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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放到明天去做。

往常如果需要,即使不在公司,他也会陪庭深回家把公事忙完。

但今天,庭深显然没打算这么做。也没打算让他上车。

已经不需要猜测。

能让严庭深反常,一定和秦游有关。

他记得疗程在昨天结束。

还在见面吗,今天又是什么借口呢。

可惜,他没有立场问出这些问题,裴笙想着,看向严庭深,只说:“好。”

严庭深没等他的回复,已经转身上车。

司机很快启动,回到住处。

严庭深握着手机下车,还没进门,先听到消息提示音,随后是一道车灯,由远及近。

秦:我到了。

随后又是一条消息。

秦:别看了,转身。

严庭深五指微紧,回过身,看到秦游正在车前。

几步的距离,车灯亮起他脸上的笑意,又被话间的白雾隐隐遮挡。

“等什么呢?过来。”

严庭深越过他,走向后车座。

秦游轻笑,也转身和他并肩过去。

车门打开,严庭深看到车座上一束新花。

“雏菊。”秦游道,“店员推荐的。”

店员推荐?

严庭深看过这束花,眉间的痕迹一隐而过。

这就是秦游口中的礼物?

秦游曲臂搭在车门,转眼看他,笑问:“喜欢吗?”

严庭深和他对视,两秒的面无表情,又收回视线,径自上车。

见状,秦游挑眉,合上车门,也回到车上。

到了餐厅,两人一起落座。

秦游还有禁酒令,点了一杯白水,又被严庭深换成热水,他失笑看过去,却见坐在对面的人话落就看向窗外,似乎从上车起,兴致一直不高。

他想了想,索性从口袋里掏出礼盒,放在桌上,推到严庭深面前。

严庭深看过这个礼盒,抬眼看他。

秦游道:“原本打算吃过饭再给你的。”

严庭深抿唇,问他:“是什么?”

秦游笑说:“打开看看。”

严庭深顿了顿,依言抬手,打开礼盒。

盒内是一块手表。

石青色表盘,铂金外壳,很简单经典的款式,只有表盘左上角,点缀有一朵精致小巧的梅花纹理。

“每次问你喜欢什么,你都不肯告诉我,只有梅花,你应该还算欣赏,思来想去,我选了它。”

隔着镜片,严庭深抬指抚过这朵梅花,又抬眼看向秦游:“为什么送我手表?”

“不是手表。”秦游笑了笑,“是时间。”

严庭深垂眸看向表盘上走动的秒针:“时间?”

“是啊,上次因为工作的事,我违约在先,你生我的气,我理解。现在我把时间送给你,以后不会因为时间违反约定,算是赔罪,好吗。”

严庭深轻抚的动作顿住。

他再度抬眼,看向秦游。

秦游唇边噙笑,也在看他:“怎么样,这个礼物,还满意吗?”

第40章

严庭深和秦游对视,片刻,从腕上解下手表,放在桌上,随后在那道目光的注视下,从盒内取出新表,套回腕间。

不知怎么,他扣了两次,表带都没固定。

见状,秦游放下水杯,抬手伸向他:“我来。”

严庭深又是一顿。

见秦游面上毫无异色,他伸手过去时,转腕正要落在桌面,却在落下之前被接到掌心。

包厢里的方桌并不宽大,秦游接过他的动作,把人再往前带了带,才拉起表带,随手扣起。

严庭深微倾身贴在桌沿,就近看着他垂眸动作,看到他动作时的眼神——

“好了。”

严庭深倏地转眼。

秦游笑问:“怎么样,还习惯吗?”

严庭深再垂眼看向左手:“嗯。”

秦游知道他一向为别人考虑,又说:“没关系,如果不习惯,换回旧表。”

“不用。”

严庭深说,“你也说是旧表,该换了。”

秦游笑了笑。

他也看了一眼严庭深戴表的左手。

看来,这次礼物没有挑错。

正在这时,侍者上了菜。

两人一起吃过晚餐,秦游把被主人遗忘的旧表装进表盒,笑说:“别扔啊,说不定以后还能用上。”

严庭深抬手接过,和他并肩出门,坐车回去。

到了地方,秦游下车送严庭深进了门。

但天色已经晚了,他没有继续把人送进房间,在前厅停下,打算离开。

“我——”

“你——”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秦游转向严庭深。

严庭深手腕微动,接着说:“还没问过,你喜欢什么?”

闻言,秦游轻轻笑了:“问这个干什么,礼尚往来?”

严庭深转身往前:“那天的事,我说过,我没生气,你不用赔罪,我也不想欠你什么。”

“那你可不够诚心。”

严庭深蹙眉,回眼看他:“不够诚心?”

秦游笑说:“我送你的所有礼物,你都从没提过,是我摸索的结果,既然你不想欠我,我喜欢的东西,你是不是也该自己摸索?”

严庭深未语。

秦游说的没错。

他从没向秦游透露过喜好。

实际上,他也没有什么喜好。

只是凑巧,秦游选到的这些,他都并不反感。

按公平的角度,他的确该自行找到秦游的喜好。

秦游最常送的是花,想必是喜欢花。

但他和秦游不同,不能只为礼尚往来,促使秦游生出误会。所以花不能送。

除此之外——

“不过你也不用费心去想。”

秦游道,“礼物是出于自愿,不是欠债还钱。算了吧。”

严庭深看他一眼,没再开口。

秦游抬腕看表:“好了。你上去吧,我走了。”

严庭深颔首:“嗯。”

看着秦游转身,他也抬起左腕,看过这块已经适应的表,又看向消失在门后的那道背影。

管家早已轻车熟路地找来花瓶。

“先生,要送到您房里吗?”

严庭深收回视线,握花的右手微紧:“嗯。”

管家跟着雇主到卧室,放下花瓶,把床头柜上即将凋谢的蔷薇带走。

严庭深透过阳台的玻璃门看到大门外车灯远走,把装满雏菊的花瓶放下,又到书房忙过,才洗漱休息。

一夜过去,他去了公司,上午没过,齐晏来到他的办公室。

“嗯?”敲门进来,齐晏左右看看,“裴笙不在?”

严庭深看着文件,视线未转:“嗯。”

齐晏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要跟他聊聊开发案的事,咱们三个中午正好顺便吃顿饭。”

严庭深说:“问他。”

“……”齐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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