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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一声:“动动你脑子里的那几两肉!我若是不做得真些,那薛家怎会信我?你当他们都是你这种脑袋空空的呆瓜傻子?”
“你放屁!”温俊良撇撇嘴,不大高兴地嘟哝,“至少那薛安脑子比我空!”
孙氏看向温苒苒笑着解释:“我之所以没事先跟家里商量,是因为……”
“我都明白。”温苒苒笑嘻嘻地抱着孙氏手臂,“没商量才比较真嘛,那薛家也更容易相信三婶婶!”
孙氏想起什么,立刻就笑成了一朵花。她神秘兮兮从怀里掏出一千两银票:“瞧瞧这是什么!”
一家人围过去,七双眸子瞬间闪闪发光:“一千两!”
孙氏笑呵呵地把这一千两塞进温苒苒手里:“这是我这次从薛家那骗来的一千两,为怕薛家狗急跳墙咬出咱们来,我还特意回家同母亲商量着换了银票,送到我二哥二嫂任上去了,山高水远,没人能查得到。”
温苒苒连忙把银票塞回到孙氏手中:“这银票是您凭本事得来的,我怎么能收?”
“这可不成。”孙氏飞速将银
票卷起塞进温苒苒腰间的钱袋子里,“我不过是跑了几趟,没费什么功夫。追根结底,薛家拿出这笔银票是用来买你配方的,如今配方也在他们手里了,这银票理应归你。”
妯娌间相处近二十年,梁氏还是头回见孙氏这般大方。
温俊良也跟着道:“三丫头你就收着吧!”
“对呀!”温茹茹笑呵呵道,“娘亲说的有道理,三妹妹你就收下吧。”
温苒苒捏着钱袋子,思量片刻弯弯眉眼:“不如这样,这一千两银子当作三婶婶您在我这入股。”
“入股?”孙氏没听过这新鲜词,不由得一愣。
温苒苒看着一脸茫然的孙氏恍然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嘴快说了现代才有的词,她讪笑两声解释道:“就是以后我再开店,若是银子不够就从这一千两里头拿,赚钱了之后按照比例给您分红。”
孙氏听着眼前一亮:“那我以后岂不是还有银子拿?”
“是呢!”温苒苒笑道,“我赚得越多,三婶婶您分的就越多!”
“哎哟!”孙氏喜出望外,喜得双眼弯成两条缝,“那我可得日夜跟祖先、佛祖菩萨、财神爷祝祷,求他们保佑你多赚些银子!”
“不过……”温苒苒又想起什么,担忧地看向孙氏,“三婶婶您在配方里加了什么?不会把事情闹大吧?”
孙氏摇摇头笑道:“放心,我研究医书研究了好几日,不过是加了几味泄火的香料药材。我在把配方交给薛家前在鸡身上反复试过了,除了腹泻没别的症状,咱家的鸡也是活蹦乱跳的,不会有事。”
“啊……”温茹茹嫌弃地捂住鼻子,“怪不得咱们家牲口棚里最近那么脏……”
温俊良忽地偏头瞪着孙氏愤愤出声:“我说牲口棚里怎么那么多鸡屎,怎么清都清不完,感情是你干的好事!下回你自己收拾!”
孙氏轻蔑地啧两声:“不过是多干了些活,瞧把你委屈的。”
温苒苒看向孙氏,目光中充满了钦佩。
三婶婶每日既要看顾摊子、又要在甜品店做戏迷惑薛家人、还要偷偷翻医书古籍,在夜深人静时拿自家鸡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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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三婶婶这每日是真够忙的,她才是卷王!
“不过还是要当心些。”温苒苒想起薛家人惯常的无赖行径,轻声道,“薛家被逼到绝路,可能会跟咱们鱼死网破。”
一家人听了这话,面色微有些沉重。
温苒苒将那碗麻辣烫倒在泔水桶里,笑吟吟道:“后日就是除夕了,我想明日关店,咱们好能去街上逛逛,买些年货回家好好过个年!”
“这个好!”温俊良一听,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总算能歇歇了!”
温荣也高兴得很:“可得多买些炮竹去去霉气!”
梁氏和孙氏乐呵呵地凑在一块,悄悄商量着给家中女孩儿们买些时兴珠花。
一大家子说说笑笑,一会儿说要去拜神、一会儿说要去赏雪。
温俊良高声插嘴一概否了,说要多买些酒肉糖点才是正理。气得孙氏笑骂,说他只知道吃。
温苒苒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阿行,轻轻抿了抿唇。
除夕这样一家团圆的日子,他定是很思念亲人。
她走过去,悄悄碰碰他的衣袖。
齐衍垂眸,看向身旁笑眼弯弯,眸光似小鹿般澄澈的小娘子。
“我们都是你的家人。”温苒苒轻声,朝他翘着唇角,“除夕想吃什么?给你做苹果派如何?”
据她观察,阿行嘴上什么都不说,但是爱吃甜食,但凡是甜的,他都能多吃几口。
到时再做个锅包肉、拔丝白果,也就差不多了!
齐衍看了她良久,几不可察地扬起唇:“好。”
温苒苒正琢磨着今晚把两家店和摊子上的伙计们都叫过来发年终奖,突然见月生慌慌张张地跑了来。
“师父师父!官府来人要带您和三婶婶去问话!”
众人一慌,下意识看向温苒苒与孙氏。
温苒苒挑挑眉:“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说话的功夫,就有官府的差役进来拿人,竟还是熟人。
温苒苒看着阿成和柱子,莫名心安。
阿成拱手行礼:“得罪温小娘子和温三夫人了。”
他说罢上前,压低声音道:“大人派我们过来给温小娘子提个醒,要小心应对。”
温苒苒略一点头,思忖片刻立即转身看向温正良:“大伯父,我恐待会儿会出乱子,等我们走了之后您就帮我把店关了。”
她说着看向阿行和温荣:“阿行、大哥哥,你们留下帮我看店。注意着别少东西,最要紧的是别多了什么。”
“好。”齐衍与温荣一同点头。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温苒苒将钱袋子解下交给阿行,朝他使了个眼色。
齐衍会意,微点了下头。
都交代了一番,温苒苒这才放心地跟阿成和柱子往巡城监去。
围着的食客们不明所以,有知晓原委的小声道:“听说好多人吃薛记酒楼的麻辣烫腹泻不止,有人报了官,官府来人封了薛记酒楼,薛家人急了,就说那方子是温三夫人和温小娘子给的。”
“什么?那薛家也太离谱了些!”
“他那是见自己店被封了,急得攀咬无辜人呢!”
“不好说……这里头的事水深着呢,咱们且先过去瞧瞧。”
一众客人们都跟着,路上行人有认识温苒苒的,见她身边有差役随行好奇地打听了几句,也都纷纷跟在后面。
温俊良父女两个和梁氏忧心忡忡地跟在后头,心里七上八下难熬得很。
温茹茹看着两人的背影急得掉眼泪:“爹爹怎么办呀?不然您去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