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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不能言。

沈氏拉住女儿的手喜极而泣:“你爹爹拿了榜首。”

温苒苒听了,眸子瞬间放大。

好家伙!好大爹真争气!考了个全校第一啊!!!

院中贺喜之声此起彼伏,全家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整个汴京城的青年才俊都在青阳书院了,二哥能在青阳书院得个榜首,这跟考中会元有什么区别!”孙氏乐呵呵的,是打从心眼里为他高兴。

温俊良乐得直蹦高,恨不能骑上马痛痛快快地去跑上几圈,如同是自己考得似的:“会元算什么?二哥殿试时没准能得个状元呢!”

温正良睨了他一眼,温俊良立刻闭了嘴。

“院试将至,二弟莫要有压力。”温正良拍拍他的肩膀,想起什么忽地惋惜轻叹,“从前你被耽误了几年,眼下得从头考起,不然开春就能考会试了。”

温逸良看看欢喜不已的女儿笑着道:“能读书已是我幸运,从头考不算什么难事。”

温正良点头:“最大的难关都挺过来了,眼下这些确实也不算什么,不过是早几年晚几年而已,大哥相信你。”

哥三个对视一眼,忽就红了眼眶。

这一年实在是不易。

温老太太激动地握住温苒苒,泪水浸入面上沟壑纹路中,苍老声音哽咽不止:“苒苒啊,咱家真是越来越好了、越来越好了……”

温苒苒替老太太擦擦泪,笑着哄道:“祖母先别哭,这眼泪留给来日爹爹考取了功名再流!”

温逸良拭去眼中潮湿热泪也道:“不过是一次书院大考,母亲快别哭了。”

温老太太颤巍巍地握住二儿子的手,心中愧疚不已:“都怪母亲当年糊涂,害得你如今这个年岁还要从头考……”

温逸良笑着安抚:“这也是一场历练。”

温老太太抹着眼泪说不出话。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进屋去,商量着明日关店停业一日。

一是歇歇乏,全家人忙了几个月,总要松松弦;二是要去拜访宋山长,感谢他的知遇之恩。

温苒苒伸了个懒腰,面上笑容格外灿烂。

能睡个饱觉了!



翌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温苒苒打着哈欠出来时,温俊良已把院子扫得干干净净,墙角还立着个歪七扭八的雪人,雪人旁还有两团奇形怪状的东西。她立那站了良久,还是没认出这是什么。

“三叔?”温苒苒指了指那两团雪,“这也是您堆的?”

温俊良满面得意,下巴就快扬上天了:“这是我那两只心肝儿,怎么样?像不像!”

温苒苒:“……”

什么?!这是鸡???

她看着那两团支棱着的雪,左看右看,像棒槌、像狼牙棒、像化了一半的雪人……可就是不像鸡!

也不知那两只鸡见着这两堆东西会是什么反应,怕是当场就给啄毁。

温苒苒直摇头,但还是昧着良心说了句“像”。

温俊良颇受鼓励,乐颠颠地跑去墙边又堆了起来。

温苒苒怕他还问,赶忙带着爹爹和阿行出门。

书院已停课,相当于开始放寒假。

温苒苒三人到宋府时,宋笈明已在院中等着了。

他见着温苒苒就想起她做的那些吃食,忍不住咽咽口水。

书院众多学子们都递了帖子,宋笈明就只回了温逸良的帖子。此人才华出众,他想收他做关门弟子。

宋笈明想着,远远见她手中提了两个食盒眼前一亮,还没等高兴忽地瞥见她身侧那明珠般的男子。

太子殿下?!

他直起身子再度看了两眼,确认自己没花眼。

宋笈明怔愣之时,三人已到了近前。

温苒苒笑眯眯地放下食盒,规规矩矩朝宋笈明行了一礼:“宋山长。”

齐衍不动声色地朝宋笈明微微摇头,宋笈明会意,立时笑着道:“快坐。”

他探究地看向齐衍,忽地嗅到股诱人的奶香味。

温苒苒见宋笈明的神情,笑着将食盒打开:“都是我做的些点心,您尝尝。”

她说着看向身旁的阿行:“阿行,把那包芋泥千层打开给宋山长配茶。”

齐衍挑出芋泥千层打开绳结,往宋笈明面前一推。

宋笈明见着尊贵的太子殿下此刻身着布衣,小厮般任由温苒苒使唤,惊得挑眉。

这可是件新鲜事!

宋笈明收回目光,看向面前层层叠叠的点心:“怪不得叫千层!”

他品了一口,立即被那绵密细腻的口感惊艳得说不出话,瞬间将什么太子都抛在脑后。

甜而不腻,入口是蛋香味配着芋头香气,馅料湿润、饼皮微微有点韧劲,当真是好吃!

宋笈明又尝了几口,享受得微微眯了眼。

温苒苒见他喜欢盈盈笑道:“宋山长若是喜欢,往后日日做了给您送来。”

宋笈明捋着胡子笑道:“怎可如此麻烦?”

“不麻烦,捎带手的事。”温苒苒笑道,“还有几样别的点心,我换着给您送。”

“您对我父亲有大恩,做些点心孝敬您是应当的。”

宋笈明笑道:“这算不得什么大恩,温小娘子莫放在心上。”

他说着,不禁看向齐衍。齐衍此番跟着温苒苒前来应当是有事与他相商。

宋笈明思量片刻开口道:“我准备了些东西给你们,还请这位小友跟我走一趟去拿。”

温苒苒笑呵呵地点点头:“阿行你跟宋山长去吧!”

齐衍颔首,起身跟着宋笈明离开去了书房。

宋笈明命人守在外头不许人靠近,对着齐衍一拜:“参见太子殿下。”

“先生不必多礼。”齐衍伸手去扶。

宋笈明忖度片刻道:“殿下怎会来此?”

齐衍沉声:“我前段时日遭人刺杀,幸被温家三娘温苒苒所救,现藏身于温家,还不曾回宫。”

宋笈明震惊不已:“殿下可知是谁下手?”

齐衍摇头,从袖口掏出几页纸递给他:“宫中为掩盖我失踪的消息,颁布了一则我未想全的酒水新政,官府盘剥酒商,致使酒水价贵,百姓们如今已买不起酒了。”

“还望宋先生将这补全的新政以您的名义呈上,劝父皇尽快施行,以解百姓之苦。切不可向任何人暴露我的行踪,包括父皇母后与皇祖母。”

宋笈明对前段时日的酒水新政有所耳闻:“短时间内改政,这般朝令夕改恐会有损圣上颜面。”

“颜面怎可与百姓相比?”齐衍缓缓道,“父皇也不会在意这些,还望宋先生尽早呈上,百姓们或许还赶得及买些酒水过个好年。”

宋笈明嘴唇嗡动,伏首一拜:“殿下仁心仁德,实乃百姓之福。”

齐衍抿唇,良久后才道:“如今身处市井,看到的倒是比从前身居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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