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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

江稚尔扭头看去,便见男人一身利落黑色大衣,他微微躬着身,走入低矮的屋檐,穿过白气氤氲的包子铺。

江稚尔那颗心忽然就跳动起来。

她发现过了这么久,自己好像依旧只有在看到程京蔚时心动。

她起身上前:“你吃过早饭了吗?买几个包子?”

程京蔚却盯着她的脸,眉头一瞬间蹙起。

江稚尔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嘴角的淤青。

果不其然,程京蔚沉声问:“嘴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江稚尔确实没说谎,的确是撞门上了,她扭头朝老板说:“再打包两个包子。”

“真的?”程京蔚眉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真的呀,昨天的事儿,不信你问Elara。”

“真的真的。”Elara在一旁频频点头,附带问一句,“Flexi,你要来一碗豆汁儿吗?”

“喝不惯,谢谢。”

程京蔚将江稚尔的脸掰过来,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一块淤青,“疼吗?”

江稚尔被他这一问又觉得委屈上涌,拼命眨了眨眼才忍住,笑着说:“一点都不,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还有别的地方撞到吗?”

“没有。”

程京蔚这才松了口气,问她们:“接下来打算去哪里玩?”

“博物馆博物馆!我们已经预约好了!出发!”

她们将小猫先安顿回酒店,而后一起去国家博物馆。

江稚尔参观过好几回国博,大学四年每次有新的展览她都会去,后来她参观了世界各地各种各样的博物馆,觉得最震撼的依旧是国博。

在进博物馆前,程京蔚打了一通电话,让人去查。

在博物馆逛了一整天,太大了,等离开已经天黑,晚餐是一家已经预约好的烤鸭店。

年关来北京旅游的人特别多,烤鸭店内也人满为患。

三个姑娘入座 ,程京蔚出去接了个电话。

“程总。”电话那头的人说,“昨晚江小姐和一个叫钟开的男人一起去警局处理了纠纷,签了和解书。”

“什么纠纷?”

对面停顿了几秒,似乎是在考虑怎么措辞:“钟开是收藏起家,没其他工作,因为要打造一座私人博物馆和江小姐的工作室签订了合同,昨晚他们一起在那家博物馆内时,江小姐报警,控告钟开性骚扰,但没有证据,馆内没有监控。”

程京蔚冷下脸,一字一字地重复:“性骚扰?”

“是的。”

“能不能找到其他证据?”

“我考虑到在江小姐工作室里会不会也发生过相关的情况,联系了写字楼物业,才知道江小姐今早刚向他们要过一段上周五的视频。”

程京蔚:“你把视频发我。”

“好的。”

北京的冬天要比南锡更冷,程京蔚独自一人站在人潮熙攘的店门口,一遍又一遍地看那段视频。

酒醉的男人将手覆在江稚尔手背,小姑娘惊恐的微表情,强撑着挺直的脊梁骨,以及在终于送走男人后扶着门框深吸一口气,控制不住地颤抖。

程京蔚也跟着视频中的江稚尔深吸一口气,心也在颤抖,转身走进店内。

菜都已经上了,Elara嚼着油渍渍的烤鸭皮朝程京蔚招手:“Flexi!快来吃!”

他应声,拉开江稚尔旁边的椅子坐下。

他神色并看不出太多端倪,只是不说话,好在三个姑娘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话,就没安静下来过

程京蔚看着江稚尔的笑眼,听她讲话,难以想象视频中她那副模样。

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他忽然有些后悔,不该这样放任江稚尔一个女孩子自己在北京闯荡。

他太高估自己,觉得他可以永远是江稚尔的靠山,便给她百分百的自由去创业,从不过问。

却忘了这个世界有太多坏人,而江稚尔一个年轻的、漂亮的女孩,太容易遭到肮脏的注视。

“你怎么都不吃?”江稚尔忽然问他。

程京蔚淡淡扯了下唇角:“我不饿。”

“逛了那么久博物馆怎么会不饿?肯定是没喝酒的缘故!”云檀起身给他倒满一杯酒,跟他碰一记:“谢谢Flexi请客!”

江稚尔叫停:“说好了我请客的!”

“你创业那么辛苦,还遇上……”云檀忽地一顿,迅速转移话题,“就得让咱们程总请客!”

江稚尔心虚地朝程京蔚看一眼,后者似乎并未发现端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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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猫还在酒店,今天散场得早。

云檀和Elara回酒店,江稚尔问程京蔚:“你晚上住酒店吗?”

“去你那吧。”

“啊?”

程京蔚笑了:“是不是忘了自己在北京还有一套房了?”

江稚尔呆呆地“啊”一声,想起自己18岁生日程京蔚送她的就是清大附近的一套房。

“这么多年,还没去过?”

“去意大利留学前去过一趟。”江稚尔笑了笑,“还看到了那幅你拍下的我妈妈的画,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那时候的我无法坦白自己的内心,也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江稚尔说:“其实我早就发现了。”

也早就发现了你的内心。

坐上出租车后,程京蔚再次看向她唇角:“真的不疼?”

江稚尔愣了下,失笑:“你不说我都忘了。”

虽然江稚尔只去过一次那间房子,但程京蔚却经常请人去打扫。

他不止一次拍下江稚尔母亲的画,近两年又有三次上拍,他也都拍下了,叫人挂在公寓客厅,那些娇贵的画需要定时清扫灰尘。

当江稚尔看着屋内那两幅她从未见过的妈妈的画,终于是愣在原地。

她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

第一幅时是无法坦白自己的内心,那后两幅又是因为什么。

程京蔚轻描淡写:“你16岁那年,我第一次送你你妈妈的画,当时你说这是你收到过最好的礼物,尔尔,我希望你高兴。”

江稚尔仰头看着那几幅画,眼神一寸不错。

后来因缘巧合她选择了这条路,时常和画卷打交道,当然也有妈妈的影响。

“尔尔,这些年你过得开心吗?”

江稚尔觉得他此刻有些奇怪,但还是如实答:“开心啊。”

是真的开心,交到非常好的朋友,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尽管有些难以启齿的委屈。

“可这些年我都不在你身边。”

江稚尔扭头看向他的眼睛,轻声开口。

“程京蔚,你知道吗?从前我们住在一起,可我从不觉得你就在我身边,而现在,我也从来没有一刻会觉得你离我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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