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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礼盯着看了半秒,接着突然脱下了外套,披在了桑迩的身上。

桑迩稍稍一愣。

但周明礼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两手交叉,掀起衬衣的底边,往上一抻,把衣服彻底脱了下来。

光线游走过他肌理如块垒的胸腹,在劲瘦的腰身处勾勒出极具张力的V型人鱼线,每一处都充满了力量。

桑迩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她视线游移:“你脱衣服干嘛?”

周明礼没有回答,而是忽然扯下了衣服的一截袖子,接着单手捧住桑迩的细腕,将袖子当做纱布,仔细地绕在了她的伤口之上。

桑迩有点不习惯,欲将手抽回,可刚一动就被钳住了手。

“这件衣服料子比较软,垫在腕上不会那么疼。”周明礼道。

“哦,”桑迩干巴巴地应道,“确实挺舒服的,这么好的衣服,撕了可惜了。”

车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良久,周明礼忽然开口:“在医院的时候吓到你了,我很抱歉。”

虽然语气平平,听不出什么真诚的歉意,但还是出乎了桑迩的意料。

她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尴尬,道:“还好,也没很害怕。”

顿了下,又补充道,“没有你把人埋了可怕。”

周明礼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道:“他自己挖的坑,不埋他埋谁?”

桑迩并不同意:“杀人就是不对。”

周明礼却说:“那么浅的坑,狗都能自己刨出来。”

桑迩微顿,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没有活埋他啊?”

周明礼悠悠道:“没有。”

桑迩又问:“那你就放他走啦?”

周明礼“嘶”了一声:“你到底希不希望我放他走?”

桑迩严肃道:“希望你让警察来处理。”

周明礼懒懒地应道:“经侦的人已经在去的路上了。”

桑迩愣了:“你报警了?”

周明礼:“作为热心市民提供了一些线索。”

桑迩不禁笑了起来:“那你这个市民还挺危险的。”

她稍稍低下头,头发有些乱,但依旧泛着月华般的光泽,散落于肩头,给她增添了几分微弱的破碎感。

周明礼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随手拿了件带血的衬衫披在身上。

桑迩见状,便想把外套还给他。

周明礼视线一瞥,道:“穿着。”

桑迩道:“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穿着会感冒。”

周明礼一脸无所谓:“那就去医院。”

可是到了医院,周明礼却带着桑迩径直去了找了妇产科的主任。

本来都要准备休息的主任硬生生地被一个电话喊来了医院,连睡裤都没来得及换。

桑迩很是紧张,有些抗拒:“我不要做手术……”

周明礼根本不理她。

他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桑迩,直接将她扔给了医生:“给她做个全面检查,有什么问题立刻告诉我。”

主任看了眼桑

迩,衣衫不整,灰头土脸,身上还有明显的伤痕和淤青,赶紧带着她去各个科室。

医院也算是小小的“热闹”了一番。

还好,经过检查,桑迩并无大碍。

但主任还是忍不住提醒:“桑小姐,您现在是孕妇,要注意休息。”

桑迩点头:“我会的。”

同医生告别后,桑迩走到了周明礼旁边。

“我没事,孩子……也没事。”

周明礼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半阖双目,即使听到她的声音也没有撩一下眼皮。

半晌,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点儿不寻常的意味:“不管肖建仁死活,倒是挺在意他的种。”

桑迩没有否认,只是说:“离婚后你就眼不见为净了。”

“离婚?”

周明礼忽然笑了一下,轻掀长眸,语气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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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刚遭受这么严重的事故,哪有丈夫会在这个时候离婚?”

第29章

桑迩愣住了。

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两个字:“什么?”

周明礼不紧不慢地重复一遍:“不离了。”

桑迩疑惑:“为什么?”

周明礼反问:“你不做精神鉴定了么?”

桑迩一滞。

只听周明礼继续说:“你刚受到刺激,以现在的精神状态,并不合适去做精神鉴定。”

桑迩还欲争辩:“我好得很……”

“有些伤害是潜在的。”周明礼道,“你能确定鉴定中心的人给你做评估的时候,你是完全良好的状态吗?”

桑迩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他说的确实有理,若是评估不过关,那就等于白费力气,倒不如休整好了再去办。

但她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周明礼不会无缘无故地改变决定,难不成是又想到了什么招式来捉弄自己?

这时,周明礼的手下走了过来。

“老大,都准备好了。”

周明礼颔首,道:“走吧。”

说罢,抬腿就往外走。

“等等。”桑迩小跑两步,追了上去。

周明礼顿住脚步,偏头看她。

桑迩犹豫片刻,道:“有件事我想和你坦白。”

周明礼眉尾微微跳动一下:“说。”

桑迩做了个深呼吸,道:“刘西娅欠了肖建仁的钱,肖建仁想把这笔钱算在我的头上,所以才会发生绑架这种事情。”

“然后呢?”周明礼侧过身,垂眸看着她。

桑迩继续说:“如果我们俩继续在一起,这笔债务可能会连累到你。”

周明礼不动声色地撩了下眼皮,语调上扬:“所以?”

桑迩移开目光,不去看他:“所以还是离婚比较好。”

周明礼晃了她一眼,悠悠道:“那笔债务不会再牵扯到你。”

桑迩有点儿发怔,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吗?”

周明礼答非所问:“那要看你对‘早’的定义。”

桑迩娥眉轻皱:“你为什么不戳穿我呢?”

周明礼道:“因为我更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桑迩哑然。

周明礼抬腕,另一只手转动表带,金属色的表盘反射着寒光,语气貌似随意:“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桑迩暗暗地抿了抿唇。

“没有了。”

周明礼看了眼时间,道:“刚才的提议不用现在答复,太阳升起之前告诉我即可。”

语毕,他也不再多言,转身朝门口走。

桑迩无奈,只能跟上。

走廊里,毫无节奏感的脚步声错落。

他们一前一后,明明同路,节奏却完全不一致。

桑迩忽然觉得这和她现在的处境有异曲同工之处。

看似有选择,但其实却还是被周明礼牵着鼻子走。

到家的时候,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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