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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才淡淡开口:“期末考什么时候?”

“下周三。”

“快了。”

“嗯。”江稚尔吸了吸鼻子,无意识地拨着手指,带着哭腔道,“我会好好考的。”

程京蔚无所谓般揉了下她头发:“我是想说,马上要放暑假了,有没有什么想去旅行的国家?”

江稚尔一愣。

少女猛地侧头看向他,瞳孔不自觉放大,含着一汪欲落未落的泪,可怜无辜至极。

“你……不想问我什么吗?”江稚尔轻声问。

你看到了我的日记本。

看到了日记本上贴着的那朵你送给我的花。

你不训斥我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吗?不训斥我的荒唐和可笑吗?

“问什么?”程京蔚挑眉,“我说了,你这个年纪有喜欢的人很正常,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如临大敌。”

江稚尔心一动。

程京蔚这话模棱两可,更是早已习惯面不改色说任何情绪的话,江稚尔一时听不出他意思,也不确定他到底发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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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时此刻,她

就这样坐在他身边等待审判,实在煎熬至极。

像被剥去衣服,不着寸缕。

程京蔚手覆在她后脑,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几下,安抚道:“先去吃饭。”

……

司机驾驶劳斯莱斯朝晚餐地点行驶。

江稚尔再没说话,静静看着车窗外,天色渐渐暗了,路灯亮起。

进入餐厅,套餐制,程京蔚便点了两份套餐,又给江稚尔点了杯果汁。

这家餐厅环境静谧,两人期间也没怎么交流,只偶尔程京蔚问几句生活上的事,或是将切好的肉递给她。

就当江稚尔以后他不打算再提日记本的事,他忽然放下刀叉:“吃饱了吗?”

小姑娘点头。

“尔尔。”程京蔚嗓音磁沉,“这事儿我本不觉得怎么,之前你不愿说我便也不强迫,可你不该因为一个男人这样影响情绪。”

江稚尔抿了抿唇。

忍不住腹诽——那你就别做让我影响情绪的事呀。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手机铃声打断。

许致言给程京蔚打来电话,说和Louis约了打德州,邀他一起。

程京蔚淡声拒绝了,说:“我这还有些事要处理。”

江稚尔握着叉子的手紧了紧。

“有什么事比Louis还重要?”许致言问,“怎么,你们公司又出叛徒了,Louis这趟来中国可不会太久。”

程京蔚扫了江稚尔一眼,笑着说:“家里小朋友开窍了,正想着一会儿得怎么劝人迷途知返呢。”

许致言停顿了下:“……尔尔啊?”

“嗯。”

“咱妹妹有喜欢的人了?谁啊?”

程京蔚指尖描摹桌沿,漫不经心地意有所指:“这不是还在考虑怎么开口么。”

江稚尔:“……”

程京蔚没再跟许致言多聊,很快挂断,而后重新抬眼看向江稚尔。

尽管程京蔚并不认可老师看小姑娘日记本的行为,可他还在无意扫见日记本中记录下的一些片段内容。

也是他此刻决定问清楚的原因。

他看到了江稚尔的痛苦,也看到了江稚尔写下的关于那个“他”的身边似乎还有一个女生。

甚至于,“他”还送过江稚尔花。

所以,这从来不是江稚尔无声的暗恋。

那个混蛋也给过江稚尔信号。

若是单方面就罢了,爱恨由人,旁人都无法干涉,可如今这架势显然就是毫无底线下限的诱骗他家小孩。

这是程京蔚不能任由发展的。

“说说吧。”

“……啊?”

程京蔚靠在椅背上,轻轻转动腕骨上那条素银表带,淡声:“日记里那畜生是谁?”

第24章

江稚尔从来没从程京蔚的口中听到过这样的字眼。

即便集团内斗,他也始终都维持着表面和气。

时刻保持体面得体是他们这样的阶层自幼就接收的教育,喜怒不形于色更是长久的课题,可此刻,江稚尔却仿佛从他脸上察觉到些许隐怒。

只是他口中质问的那“畜生”明明就是他自己。

江稚尔别过脸,忍不住嘟囔:“你刚才不是还说我这个年纪有喜欢的人很正常吗?”

“你要喜欢个正常的男生我便不提了。”程京蔚说。

江稚尔一下怔忪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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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此刻这颗心脏忽然上又忽然下,真是要生生被折磨出心脏病来。

她怕被发现心意。

又怕他丝毫都没有发觉。

程京蔚倾身,靠近她,江稚尔几乎觉得自己要深陷入他深琥珀色的眼底,太过紧张,喘不过气。

“可那畜生让你那么伤心,你就不该再给他任何机会。”程京蔚说。

男人一身西服,眉目清洌,平静地给出他作为长辈的建议,冷漠干脆得像从不入红尘的圣人,也让江稚尔心中的悖德与禁忌感愈发浓烈。

江稚尔却还忍不住为他说话。

“不是他让我伤心,是我自己……是我自己要喜欢他的。”小姑娘越说,声音越低,头也埋得更低。

“如果他有分寸,就不该给你任何信号。”

“……什么?”

男人言简意赅:“他不该送你花。”

江稚尔愣住,眼睫茫然地扇动,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个花……”

那个花,你不记得了吗?

那是你送我的。

我一直如此珍视的,从来不是别人,是你,只有你。

可江稚尔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没错,没错的。

程京蔚自始至终都如此心平气和,他当然没察觉日记本上那朵花就是他从前送给她的。

毕竟那是最最常见的红玫瑰,还费了十日晾晒成干花,他认不出来太正常了,也或许,他早就忘了自己送过她花。

他只是在路边碰到一个可怜的卖花老奶奶,发了善心将花买下,又不知该如何处置便随意丢给她罢了。

他有那么多的事要操心要处理,当然已经不记得这样不值一提的小事。

将太多情感承载在那束花上,是她的错。

不是程京蔚的错。

可这一刻,江稚尔还是好难过,特别特别难过。

她忽然宁愿程京蔚愤怒而失望地斥责她的荒唐,宁愿给自己这份暗恋画上一个最不堪的句号。

她垂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发抖,血液不再上涌,只觉得正在流失体外,以至于心脏每跳动一下都好累,生生拉扯出一片钝痛。

小姑娘狼狈地低下头,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滴落下来。

而后她强忍住哭意,吸了吸鼻子,可是没办法,滚烫的眼泪接二连三落下,再止不住。

程京蔚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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