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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郡王妃是个好脾气的人,茹茹莫怕。”
温茹茹不愿让娘亲跟着担忧,笑着点点头:“娘亲放心,我都记下了。况且三妹妹也在,她断不会叫旁人欺负我。”
温苒苒拍拍孙氏的手让她放宽心:“三婶婶尽管放心,您是知道我脾性的。”
孙氏瞧瞧苒苒不由得一笑:“也是,有苒苒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二弟如今是文人清流,又是宋大儒的关门弟子,任是谁也不敢看轻咱家姑娘,三弟妹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梁氏边说边将自己方才挑好的衣裙在两个侄女身上比量片刻,终是露出些许满意,“依我看就穿这两身,配上玉钗显得素雅又端庄。”
孙氏闻言赶忙上下打量几眼,笑着点头道:“我方才怎么挑都挑不出好的,还是大嫂眼光好!”
孙氏与梁氏挑好了衣裙首饰,又忙着给两个姑娘梳妆。
温苒苒坐在妆台前直打哈欠,温茹茹看着镜中的自己却是有些恍惚。
她已经快记不清上次这般细致用心的装扮是何时了……
*
永嘉郡王府内外一派花团锦簇,骏骑骄嘶,热闹不已。
园内亭榭楼阁掩映在群山绿水中,池塘曲折,水面有小舟随风而行。上头有座拱桥,朱漆阑楯,饰以莲灯。岸边垂杨蘸水,芳草如茵,清风裹着阵阵欢声笑语,惹飞了一众鸟雀。
院中错落有致地列了桌椅,上首坐着名锦衣华服的貌美妇人,一举一动皆是贵不可言:“今日我过生,大家不用拘礼,只当是在自家一样。前头还设了投壶锤丸的场子,小娘子们尽管去玩乐玩乐!”
下头坐着的小娘子们闻言面上皆是一喜,有些胆子大些、活泼好动的姑娘们已然拉着好友起身,兴致勃勃地要去赛上两场锤丸。有文静些的姑娘们以绣扇遮面,一双水眸望向前头,听着那头的叫好欢呼声也是跃跃欲试。有些心有计较的小娘子们盘算两番,三两相携一同前往。
永嘉郡王妃的生辰宴,所来之人无不是皇亲贵胄,儿郎们各个出色优秀,不趁这机会去瞧上两眼,实在是有些可惜。
听说卫国公世子、承恩伯顾家四郎、远威将军家的儿子们都会来……尤其是卫国公家的世子,那可真是位宛若明珠暖玉似的温润公子!
眼见着女孩儿们如此欢喜,郡王妃瞧着也是高兴,对着坐在自己身侧那满身威仪的老妇人笑道:“我最爱看这些姑娘们欢欢笑笑的模样,国夫人您瞧,看着都仿佛自己也年轻了几岁。”
卫国公夫人笑着颔首:“女孩儿家的好日子没几年,嫁作人妇便要学着操持一家老小,在闺中玩闹自在些又何妨?”
郡王妃看向卫国公夫人不禁想起些往事,心中不免哀叹。
晏哥儿母亲蕙娘虽是要唤她一声姑母,但她未出阁前与她最为要好。后来蕙娘嫁入卫国公府,婚后几年还是和在家做姑娘般快乐自在。
蕙娘在世时常与她说,不知她前世修了多少福,这辈子才能有这般好的公婆夫君。尤其是婆母国夫人,她自己没有女儿便将儿媳们都当女儿般看待,一大家子和和睦睦的,妯娌间也如亲姐妹般,日子很是舒坦。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儿郎们马革裹尸终不还,与之琴瑟和鸣的女人们不是殉情便是生了场大病撒手人寰,原先人丁兴旺的国公府如今就只剩下晏哥儿这一个孙儿。
郡王妃悄不作声地转头拭去眼角泪珠,怕老人家见了伤心。
卫国公夫人坐得四平八稳,心中惦念的都是孙儿的婚事。
近些日子秦、魏两位妈妈回来禀报的不少,都是说温二娘子的好。
她们头回去时,正碰上有地痞无赖在温家食店门口欺压无辜老弱,路人皆是敢怒不敢言,唯有温家站了出来。有家风如此,温二娘子定是错不了。
秦魏两人还说温二娘子为人细心且有耐心,温家生意兴隆,每日客人不少,却从不见她对哪位食客有不耐烦的。处事也妥帖大方,见了世子也是进退有度,言行大方。结交之人也都是汴京中口碑甚好的大家千金,连康平县主与秦太傅之女秦知宁都与她交好,如此可见,温二娘子脾气秉性皆是不错。
这两位妈妈都是她的心腹,眼光最是刁钻毒辣,底下人心里的那些个小算计、小伎俩都逃不过她二人的眼睛。连她们都对温二娘子交口称赞,想来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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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公夫人年岁大了,近些年也不大爱出门。今日能来永嘉郡王府也是存了自己的心思。
秦魏两个妈妈到底只是在旁暗中观察,定是没有康平对温二娘子了解得多。
她也想听听旁人之言。
卫国公夫人想着,抿了口手旁的花茶还未想好如何开口,却不料被口中这清爽酸甜的滋味所惊艳。
康平见国夫人眼前一亮,乐滋滋地开口:“国夫人尝着如何?可是酸甜清香还爽口得很?”
卫国公夫人点点头:“这茶花香馥郁,果子味酸甜清爽,两者君臣相佐,相辅相成,谁都没盖过谁去,很是不错。”
“这是康平在外认识的小姐妹们制的,我尝着不错,便拿来待客。”郡王妃笑着道,“那姐妹俩能干得很,尤其是妹妹,从一个小摊子干起,不过一年的光景,手里已有好几家店了!”
卫国公夫人听了不由得开口:“可是从前陵阳伯府家的两个姑娘?”
郡王妃闻言挑眉:“国夫人竟也知晓她们?”
“她家生意做得这般红火,汴京城内谁人不知?”卫国公夫人笑着道,“晏哥儿日日都带温家的吃食回来给我们尝鲜,确是与众不同。”
康平听得卫国公夫人提起容晏,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她这位大外甥对温茹茹的心思犹如司马昭之心,莫不是国夫人也瞧出了蹊跷,意欲发难?
卫国公夫人忖度片刻,笑着试探开口:“温家两位娘子能入得康平眼,想来脾气秉性皆是不错。”
“这是自然!”康平本能地夸赞,正犹豫如何往下接话时就听得娘亲笑着开口,“康平每日回来都同我夸赞温家的两个小娘子,说甚是投缘。”
“姐姐骄矜傲气些,诗词歌赋、品香插花无一不通。尤其是做得一手好茶,国夫人您方才喝的花果茶便是她制的。妹妹则眼明心净,是个极通透极能干之人,仅靠自己便将一家十几口拉出泥潭,康平每每说起,都是佩服不已!”
康平听得娘亲细数茹茹与苒苒的好处,也是松了口气。有娘亲作保,想来国夫人对茹茹应当都是好印象。
卫国公夫人听此,对温茹茹更是喜欢。
温家现下虽是门第不显,但论品性,温家二娘子才貌双全、性格坚韧,她家孙儿算是高攀。
康平思忖片刻,又补上两句:“苒苒父亲是宋大儒的关门弟子,才华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