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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家虽然败落了,但两位姑娘好歹是自小娇养长大的名门之后,自然不会将这些宵小之徒放在眼里。”

“不错。”

老人咳得满面赤红,抬眼看看面前纤瘦白净的小娘子,再小心瞥了眼那人高马大的壮汉,犹豫片刻后朝她使了个眼色紧忙躲避开并不敢接,怯懦着小声开口:“姑娘你还是离我远着些,别连累了你。”

温苒苒自小跟着师父长大,最见不得老人家受苦,听他这番话更觉得鼻酸:“阿公别怕,皇城脚下还是有道理可讲的。”

温茹茹赞同地点头,矜傲地瞧着那壮硕蛮横的男子道:“没错,天子脚下自有王法,谁敢放肆!”

“放肆?”男子闻言像是听见什么笑话般,扬眉瞪眼、满目张狂之气,“知道我是谁吗?在这京城里头,爷就是王法!”

温茹茹听见这话不由得一愣,忍不住朝店里瞧了一眼:“你就是王法?”

这话就算是康平都不敢说。

温茹茹被眼前男子的大话惊得正发愣,只觉得衣袖被人轻轻碰了碰。她回头,只见那满面沟壑的老人小心翼翼地收回手,悄悄朝她摇摇头,示意她别吭声。

温苒苒见状,知晓老人家许是害怕连累了她们。她轻叹口气,将手中的温水塞至他手中,放轻声音温和道:“您年岁大了,挨了两脚也不知有没有伤着骨头,我也不敢冒冒然扶您。您且先忍忍,我家大哥哥去帮您请郎中了,一会儿就回来。”

“姑娘你、你们……”老人擦了把泪,捧着那杯温水不知说什么才好,“为着我这把老骨头得罪人不值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那男子见是两个小娘子出来,狂妄地大笑两声:“想要多管闲事,先去打听打听老子是什么来头!”

他说着,就伸手要去拉扯温苒苒。

温苒苒一直防备着,见他刚一伸手便起身躲开,动作十分利落,连片衣角都没让他碰着。

温俊良本是慢悠悠地走着,见那肥头大耳的男人竟对苒苒动起手来。他抬手将手里的杯子朝他面门上掷了过去,骂骂咧咧地冲上前道:“你个狗娘养的杂碎!敢当着你爷爷我的面动我家三丫头!”

“哎哟!”男人捂着闷痛的头,满面湿黏、狼狈不堪。

他愤恨地抹了把脸,撸起袖子啐了一口:“呦呵!一个两个都不怕死,当真是活腻歪了!”

捧着豆沙包的温茹茹吓了一跳,她怕那男人再动手,心中虽是有些怕但还是赶忙挡在妹妹身前将她护在自己后头。

温茹茹本就是娇惯着长大的贵胄千金,骨子满是与生俱来的骄矜傲气。她心底虽是发怵,但仍是对着那比自己高出大半头的凶恶男人扬扬下巴:“管你是什么来头,欺凌老弱就是不对!有我在,你别想欺负我家三妹妹!”

人群中那高个妇人瞧着那身型纤纤说话却有些力度的姑娘,与身旁的长脸妇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站在前头的就是温家二娘子吧?”

“应当就是她了。”长脸妇人满面赞赏,“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自己还怕得紧,却知道护着妹妹呢!”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拦我?”

男人蛮横地伸手推搡,温茹茹怕得闭上眼瑟缩着脖颈,却是半步不让。

温苒苒一直防备着,见那男人刚动起手来便一手将温茹茹拉到身后,顺手抄起那老人身后的扁担狠狠抽打在他腹部软肉上。一扁担下去,打得那肥头猪耳的男人跳脚痛呼。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碰我家二姐姐?”

“你个下贱坯子哎哟!”

他话还没说完,孙氏冲上前去兜头啪啪给了他两耳光:“你个脑子里装大粪还非得张嘴让人闻闻味的王八羔子,没娘教的烂肠货,竟敢碰我们温家的姑娘!”

处于街市久了,孙氏听了不少往日从没听过的市井泼妇话,虽是粗得不堪入耳,但骂出来却是畅快得紧!

温正良与温俊良哥俩见他还敢动手,一股脑儿地围上前与之撕打起来。孙氏也不甘示弱,扯着那男人的头发在他面上留下道道血痕。

温茹茹担忧地看了一会,见那男人没讨到半点便宜也就放下心来。

围在周遭的行人食客们听着男子的惨叫觉着煞是痛快,纷纷叫好:

“打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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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解气!”

“可不?瞧着就舒坦。”

“不愧是勋爵贵胄人家,连十来岁的小娘子胆量都大得很!”

“人家从前可是正儿八经的名门望族,皇宫大内都不知去过多少回了,还怕他?”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那男人不敌,头上身上挂了彩,一身的锦衣绸缎也成了破布衣裳。他招架不住,嘴里“哎呦哎呦”地叫唤,也不忘扯着嗓子大呼:“知道你爷爷我是谁吗?居然敢动手打我!”

“爷管你是谁!”温俊良挥着拳头和手里的棒槌啐了他一脸,“敢在我家三丫头门前闹事,还跟我闺女动手,你今儿就是天王老子都得给爷躺着走!”

男子面上挨了一棒槌,只觉得口中一阵腥甜。他张张嘴吐出口血沫子,却见那粘稠的液体中竟有颗断齿。

“奶奶的!”男人怒声大吼,“我可是秦太傅家的亲戚,你们给我走着瞧!”

周遭路人听见秦太傅的名号微怔,当朝太傅,那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不是他们这群小老百姓能吃罪得起的。

“秦太傅满门清流,怎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亲戚?”

“他说是就是啊?说不准就是瞎编乱造的。”

“也说不准,要是没沾点亲戚他敢这么说吗!

“就是,别看秦家是高门大户,说不定早就烂了!”

“没有秦家纵着,他哪敢这般嚣张?”

“是啊,当官的哪有几个好人……”

“快别说了,仔细被他听见。”

秦太傅?

周围议论纷纷,温苒苒不禁回头与温茹茹对视了一眼,孙氏闻言也停了手,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鼻青脸肿的男人良久。

那男子见他们停了动作,旋即得意地挺直脊背,揉着伤处高声道:“怎么样?怕了吧!”

“说话啊!”那男人又嚣张起来,盯着温苒苒一行人疼得龇牙咧嘴,“怎么不说话了?”

孙氏收回目光,行至温苒苒跟前压低声音道:“苒苒,秦家正经亲戚里没这号人,我估摸着他八成是秦家得用仆妇们的亲戚,抑或是同秦家的哪个妾室通房沾着亲,算不得什么人物。”

“三婶婶说的当真?”

孙氏点点头:“京城这些贵胄名门的家眷我门清,不必怕他。”

温俊良也道:“就是,怕他作甚?咱们店里还坐着位县主呢!”

温苒苒低头思量,怕倒是不怕得,只是觉得此事变得棘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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