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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乐不自在的偏头, 碎发垂在耳际，“怎么了？”
“没事啊。”虞越笑了笑，“说起来, 之前撞你那个人赔你衣服了吗？”
苏知乐想了想，才从犄角旮旯扒拉出那段记忆, “墨水那个吗？我叫他转了干洗费。”
“你那身衣服洗不干净吧。”虞越依旧在看他, “他没说要给你买一件？”
确实是说了, 但苏知乐觉得没必要，拒绝了。
苏知乐皱眉，虞越最近总喜欢问他这些类问题, 有些事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虞越却会突然提起，而且每次细节都猜的很准。
很古怪。
虞越和那些人保持着高度的共情, 所思所想非常一致, 但眼神分明又透着另一种意味。
什么意味？
“下节英语课我没带书, 可以和知乐一起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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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被打断，苏知乐怔了瞬，“可以啊。”
他们走到教室门口，上课铃刚好响起, 苏知乐被虞越拉着快步回到座位，低头拿英语书时顿了顿。
他刚刚……想什么来着？
……
学校时间过得很快，苏知乐等的有些焦躁，【系统，你说我都被揭穿好多天了, 秦五徳怎么还不出现？】
关键是他找的人竟然也查不到秦五徳的下落。
苏知乐承认自己有点慌。
【剧情上没说具体时间，再等几天。】系统顿了顿，【或者你可以花200积分查秦五徳的下落。】
苏知乐干脆说：【系统，以后有积分的选项，你到山穷水净了再提。】
上面老师在讲这次月考的试卷，到底底子在那里，加上林旭阳给他补课，苏知乐这次分数提了不少，还被班主任特意提出表扬了。
苏知乐将老师在班级群里发的成绩单，截图发给了林姨和林瀚川。
林瀚川现在还在上班，暂时没回他，林姨倒是很快给他转了钱。
林姨：小乐这次分数提高了好多，这是奖励[微笑]。翰川是给你请了家教是吗？
苏知乐：谢谢林姨。舅舅让哥哥来教我的。
此话一出，那边静了会儿才回。
林姨：这样吗？这孩子也不跟我说一声，弄得我还担心他出去闯祸，是给你补习就好。旭阳是每天周一到周五来帮你补习两小时是吗？
苏知乐：是的。
苏知乐后面又和林姨聊了会他和林旭阳关系突然变好的原因。
林姨：阿姨知道了，小乐你在学校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缺钱了就和阿姨说。
苏知乐：好的林姨。
……
“先生，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男人一进店，导购小姐便露出标准微笑上前服务。
“我家孩子这次考试进步。”林瀚川面无表情，“有推荐送的吗？”
孩子？考试进步？
仔细观察一下男人年龄，导购小姐差点怀疑自己是站在儿童玩具店里，但职业素养让她脸上依旧保持微笑，
“我们店没有呢先生，但出我们店向右第二家应该会有适合的。”
林翰川进了玩具店，用了同样的说辞，这次，他获得了截然不同的热情待遇。
不一会儿，林翰川抱着里面小姐姐热情安利的东西出来了。
“几乎所有来我们店的男孩都喜欢这一款的呢！”
等他走后，玩具店的两位小姐姐还凑在一起偷偷讨论了一下这位奇怪的客人。
“嗨，你看到那个人的表了吗？七位数！孩子进步几分都还会认真来买奖励。他孩子真幸福，生来有钱还有爱，呜呜好羡慕。”
另一个小姐姐想到那张脸，“补充一下，还有颜。”
……
当晚苏知乐回去，林瀚川奖励了他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恐龙玩偶，还一本正经的问他喜欢吗。
苏知乐面无表情抱着毛茸茸的玩偶，不语“……”
见他这样，林瀚川下颚不自觉绷紧，“不喜欢？”
想到他舅穿着西装在商场里，不顾别人异样目光采购玩偶的样子……苏知乐点头，脸碰到长毛绒他才想起林瀚川应该是看不到他点头的。
毕竟他脸被绿恐龙挡的死死的。
“喜欢。”少年顿了下，语调是一贯的平直，但可能是毛绒绒恐龙的原因，画面莫名显得有些萌，
“舅舅可以帮我把这个放到我房间里吗？”
“当然。”
林瀚川语气也同往常般平静无波，下一刻，苏知乐手上一轻，他站在原地默默看林瀚川抱着恐龙玩偶大步离去。
这感觉真是怪异又和谐。
……
如此等了几天，秦五徳依旧没有消息。
苏知乐急了。
想起对方最后一次出现是和林旭阳谈话。
这节下课老师刚走，苏知乐就回头对着他后面低头看书的林旭阳说，“我有话问你，出去一下。”
这点下课时间，虞越本来想准备用以和他同桌聊天的，没想到他还没起话头，他同桌转而和别人起了，当即侧头笑问，
“有什么话要问？”
他话音刚落，一道声儿响起，“人与人之间还是得留点基本空间吧？”
林旭阳嘴角挑起，笑着对虞越说：“何况你和知乐还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四个字，林旭阳刻意说的慢了点，咬字清晰，效果显著，某人脸刷的一下就黑了。
林旭阳喜气洋洋站起身，“走吧。”
学校有栋废弃的实验楼，很少有人过去，只偶尔会有些小情侣去谈恋爱。
林旭阳慢慢地跟在他弟身后，一路上他厚脸皮的忽略一切含着不同意味的目光，眼神一直落在他弟背影上。
少年一路上没转头和他说话，只闷头往前走，碎发和衣摆时不时晃动，骨架很小人又瘦，在林旭阳眼中真的就是小小一个。
不过最近是胖了点。
林旭阳漫不经心的想，感到一些宽慰感。
“你把他怎么了？”
“哈？”场景转变太快，林旭阳不由摸不着头脑，“他是谁？”
见他一脸傻样，少年沉默一会才硬邦邦吐出三个字，“……秦五徳。”
这人啊。
林旭阳想起远在C市的某人，一脸无辜的指了指自己，
“我能把他怎么样？你要是不提起我都快忘了这个人了。你竟然还怀疑我把他怎么样了？”
林旭阳夸张的语气语调越扬越高，神情肉眼可见的受伤委屈，仿佛事情压根儿和他无关。
苏知乐才不信他的鬼话，淡淡重复，“所以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我好歹帮你补习了这么久，你就不能信任我一点吗？”林旭阳微垂着头看他，语气几乎有些无奈了。
“不能。”少年目光直直射在他脸上，“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先不说我是个地地道道的良民，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