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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成绩出来那天，苏知乐晚上沮丧的回到家，关门转身正对上林瀚川探究的眼神。
“你班主任跟我说，你这次进步很大。”不知道是不是苏知乐的错觉，林瀚川声音好像带了丝丝缕缕的笑意，
“考了208，没交白卷，不错。”
苏知乐：………………
不要笑了！他白天已经被虞越笑过一次了。
系统安慰他，【没事，你至少不用思考怎么拒绝林瀚川给你颁小红花了。】
苏知乐无能狂怒，【系统，你再这样我要闹了！】
少年没说话。
林瀚川以为他是害羞了，过去摸摸头道：“想要什么奖励？”
还可以有奖励？反话吧。
“……我都可以。”
少年声音很低，他一只手不自觉使劲扯自己衣摆，指骨处都有些发白，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像是不敢面对他。
近距离相处这几天，林瀚川觉得这孩子真的很乖，头发也很软，只是情绪敏感容易钻牛角尖。
因为成绩的缘故？
“你想不想要个家教？”林瀚川不甚熟练的放柔声音问。
找家教？
果然还是嫌弃他成绩差吗？
少年抿唇。
拒绝的话会被觉得不识好歹吧。
“好。”
林翰川再度抬手摸了摸头。
第一次摸是林瀚川想安抚少年，但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少年发丝太软，平时又太乖，他总是时不时就手痒想摸一下。
养孩子，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
浴室里氤氲这苍白雾气，昏黄灯光照亮少年苍白的脸庞，湿发别在耳后，清透水珠从脖颈出发，沿着黛青色血管晰蜿蜒而下，划过细嫩的皮肤，融入水中。
他仰躺在浴缸中无神望着天花板，像瑰丽却毫无生命气息的精美雕像。
【系统，你说我和主角攻聊这么久，是不是快到露馅被全校群嘲那里了？】
【是差不多，你准备怎么暴露？】
原著中没具体写暴露过程，只写暴露后他这个炮灰越发疯狂，在多方面刺激下，干了件极端的大事。
怎么暴露，是个问题。
主要苏知乐感觉，这个世界的主角攻真有点那种圣父的老好人性格。
苏知乐觉得自己就算在林旭阳面前露馅，林旭阳也不会拆穿他。
水有些冷了，苏知乐出来刚擦干净身上水，门边三声敲门声。
林瀚川有事找他？
苏知乐急急收拾一下，披上浴袍蹬蹬蹬过去开门，“舅舅，有什么事吗？”
也是没想到少年刚洗完澡，林瀚川有些愣。
苍白的脚踝还沾着晶莹水珠，膝盖骨在薄皮下凸起圆润弧度，除唇色红了点，整个人身上带着冷玉般的通透光泽，有些地方却又因热水的刺激泛起淡淡的薄樱色。
见他半响不说话，少年有些疑惑了，再问，“舅舅，有什么事吗？”
“……不是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吹头发？”
啊？吹头发？
少年被他一句话搞懵了，微张着唇呆呆道：“……因为我要给您开门？”
“……”林瀚川沉默一瞬，“头发湿久了会得偏头痛，我给你吹。”
耳边是吹风机呜呜呜的呼啸声，苏知乐坐在凳子上，林瀚川修长的手指在发丝间穿梭，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林瀚川特意过来给他吹头发？
虽然挺舒服，但总觉得那里怪怪的怎么回事？
微风吹乱发丝，林瀚川垂下眼，第一次看清他这个侄子具体长相。
轮廓有些圆的桃花眼，眼尾上翘晕着淡淡薄红，浓密如鸦羽的睫毛低垂，在瓷白肌肤上投下两弯浅影。
单薄瘦弱的身体，配上这样一张脸很容易遇到变态。
“以后你放学别乱跑，等我去接你。”林瀚川像是在和一个幼儿园小朋友对话。
“……”苏知乐真心不懂林瀚川今天到底在想什么，“好。”
过了会，林瀚川道，“旭阳跟我说想当你的家教。”
说完，少年就沉默了。
“怎么，你不想吗？”林瀚川问。
寄人篱下，少年很有些谨慎，“舅舅怎么想的？”
林瀚川对是不是这个侄子无太大所谓，只是客观道，“他辅导过人，最后成果不错。”
这话听在少年耳中，就是劝说了，最终他点头答应。
……
第二天第二节语文课，语文老师进教室时手上拿着沓A4纸，每排数几张，从前往后递。
“这是什么？”虞越凑过来问他。
苏知乐答，“林旭阳的作文复印纸。”
很多次月考后，语文老师都会复印分发下来让他们看，有时候还会讲解一下他作文的结构，好词好句之类的。
估计是想激起他们这群纨绔的好胜心和羞愧心。
“这样啊~”虞越闻言拿着纸的手用了点力，A纸吱啦——碎成两半。
虞越呀了声，“不小心碎了。”
他脸上不仅一点懊恼没有，还弯起眼睛浅笑了下，“知乐愿意让我一起看你的吗？”
“……”苏知乐实在忍不住问系统，【你真觉得虞越会爱上林旭阳？】
【剧情上是。】
苏知乐无语，【那玩意什么时候靠谱过，我问你真的。】
“知乐不愿意吗？”
苏知乐回神，虞越那双波光潋滟的狐狸眼委委屈屈对着他，他很少有这个神色，难得一见，看上去就更可贵，引人怜惜。
这有啥不愿意的，苏知乐就是一时忘了回话，正要说当然可以。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难掩紧张男声，“虞越我有一份，你用我的吧，我、我也不看这个。”
苏知乐侧头，是虞越后面坐的长相周正的男生，以前好像也不太来学校，直到一次回校，正巧看到虞越才回来上学。
想勾的人没勾到，还让别人坏了事。
虞越心情登时变差，冷淡拒绝道：“不用了，我和知乐一起看。”
苏知乐注意到那个男生脸色好像白了点儿。
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管别人了，虞越也不把那张纸放中间偏头看，而是使劲往苏知乐这边挪，凳子凑的很近了，他人还往苏知乐那边偏了点。
苏知乐有种生存空间被压缩淡淡的窒息感。
虞越嗅着少年身上的淡香倒是满意了，眼睛弯弯终于不再折腾了。
在语文老师夸奖林旭阳作文中暗含激励他们这些纨绔子弟也加吧劲的口吻中，一节课过去了。
班上部分人对林旭阳的厌恶值再创新高。
今天下雨，大课间不做操，招人恨的林旭阳笑眯眯抱着书光明正大出现在他们教室门口。
在众多，包括他弟敌视的眼神下，林旭阳带着身后帮他搬书的朋友光明正大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