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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
他把薄巧冰推回来,绵绵冰上点缀着的两个大眼珠正对温春。
“你说呢?”
温春:“我说可以。”
陆焘:“我说不行。”
温春动了动嘴唇,也不再抗争下,揪着眉头道:“好吧……”
陆焘双手抱胸,过了会儿放下,漫不经心地说:“我今天不用A钱。”
也是哦,那6折够抵好多了。
温春松开眉头,接着埋头吃肉,吃着吃着,许望的消息蹦到手机锁屏上。
左边的女生去洗手间了,右边的陆焘自从再次开吃后就没再分来一眼,对食物非常专心,温春放下心,直接放下筷子查看。
许望:【你想请男生吃饭就自己请。】
温春:【可你是我男朋友啊,我们一起招待人家吃好吃的,多好。】
温春:【而且他确实帮我挡了球。】
烤肉店里暖气充足,陆焘将黄黑撞色卫衣的袖口挽起一点,温春刚才还专门留意过,好在红痕已经消了。
许望:【……】
许望:【你脑子里是不是只剩吃了,不怕胖死。】
温春手一抖。
许望发完这条消息就撤回,发来一条“直接给他转钱”和一千转账,这一举动却更让温春怔神。
她中学的时候胖过,是那种按校医院的体检标准来说不胖甚至偏瘦、但在社交平台上会被评论区说胖的程度。
在老家时没有这种意识,但是自从高一随调任的妈妈来京市上学后,就有很多同学开始议论她——因为半路插班不好办手续,加上妈妈在人脉上的考量,温春入学的是一所私立贵族学校,每个人都有固定的小圈子,也都打扮得光鲜亮丽,她毫无疑问地被针对了。
就在某天,一群人又跟在温春后面哈哈大笑,嘲讽她名字土、身材胖,叫她“春猪”的时候,许望出现了。
许望是人尽皆知的校草,也是能够在主席台致辞的优等生,却在那天用书包狠狠砸了为首嘲笑那人的脸。
他一定不是为了温春动手,但拍掉包上的灰后,许望眉眼冷淡,警告道:“别再嘴贱。”
那群人受了震慑,从此谨言慎行,也再没找过温春的麻烦。学生时代的恶意很微妙,有人带头,铺天盖地都是;没人带头,温春不仅交到了朋友,毕业后还有以前跟风嘲笑过她的人来道歉。她没说原谅,但心里好受很多。
反正从那时起,她就喜欢上了许望。但是他太高冷、太遥远了。
温春花了两年考进他在的重点班,花了一年和他上了同一所大学,又花了一年来减肥、塑形、学习穿衣搭配,大二才开始追求。
因为是她先单方面喜欢许望,所以他不回应也没有关系。
但许望明明知道,温春因为胖被欺负过,她会很介意这一点,不然他不会撤回,却还是那样发了。
温春嚼了嚼嘴里的烤棉花糖,甜过头了反而有些苦。
她放下手机,反扣在桌面,也没再拿起筷子。
刚离开的女生回来,带来了一大袋外送来的鲍师傅。
“新品的爆浆芝士,雪贝,麻薯……来来来,分着吃。”
“好耶!”“这麻薯好小,我抓一把。”
女生掐着每样一盒点心坐回温春左边:“咱俩一起吃?”
温春摇头:“你吃吧,我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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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了?”女生大惊,“你不会又在减肥吧?”
话音刚落,两盘冒着热气的泡菜海鲜饼被服务生端来。
温春吞咽了一下,强行移开眼,似是而非地说:“算是吧。”
一旁的陆焘终于抬起头,优雅地擦了擦嘴,把一盘红灿灿的饼朝二人桌前的空地一搁。
他眯着眼睛和温春对视,也不说话,夹起一块切好的海鲜饼吃了起来。
陆焘吃饭非常尊重食物,抱着这样的态度吃什么都很香,更别提本就美味的海鲜饼。
大块大块鲜美的鱿鱼和大虾,混合着辣白菜与焦度正好的葱段,香气丝丝缕缕飘来,温春双拳紧握。
忍。
她忍。
陆焘开始吃第二块,隔着温春,和那个女生说:“这个好好吃啊。”
女生说:“对啊,比我在小韩吃的还好吃。”
温春持续忍耐。
第二块也吃完了,陆焘朝温春眯了眯眼,喉结上下滚动,还喝了口奶油米酒,夹起第三块。
温春忍无可忍。
“陆焘同学,”她严肃地提议,“请不要看着我吃好吗?”
陆焘乖巧点头,非常配合地“噢”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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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春回他欣慰一笑。
陆焘:“温春同学,不行。”
温春:“……”
“没办法,”陆焘一直高挂的笑颜慢慢收敛,逐渐认真,“温春同学长得很下饭。”
他看她的眼神加深,暖色调的灯光下,有点像在看那些被珍重对待的食物。
下饭……?
温春一瞬间就想到了非常下饭的香得流油的腊肠啊,东坡肉啊,把子肉啊,总之都是肥肉。
她耷拉下眼皮,心里闪过一万句滚。
紧接着,陆焘正儿八经的声音晃过来。
“那么瘦一点儿,看着你就让我想多吃点儿啊。”
温春猝然看向他。
陆焘已经重新转过去烤肉,顶光自上而下打落,将侧颜衬得明辉熠熠。
他玩笑道:“免得过几天刮大风把我吹跑了。”
温春放松了手指,下意识吐槽出口:“你这种185的大个儿都能被吹跑的话,满操场到处都会有人在天上飞。”
手里的夹子轻颤。
陆焘乐了半天。乐到最后,温春都有些疑惑,至于笑那么久?
她老觉得他后来在乐别的东西,但没有头绪。
吃完饭,各人分批进电梯下楼,陆焘和温春一趟,站在她身后,梯门倒影里仍是面容愉悦。
这人笑点好低。
温春没再想,低头看了眼肚子,懊恼不已。
她可真行,被夸了一句瘦,都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的话,就重操筷子,吃了好多海鲜饼,一整碗薄巧冰,还有若干烤肉和鲍师傅。
因为一度不是身材苗条的人,温春对修身紧身的衣服有先天排斥,衣柜里也都是宽松风。今天这件oversize的毛衣却实属失策,她没料到它over的只是长的size,不包含宽的size,眼下前面有微妙的起伏。
温春努力地把肚子吸扁。
谁知斜后方有几个不长眼的男生下电梯,边喊着让让,边以为别人都听不见一样横冲直撞出去。
温春就是那个被撞的,身体猛然倾斜,眼看就要磕在冷冰冰的电梯壁上,腹部的力也条件反射消失。
一只手从后面揽过来。
很大,很热,很有力,像被火炙烤过的钳,好死不死掐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