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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噎着,失控得喊声都乱了。

过了五六分钟,他听到她哭声变急,一阵湿热,他停下来安抚她。

夏意浓紧紧搂着他颈,细细的哭声还没停。

还有嗔意,气得抓他头发。

“你干什么啊……”

他平时都会在抱她半小时左右以后才欺负她。

晋聿还没怎么样,他呼吸深沉。

过了半分钟,他迫她抬头,拂开她长发掖在耳后,轻抚她侧脸,低哑着嗓音问她:“今天还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意浓哭着急喘了好一会儿,慢慢平静下来,才明白他的意思:“你知道了?”

晋聿温和看她:“知道,或许不知道,更想听你和我说。”

夏意浓安静片刻,轻声说:“爸妈家的保姆死了,好像和我的事有关,我爸去了现场。”

说到这句话,她眼睛微微发红。

晋聿轻舒了口气,按她脑袋靠回到他肩上,轻拍她背说:“什么感受?”

夏意浓嗓音很轻很轻:“想起了小时候在秦家的那些不开心的经历。”

“还有吗?”

“为自己的那些经历难受,又好像,减轻了一些情绪上的难过。”

她讨厌过命运,但命运好像又不会饶过谁。

晋聿拥着她,缓缓地压向自己:“哭出来会好点吗?”

夏意浓轻轻吸鼻子:“好多了。”

从中午到晚上,她确实一直在绷着情绪。

这个时间发现保姆的尸体,要么畏罪自杀,要么另有隐情被他杀。

父亲没回来,她不知道结果。

所以她的情绪处于漩涡之间,要么坏人已死,要么还有坏人在逍遥法外。

哭出来以后,身体里绷紧的情绪减弱,像泄了压力,舒服了很多。

晋聿好像总是能时刻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

“谢谢你。”夏意浓酸着眼睛轻声说。

可她才说完这三个字,突然失措:“你……”

晋聿:“放心,哄你呢,这次不会再让你哭。”

顿几秒,晋聿嗓音哑了下去:“总是记不住不需要向我说谢谢……别缩。”

【作者有话说】

糖糖来啦[加油]

不会花长篇幅写狗血和当年的事哈,都是小金鱼陪伴着浓浓的戏份~~

小金鱼真的对浓浓好好呜呜呜呜

今天浓浓看信了吗!(没有。

第61章

◎“在了解我吗,夏意浓?”◎

周日中午十二点半,夏意浓在晋聿书房里翻看要去给方泽曜上家教课的学习资料。

抬眼看到晋聿正站在书房门口看她。

他侧臂倚着门框,与在公司穿着无异的黑西裤黑衬衫,但未系领带,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她,有些深沉。

夏意浓偏头问:“你都不需要出去应酬吗?”

他周末好像总是在家里。

晋聿抬手按下墙上开关,走到她面前:“应酬是大哥和谨峋的工作。”

今日阴天,室内光线很暗,晋聿打开了书房的所有灯光。

夏意浓拽他手过来,翻来覆去仔细看。

很养尊处优的一双手,干净修长,同时分明的骨节透着力量感。

“那种酒桌饭局会让你感觉很不干净吗?”

“嗯。”

“你认为那些人是生理上的不干净,还是身体上的不干净?”

“都有。”

晋聿忽然抽开手搂她腰,猛地将她按向自己。

夏意浓被按得睫毛颤抖,“啊”一声往前迈了两步紧贴住他,双手攀住他臂,不禁呼吸急促。

晋聿垂首看她,薄唇快贴上她的唇角,中间只留毫分距离。

“你很少主动问关于我的事,”晋聿沉香气息落在她脸上,嗓音低低徐徐,“在了解我吗,夏意浓?”

夏意浓感觉自己只要开口说话就能亲吻到他下巴,往后仰头说:“不是。”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逾越了,是不是他只允许他了解她、不允许她了解他,在他气场压下来的时候选择了退缩。

怕。

她怕自己不知分寸,换来他的疏离。

已经习惯了他在自己身边的一切,开始怕他的离开。

晋聿近距离地凝着她的双眼,她眉眼清丽,但避开了他的凝视。

像一只信任人类,但又不敢与人类近距离相处的小动物。

晋聿放开她:“自信有了,但勇气不足。”

夏意浓鼓起勇气:“什么意思?”

晋聿拿起桌上的笔放进她的帆布包里:“我给你的信,近期不打算看,是吗?”

夏意浓:“……”

“这件衣服不适合,”晋聿推她的后腰说,“去换件和我一样的情侣衫,我柜子里有。”

夏意浓被推得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他:“我没怎么穿过黑色衬衫。”

晋聿摆手:“去换。”

“……”

夏意浓只好去换,换好黑色衬衫出来时,晋聿正拎着她包站在卧室门口。

他上下打量她,黑衬衫衬得她气质沉了下去,愈加清冷不可近人。

晋聿牵着她手腕往外走:“今天我送你。”

夏意浓迟疑:“我车在你家。”

昨晚她坐晋聿车回来,晋聿安排司机跟在后面开她车回来的。

晋聿带她进车库,换了辆后排三座的保姆车,推她上车说:“会安排人给你开回去。”

后排三座的车,他可以搂着她坐。

两座车只能各坐各的。

夏意浓被他搂在怀里时,心想可能是这个缘由。

一路上,晋聿都没放开她。

到达北岸花园C区,夏意浓下车时问晋聿他晚上什么安排,其实是间接问晋聿五点时是否来接她。

晋聿目光深邃:“我今天下午没有任何安排。”

夏意浓明白了,转身进小区走到方泽曜家。

却没敲开方泽曜家的门。

平时门会为她打开,或是她只敲一声,方泽曜就会过来给她开门。

夏意浓又敲了几声,隔壁邻居推开了门,是位大爷,耳背地喊:“这小孩不在家。”

“大爷您好,请问您知道他去哪了吗?”夏意浓转过来,也跟着喊。

大爷喊:“火葬场!小孩!可怜!”

夏意浓心忽然一惊。

这时有家人把大爷往里面拽:“嘘,别瞎喊。”

里面一位年纪轻的姐姐探出头来,小声说:“不知道,你给他打电话吧。”

门关上,留下夏意浓发怔。

好似有什么事迅速闪过,好似被她忽略的一些事可以串到一起。

夏意浓转身下楼,边拿出电话打给方泽曜。

方泽曜还有半个月就高考了。

电话响了一遍,没人接。

再打第二遍。

第三遍。

方泽曜终于接起来,竟是在笑:“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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