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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处完好的东西。

除了那把武士刀——因为砸不碎。

门口的手下们又心疼又不敢阻止,只能在心里默念,五百万,八百万,一千两百万……

同时也为桑迩捏了一把冷汗。

前几天搞暗杀,现在又搞破坏,老大肯定要把她丢海里喂鱼了。

周明礼回来的时候,桑迩坐在一片废墟里,手上是用力过猛被磨红的痕迹,神情挑衅地看着他。

不知道是谁说过,动物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是不会有任何移动的。

人也一样。

桑迩凝在原地,宛如一座雕像,动也不动,全身的血液却逐渐变凉,心跳也仿佛随时就要停止一般。

继续发疯啊。

桑迩在心中呐喊。

你敢来,我就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可意料之外的,周明礼却只是沉沉地呼了一口气。

接着,他也不顾地上的玻璃渣,直接踩上去,鞋底因为摩擦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光听着就知道那昂贵的真皮鞋底此时是一副怎样的惨况 。

他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

“起来。”他说。

即使蹲着,他依旧比她高了许多,她需要仰着头才能看清他晦涩难懂的表情。

“放我出去。”桑迩道。

“地上都是碎玻璃,很危险。”周明礼接着说。

“放我出去。”桑迩再次重复。

他俩各说各的,没人回应对方。

周明礼盯着她看了片刻,放弃了语言沟通。

他直接伸手,要去捞桑迩。

眨眼之间,忽然一道寒光闪过,像阵风一般割裂了空气。

周明礼有一帧的停顿,旋即便觉得手心一痒,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只见桑迩拿着武士刀,锋锐的刀刃上滴血未沾,但周明礼的手掌却已被划开了一道巨深的口子。

“再靠近我一厘米,受伤的就不是手了。”桑迩凉声警告。

周明礼不语。

下一瞬,竟是直直地靠了过去。

桑迩愣了。

抵在周明礼左肩的刀锋也往后退了半寸。

“不要过来!”她颤声大喝。

周明礼却猛地伸手,直接抓住了刀刃,硬生生地捅进了自己的肩膀。

“继续啊。”他忽然笑了。

酒窝依旧明显,好像还有几分残忍的天真。

“杀了我。”

桑迩懵了。

“你在说什么……”

她想要抽回手,可周明礼却将刀扣得死死的。

“除非我死了,不然我还会伤害你。”周明礼望着她,幽深的瞳眸如一片死寂的潭水。

“要是不想我发疯,就趁早把我杀了。”

“哐当”

桑迩彻底松了手。

周明礼也适时放开,刀掉在碎片之中,发出撞击的声响。

“神经……”桑迩简直难以置信。

她起身就往房间跑,“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周明礼掌心的血顺着伤口滑落,滴在了碎片之上,落下之后扩散开来,映出他近乎疯狂的神情。

“这点够什么,再捅深一点啊。”



回房后,桑迩越想越不对劲。

他想死,那就去死啊,为什么非要脏她的手!

再说了,他把桑愈不知道藏到了哪里,手机也不给她,现在死了是什么意思?

她气急攻心,冲到了客厅,想要找周明礼理论,却只看到一帮收拾残局的手下们。

“周明礼在哪?”桑迩问。

手下道:“老大去警局做笔录了。”

桑迩一怔:“终于给抓了?”

手下摇头:“我们老大遵纪守法的,怎么会被抓?”

桑迩无语。

手下继续解释:“不知道是哪个傻瓜报警,说我们老大找人跟踪绑架他,警察才找他去问话的。”

桑迩立刻就想到了陈野。

她问:“所以你们没有绑架陈野吗?”

手下们听到这个名字都很意外。

其中一个说:“我们怎么可能干这事儿?老大特地吩咐过,绝对不能动陈野的。”

另一个说:“对啊,再说了,老大是为了测试你的真心,才让你俩见面……呜!”

他话没说完,就给同事捂住了嘴。

“哎呀,”手下说,“反正老大就是为情所困了!嫂子,求求您选他一次吧!”

“是啊,老大脾气是大了点,但对您是真心的啊!”

桑迩:“……”

选他做什么?

放在家里看他发疯吗?

她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手下们略显无厘头的表达,却又无法忽视他们叙述这些事情时真挚的神情。

可若真的是这样,那么陈野岂不是给了她错误的信息?

是陈野也被欺骗了?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桑迩不敢继续想下去。

她现在脑袋里乱糟糟一片,只觉得每个人都很可疑了。

“你们谁借我一下手机。”她忽然说。

手下闻言,直接递了一个手机给她。

桑迩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她的手机吗?!

“为什么不早给我!”

手下略显委屈:“您也没问我们要啊……”

桑迩拿回手机第一件事,立刻给陈野打去了电话。

甫一接通,她就直接开口:“你报警了吗?”

陈野顿了一下,才说:“是啊。”

桑迩道:“你当时为什么确定绑架你的人是周明礼的手下?”

陈野道:“这还用想吗?他们知道电脑的事,还知道被刺杀的事儿,甚至都报上了周明礼的大名,不是他是谁?”

可能是手机音量比较大,旁边的一个手下听到了内容,立刻破口大骂:“放屁!我们谁敢直呼老大的名字!”

陈野一愣:“谁在你旁边?”

桑迩赶忙搪塞:“没什么。”

陈野似乎察觉了什么,猛地抬高了声量:“你们别伤害小迩!逃走的是我,我回来换她!”

手下像是感受到了侮辱,怒道:“你丫闭嘴吧!要真是我们绑了你,还能让你逃走的?!”

桑迩眼见这天没办法聊下去,当机立断,挂掉了电话。

几个手下们围成一团,愤愤不平道:“嫂子!这家伙是诽谤!妥妥的诽谤!”

桑迩看了看他们,道:“是不是诽谤,我要当面去问他。”

手下们立刻作鸟兽散。

“使不得,嫂子,这个真使不得。”

桑迩思索片刻。

按照现在的情况,陈野很可能是被人利用了。 :

敌在暗我在明,是最糟糕的情况。

她试图说服周明礼的手下:“我的朋友大概率是被人当枪使了,如果继续下去,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或许也会对周明礼不利,让我出去,我和他解释清楚,说不定能把那人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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