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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成周也在附近包下了的一座酒店,等到结束之后多的是寒暄吃饭的机会。
但想来能参加这场婚礼的,也不是为了一顿饭而来的。
“之前不是这位小成总已经被赶出方舟了吗?怎么突然又被迎回来了,而且还娶了魏家的养女。”
“我怎么听说是因为他非要娶这位,他老子才把他赶出去的,最后实在是他太倔了,没办法了才同意的。”
“这么说新郎还是个情种了,要美人不要江山。”
这个说法却招致了多数人的嗤笑,引来了反驳。
“你以为集团间的权力争斗是一个女人能左右的,不过是新老掌权人之间交手的借口罢了。方舟的发展壮大早就跟成百岑没有关系了,一直都是成周在掌握方向。但是老爷子老当益壮,看不惯儿子一直把持着。成周呢,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就一直让成百岑在董事长位子上坐着。”
“这次完全就是成百岑发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把儿子赶走了。结果不到一个月,又巴巴地把人请回来了。”
“只能让成周娶了魏家养女,就连这婚礼也是他下了血本的,还不是为了向儿子示好。”
“要我说还是老成想不开啊,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么争权夺位的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要留给儿子,我要是有这么能干的儿子,我做梦都得笑醒。”
“我当时都以为成家要冒出个私生子来了。”
这点子事情在豪门中屡见不鲜了,甚至都算不上激烈的,唯一能调侃上两句的,也不过是当爹的割地赔款了。
“那你们说,新郎到底喜不喜欢新娘啊?”
这个问题得到了一致的嗤之以鼻:“你怎么还问这么弱智的东西,喜不喜欢重要吗?对比权力和财富,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相信褒姒妲己那一套呢?脑子坏掉了吧。”
那人被喷了之后,默默地闭上了嘴。
当人们彻底坐定之后,管风琴奏起了低沉的音符,年迈的牧师拿着经书拾阶而上。
另换了一套西装的成周在一旁缓缓站定,这位刚刚奠定了自己身份的掌权人视线扫过宾客们,大家很有默契地停止了闲聊。
阳光透过哥特式的彩绘玻璃洒下光晕,由圣坛至门口处的木质长椅上绑满了白色的缎带,上面点缀着象征着纯净的白玫瑰和百合,银质的烛台,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但都比不上门开的那一刹那,音乐缓缓变调为大气的婚礼进行曲。
明明是傍晚,但门开的时候却如正午骄阳,刺眼得让人无法直视,仿若全世界的光都集中在了那一瞬。
大家都不由得惊呼了一下,终于明白了成氏集团的太子爷为什么会选中这位做自己的妻子。
这哪里是娶了位灰姑娘,分明是位越女啊。
新娘身披白纱,低垂着眼,每走一步都要停顿一下,似乎是有些担心会摔倒,但奇怪的是她身上的饰物连动也不动,分明是走得既轻又稳。
坠着珍珠的头纱将她的面目遮住,只隐隐绰绰露出一个轮廓来,但只一个照面,大家便清楚了便折服于她的美。
这美不在于长相,而在于气质。
像是凌冽的刀剑,雪白的刀刃出现在人眼前时,人们虽惊叹于杀意凌然,但也会折服于剑上寒光的漂亮。
成周喉结微动,没有人比他看得更清楚。
有着特殊视力的他能将一切尽收眼底,魏楚的每一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甚至是每一下呼吸。
有好事者转头看向新郎,想看看能娶到如此佳人的他作何反应。
只见新郎目光灼灼,眼中是奇异般的热烈,几乎是入了迷了般在注视这个场景。
这么专注,又是这么浪漫温馨的场景,她本该感叹一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但当新娘路过时,她无意中得到了一个眼锋,却被吓得低了头。
怎么说呢,她总觉得这两人不是在进行婚礼,而是在进行一场博弈。
坐在末尾的连夏站起了身,此刻的他谁都没有看,只是看着天边的残阳,有白鸽乘着风正在自由地飞着。
他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这周目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魏楚迈着步子缓缓走向前,她每走一步,两边坐着的宾客都随着她的步伐站起来,注视着她。
她轻吐一口浊气,但实际上她并没有想象中走得那么稳健。
昂贵的婚纱有着巨大的裙摆,为了效果,能够走出如花般轻盈摇曳之感,又给她搭配了一个恨天高。
再加上另外的元素,她其实每走一步都心惊胆战,以致于越走眼神越冷然。
走到圣坛前时,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只是前面的家人们都不由得屏息了,内心道:怎么马上就要开始仪式了,楚楚的眼神变得这么凶呢?
反倒是成周不以为然,十分欣然地接过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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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牧师年纪大了,又有些近视看得不太清,扶了扶眼镜看清后,才悄声问一旁负责流程的工作人员:“新娘不该挽着父亲入场吗?再由父亲将新娘亲手交给新郎。”
工作人员长叹一口气,道:“牧师,您忘了,这个流程被新娘取消了,她说自己不是货物,不需要转交来转交去的。”
“哦。”牧师应道,等会又没忍住嘀咕道,“这可是老传统啊,正好新娘父亲也在这,要不然让他上来下?也不耽误事。”
工作人员看了下新人的脸色,急忙道:“您可别说了。”
成周的脸色其实算不上难看,只是眼神中略显得阴翳了些,牧师只看上一眼就已经开始鼻尖冒汗了,两眼发晕了。
但实际上他这会儿的耐心极好,并不介意在圣坛处多耗费一些时间。
魏楚也无所谓,只闲闲地站着,另有伴娘们帮她整理着那庞大的裙摆。
工作人员急得要命,在一旁拼命提醒牧师流程,但奈何他这会儿子头晕脑胀的,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
整整五分钟没有任何流程继续,这在婚礼上其实属于重大事故了,但两个话事人没有一个提出异议的,就只是在那儿干站着。
最后还是魏则明看不下去了,直接上了台,接替了头晕脑胀的牧师,至于老眼昏花那位,直接被人搀了下去。
“由于突发状况,现在由我来接替司仪的位子。”魏则明拿着麦克风说道,“你们可能会好奇,这人谁啊,怎么突然挑了出来,但我想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
“我就是新娘的哥哥,也是新郎的朋友,听到这个称呼你们应该就知道,他们能走到这一步,一大半都是我的功劳。”
魏则明调侃般的话语让全场的骚动都停了下来,甚至还有笑声隐隐传出。
“而且他们向牧师宣告忠诚,不如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