藏书阁无聊翻书看到过这种情况。

大能夺舍时,如身体原主人意志力太强,无法强行成功,要么两败俱伤,要么商量好共占身体。

姚乐眼神微微一变,还是有些不解。

姚月析平素温和好骗,却自有傲气,是绝不愿和魔修共享一个身体的,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大哥。

姚殷安怎么说服他的?

何况这地宫看着奢华非常,金玉铺就,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建成。

难道说姚殷安早就有这种想法了?

姚乐后背发凉。

姚月析好整以暇的坐着,贴心的等人思考。

半响,姚乐终于开口说话了:“为什么?”

姚乐不懂姚月析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自甘堕落,放弃自己修真界的名誉,天衍宗的地位。

对方囚他,何尝不是囚住了自己。

从此修真界可再没有姚月析姚公子这号人物了。

姚月析清俊的眉眼出浮着邪气,他定定的盯着姚乐,很认真:“因为我想和知乐在一起。”

姚月析曾经想你情我愿,水到渠成,但姚乐不愿意,永远看不到他。

明明是对方先将他拉入情海,他在里面沉浮,人家却出去了,与别人水乳交融。

姚殷安进他身体后双方的记忆是共享的,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姚乐会嫁给萧寂尘了。

原来是因为他。

这样算来,他似乎还算个媒人。

他所爱之人和别人的媒人。

姚月析放弃了一些东西,他不再执着让姚乐自己走进他的那片海,而是将人强拉进来。

即使海里还有另一个人跟他共享。

*

姚乐知道姚殷安是个疯子,没想到姚月析也是,或许他们是家族遗传。

而他一个人要应付两个疯子,明显就困难了很多。

“知乐,吃饭了。”

姚月析温和抽走躺椅上人的话本,轻声提醒。

即使知道苏知乐这个名字是骗他的,姚月析依旧喜欢这样喊。

姚乐不情不愿的起身,跟着人往餐桌走。

前两天他烦了,直接闹脾气说不吃,然后姚月析这个变态让他吃了别的东西,相比起来姚乐还是更爱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地牢中太闲了,姚月析总喜欢干些没意义的事,比如给已辟谷的他做饭,比如明明可以用净身术却偏要亲自伺候他洗澡。

姚月析盛了碗山药排骨汤,垂下的睫毛显得他有些温柔:“我见你昨日多喝了几口,今日又炖了些,我尝着比昨日好喝些,你尝尝。”

姚乐从善如流的喝了口,感受到某种满含期望的视线,敷衍的点了下头:“好喝。”

姚月析弯了弯眸:“和萧寂尘做的比呢?”

姚乐翻了个白眼:“你的好喝。”

姚月析这次是真满足了,矜持的抿嘴笑了下,眼中好像都能透出暖洋洋的光。

然而下一瞬,这光就散了,眉宇间多了股阴气,默不作声给姚乐碗里夹了个虾仁。

换成姚殷安了。

姚乐吃了,又感受到某种熟悉的视线,眉毛一皱,非常不耐烦道:“做男人不要太攀比。”

姚殷安眯了眯眼,显然不太满意这个答复,阴恻恻的看他。

没多久,表情又是一边,笑吟吟的夹了块排骨到他碗里,将那盘清炒虾仁移远了些。

“不喜欢就不吃,我今天烧了好多菜。”

姚乐没搭理他,继续低下头吃饭,果然,没多久那盘菜又移了回来。

他抬眼,姚殷安直勾勾的盯着他。

姚乐又勉为其难吃了一口,表情冷淡的点评:“好难吃。”

“多难吃?”剥了半天虾的姚殷安脸上不太好看了。

姚乐想了想,“不如你弟弟十之一二。”

姚殷安还未发疯,姚月析又上身了,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有尾巴的话估计都摇欢了:“那知乐明日想吃什么?”

*

地牢中看不见日月,但姚月析和姚殷安好想知道时间流逝一样,每夜(有时白日也会)都要履行自己“妻子的职责”。

不过在这之前,会服侍他沐浴。

这地宫建了个浴池,暖玉铺在上面,躺上去也不觉得凉。

姚乐未着一缕懒洋洋的躺在浴池边,姚月析倒是穿的端正,一本正经的在旁边给他浇水。

姚乐瞟了眼对方下腹,讽刺的笑了声。

姚月析听到,脸上蔓起霞红。

“进来。”姚乐干脆命令道。

姚月析脸上更红了,很纯情的样子,身体却诚实的走下台阶,到姚乐面前。

衣服被水浸湿贴在身上,某处就更明显了,姚乐轻笑着上前环住他的脖子,在人耳边撩拨。

“伪君子。”

姚月析眸色幽深,环住人柔软的腰肢,“我是。”

姚乐按住那只作乱的手,红唇轻扬:“我来。”

他在水里,雪白肌肤上还有未褪的红梅,乌黑长发贴在身上堪堪遮住了那两点殷红,浑身散发被彻底打开的糜烂堕落的气息。

没有人能拒绝,更何况是已被引诱过的姚月析,他嗓音干哑的:“好,我扶着你。”

姚月析没多久就食言了。

姚乐仰着脸,被迫紧紧搂住身前人的脖子,声音不稳:“骗……骗子。”

姚月析低声认错:“对不起。”

一点没有诚意,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姚乐没发火,反而尽力仰着脖,像是濒死的天鹅想拼尽全力留下点什么,在姚月析耳垂上轻啄了下,随后又轻轻咬住耳朵厮磨一阵,才放开唇低声说了句悄悄话。

姚月析闻言动作一顿,反应过来后被刺激到眼角泛红,动作更猛烈了。

姚乐沉浮在欲海,很快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意识不清之际却迷迷糊糊露出个笑。

如雾似幻,引人发狂。

这里没有别人,说悄悄话似乎没什么意义,防人的话也就只能防姚月析体内的姚殷安了。

可姚月析听到,姚殷安也一定能听到。

姚乐要的,就是姚殷安听到。

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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