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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也不能让他就这么捏着咱们。”
她说着,转头看向月生:“咱们存着的干货还能用多久?”
月生在心里估量了片刻:“估摸着也就够用三五日。”
温苒苒默默盘算片刻,抬眸看向霍行:“阿行,你明日陪我去各家干货铺子跑一趟摸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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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衍点头应下。
孙氏想了想道:“不若让你二姐姐和二姐夫跟着一同去吧?好歹身份摆在那,这事说不准还有缓。”
“三婶婶,满汴京城谁不知晓我家二姐姐嫁入卫国公府?他们既然敢如此做,便是不顾忌这些。”温苒苒知道三婶婶是为自己着想,平日里有个什么难办的事不是央娘家便是来找她,从不去麻烦二姐姐。现下却愿意为着她的事,主动提及要二姐姐和卫国公府帮忙。
她握住孙氏的手朝她笑笑:“三婶婶也先别知会二姐姐,她现如今跟着国夫人学着大大小小的管家事宜,好不容易有些空闲又跑到我这来忙前忙后,这些小事就别让二姐姐也跟着忧心了。若我实在没法子再去找二姐姐帮忙。”
孙氏眼眶微热,心下十分感动。
茹茹现下虽说是跟国夫人学着管家,但卫国公府人口简单,上下都是用了几十年的忠仆,人情并不复杂。所谓管家也不过是国夫人要将家产都交给茹茹而找的由头,不然她哪里有空日日到这来?
苒苒与茹茹姐妹两个亲密无间,更是清楚这里头的事。可她自己如今都火烧眉毛了还不忘为出嫁了的姐姐着想,苒苒的这份心意,她也都明白。
孙氏也不再多言,只不住地点头。
温苒苒正琢磨着再做个能与佛跳墙相媲美的招牌菜,忽而听闻有敲门声响起。
一家人满面疑惑地对视两眼,现下这个时辰早已打烊,怎还会有人上门来?
还是月生先反应过来,紧忙去开门。
他见着门外之人不由得一愣,旋即笑着恭恭敬敬将人请进来,边请边往里头喊道:“师父!程老板来啦!”
温苒苒一听是程老板,赶忙起身去迎:“程叔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程老板乐呵呵地挥挥手,立时就有伙计抬着东西送进来:“这些东西你或许能用得上,便送了过来。”
温苒苒动动鼻子,嗅到有股咸鲜味从那箱子里钻出,立时就明白了过来:“您将干货给我送来了,那您那怎么办?他们若是发现您这么帮我,许是会连累您。”
“都是自己人,谈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那鲍参翅肚用得少,留了些也尽够用了。”程老板笑道,“对了,这里头不光有我送来的,还有常掌柜他们自家吃用的存货,我看过了,都是顶好的货,听我说了之后就托我一同给你了捎过来。”
“这……”温苒苒心中感动,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她想了片刻,缓缓开口:“这东西金贵,大家的银子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程叔您回去同常掌柜他们跟我说个数,这些就算我买的。”
程老板听了一乐:“我来之前还跟常掌柜说苒苒定是要给银子的,果真就让我给猜着了!”
“常掌柜他们一早就想到了,让我告知于你。他们从前因为你的缘故也挣了不少银子,如今你有了难事帮上一把也是应该应分,莫要提银子。若真是想表达谢意,那就等这事过去请他们吃上顿佛跳墙!”
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啊呜呜呜!
温苒苒被程老板的话逗得一笑,立马点头应下:“那行,等这事过来我亲自下厨办桌席,到时可都得赏脸过来!”
“苒苒你的席面如今千金难求,那我们可就等着吃了!”程老板笑道,旋即正色道,“只是我们送来的这些终究是杯水车薪,只能稍解你的燃眉之急,苒苒还是要
另做打算。干货行那头我也会尽力帮你想想法子。”
“好。”温苒苒笑着点头道谢,“辛苦程叔帮我张罗,漏夜里又跑了这一趟,赶明儿我再送您两张点心方子!”
“那可感情好,我这厚脸皮的可就等着啦!”
月儿高悬,温家酒楼内笑声阵阵,惊跑了数只浑身满是泥浆的臭虫老鼠。
*
露沾草,风落木,天已然凉了起来。
街市上行人小贩熙熙攘攘,店内的柴老板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陪着笑脸满面为难:“温小娘子也莫要为难我们,实在是近来渔民们收成不好,他们捕不来,我们也没货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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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苒苒不动声色,面上挂着浅淡笑意。
这柴老板当真是谎话连篇,忘了当初求着她要供她货时做小伏低的模样了。
为着知己知彼,她一早就派了个脸生的伙计过来盯了小半日,来买鱼胶瑶柱、翅裙干鲍的客人们不在少数,且人人都是满载而归,怎的她一来就是没货卖了?
温苒苒坐得四平八稳,也并未戳穿。
恰有个小厮打扮的人进来四处张望两眼,最终将目光落在柴老板身上:“掌柜的,可有上好的赤嘴胶?”
柴老板面上先是一喜,下意识地离了凳就要点头,但随即想起自家店里还坐着位小祖宗又赶忙藏了表情坐下,悄默声地觑着温苒苒的脸色,强忍着痛摆摆手,皱巴着一张脸道:“没了没了。”
“那什么时候有?”小厮又问了一句,“若是有了,就送到令国公府上。”
令国公府?这可是笔大买卖,若是做成了,其中好处可是说不完的。
温苒苒瞥了眼柴老板那激动谄媚的笑脸,促狭地笑笑。乐呵呵地看着那小厮抢先开了口:“这可说不准,柴老板方才说近来渔民们的收成不好,鱼胶收不上来。不光是鱼胶,瑶柱翅裙干鲍这些也都没了。”
齐衍听了不禁提提唇角。
柴老板面上笑容一僵,呆滞在原地。
“什么都没有还开什么店呀,这不是耽误我事吗!”那小厮听了不由得嘟哝一句,旋即转身就走。
柴老板望着那小厮的背影终是没忍住追了几步,到了门槛却是没敢迈出去,急得直跺脚。
柴老板回头看看温苒苒,再转头看看那逐渐离自己远去的金买卖,心疼的无语凝噎。
唉!那头得罪不起,这头更是得罪不起,何苦来的要受这夹板罪。
两家掐架,倒霉的总是他们这些无根基的小老百姓。
“温小娘子,您何苦为难我!”柴老板叹口气,重重地往椅子上一坐,木头嘎吱嘎吱响了两声。
温苒苒整理一番裙摆,不紧不慢地开口:“那柴老板是卖还是不卖?”
柴老板欲哭无泪,咬着牙摆摆手:“温小娘子,你就是将我生意都搅和了,我也拿不出货啊!”
温苒苒与霍行对视一眼,心中已是大致有数。
她此番前来本就没想着能将事情解决,不过是来探探底。她在这干货行坐了小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