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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跟温小娘子作对,这是何苦来哉?”

“要我说啊,这两家打起来更好。他们掐得厉害,受实惠的可都是咱们这群老百姓。瞧瞧前段时日范楼出的那个两文钱饭,做得那叫一个好!竟还有卤肉鸡腿呢!”

“那还不是学人家温小娘子的?温小娘子那才是心系穷苦百姓,姓范的不过是为了挽回名声这才纡尊降贵搞出这些动作来收买人心。”

“就是就是!温小娘子可不光是给便宜实惠的吃食,那店里专管送外食的汉子都是当初扩建东市的苦力工们。东市那头的活干完了,这群人一时找不着活闲着,可都是温小娘子给了他们安身立命的活计。那店里的伙计更是,大多都是苦出身。”

“我娘家一个远房表亲就在温家酒楼做活,从前都快揭不开锅的人家,如今顿顿都能吃得起肉了!还成天地说东家宽厚仁义,不像别处的东家不把人当人看!”

“温小娘子这般实心实意的善良人可不多……也不知里头到底怎么样了。”

“唉……围了这么多官兵,恐怕是大事。”

形形色色的路人争先恐后地往里张望,有的忧心忡忡,默默为温苒苒捏了把汗;有的满面好奇只当是看个乐;有的则是幸灾乐祸起来,盼着温家

酒楼倒了,他们好能从中分一杯羹。

楼外阵阵骚动,楼内剑拔弩张。

齐衍静坐在一旁,眸光扫过地上的碗盘杯盏、珍馐佳酿,眼底闪过丝寒意。

有官兵见这一家如此无礼,竟敢藐视朝廷命官,立即大声斥道:“见了我家大人还不速速下跪行礼?”

齐衍稍抬了抬眸,说话的人顿时缩了脖子矮上半截。

温逸良满身文人傲骨,更是见不得女儿心血被如此糟蹋,向来温和好脾气的人当即冷了脸:“温某上跪苍天圣上、列祖列宗,下跪厚土父母,因何要向你家大人下跪?”

他说罢,目光掠过同行而来的范清和更是鄙夷。

身为男子,论年岁做苒苒父亲都是绰绰有余,不思量着如何正经做生意,倒是满门的歪心思算计苒苒,当真是愧对天地祖宗!

温正良与梁氏更是端出从前做伯爷、伯夫人的款儿来,通身的气派压得人不自觉后退几步:“不知我们是何罪名,凭什么到此胡作非为。”

范清和吹吹手上灰尘,提了提眼尾道:“就凭那霍行与契丹勾结,通敌叛国!你们温家包庇奸细,理当同罪!”

他身旁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缓缓摇了摇头。

到底是商户出身,证据还未亮出来就这般急于将温家按死,岂能服众?

幸亏范清和早前来报消息时,他又仔细探查一番,确认了那霍行与契丹有勾连这才带人前来。

否则凭范清和空口白牙说几句,他还真不敢贸然前来抓人。

他刚升来汴京不久,正愁没有作为。若是此番能立功,于他官途也是大有益处……罢了罢了,看在范清和送消息的份上,还是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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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众人都瞪圆了眼,不敢置信地对视几眼,低声私语起来:

“通敌叛国?这怎么可能?”

“那霍郎君神仙似的人物,怎会做这种事!温小娘子也不像是包庇之人呀。”

“霍郎君看面相就不是那等作奸犯科之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可是通敌大罪,若不是有证据,他们岂敢贸贸然上门来抓人?”

“这还真不好说……温小娘子的背景就摆在那,温家与卫国公府可是实实在在的姻亲。有这层关系在,谁敢得罪?”

“要我说,八成是真的。”

范清和听着周围议论,唇角笑容多了几分得意。

温苒苒素来有个扶弱济贫的好名声,百姓们定是会替她说话,亏得他派了几个搅浑水的。

孙氏瞧了范清和两眼,怒啐了一口:“放屁!你瞧着我们家生意热闹,眼红又不是一日半日了。从前就使尽下作手段给我们家苒苒使绊子,眼见争不过苒苒又当众污蔑我们通敌、包庇。姓范的,你娘怀你的时候莫不是喝了馊水,竟生了你这么个一肚子坏水的烂货!”

温俊良那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撸了袖子指着范清和骂:“你个狗娘养的王八羔子,我家老祖宗可是开国功臣!牌位还在太庙呢!你敢说我们通敌叛国?放屁!”

温荣冷哼一声:“三叔你跟他费这些话做什么?他有眼无珠没见识,连太庙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他说着说着余光忽然扫过一旁坐得四平八稳的霍行,又看看坐在他对面那面貌确实跟契丹人有些相似的男子,脑子一根筋也不知怎么搭的,凑过去小声道:“阿行,你没通敌吧?”

齐衍一愣,看着满面探究的温荣忍不住笑了一声:“自是没有。”

“噢……”温荣得到了答案,起身对着范清和又是一阵痛骂,“你个丧尽天良的老货,难怪你生不出儿子,等你死了都没有给你打幡摔碗的!”

他听见三婶婶打听来的范清和膝下有女儿十来个,却没个儿子。他嘴上说着女儿乖巧,只喜欢女儿,可私底下却是看了不少名医,吃了不少药。骂人就得戳在痛处,不然那还有什么劲?

也多亏了他从前听惯了母亲骂人,那都是她私底下骂那些不对付的夫人们的话,他听得多了便也学熟了,张口就能来上几句。

范清和听了这话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气得险些喘不上气来。

齐衍看着嘴巴一刻不停的温荣,又是忍不住笑。

苒苒这位堂兄除了在雕刻一事上有脑子,其它事上真是全无计量。

他说不是,温荣便立刻信了不疑有他。也是亏了他不是真的勾结契丹,通敌叛国。

温苒苒匆匆赶来,见那一片混乱不免立在当场。

她看着酒盘杯盏被摔得一片狼藉,连堂中的树都被人折了枝叶碾得稀烂。池水更是溅了满地,她精心养着的鸭子们也都瑟瑟缩在一旁,光顺的羽毛也是凌乱不已。

自家客人们中那些有钱有权的倒是还站得住,那些平头百姓们哪里见过这阵仗?都惊得面如菜色不敢作声,胆小些的战战兢兢就要跪地磕头。

而那些官爷们则是各各挺着胸脯,趾高气昂地站在那,面容神情透着傲慢,鼻子下巴翘上了天,浑不将人看在眼里。

有的孩童见了害怕,“哇”的一声哭闹起来。立时就有配着刀的官爷指着那三四岁的小儿立起眼睛斥骂:“余大人在此,谁敢喧哗造次。”

孩童父母吓得脸色苍白,慌慌忙忙捂住孩子的嘴。

那孩子憋红了一张脸,呜呜咽咽的满面惊恐,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再瞧瞧那为首之人,竟是充耳不闻,只是拍拍衣袍,当真是好大的官威。

温苒苒当即冷笑两声:“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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