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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伊:“……?”

今晚第二次了,攻击她的酒品,这跟暗戳戳攻击她的人品有什么区别?

“霍斯舟!!”她大怒,面红耳赤,“你又没见我醉过,你到底怎么知道我酒品极差,你不要信口胡诌污蔑我,我、我,我今天就喝醉证明给你看!”

霍斯舟:“……”

她气昏头了,要不是霍斯舟眼疾手快把那瓶酒挪远,姜伊一个冲动,怕是真的能直接扛着喝了。

见被他挪远,姜伊余怒未消,势必要用事实证明自己,不高兴地瞪他一眼,铁了心地要去够,却再次被霍斯舟长臂一捞整个拦了回来,她歪倒在他怀里,一阵拉拉扯扯的挣扎间,霍斯舟握住她的动作蓦地紧了紧。

“别乱动。”

听出他语气中不同寻常的意味,她立时收敛锋芒,默默往后挪了一点点,又挪了一点点,待感觉到那份灼热坚硬不再紧贴着她的屁股,她才“乖巧懂事”地看向霍斯舟,企图摘掉所有责任,一副和她没关系的模样。

看过去的时候,霍斯舟的目光恰好自下往上落在她脸上,眸光晦暗难明。

姜伊顺着他的视线低头,这才发现她身上的浴巾不知何时不堪重负地掉在了地上。

原本觉得还好的姿势没了浴巾的遮挡,显得过于……具有冲击力。

“……”

尴尬弥漫,姜伊头一垂下去,既无法直视身下的画面,也没了再抬起来的勇气。

她慢吞吞地弯腰,就在指尖即将勾到浴巾的前一刻,霍斯舟掌心微动,她被一股反方向的力堪堪扶正,湿润带着酒味的唇抵上来。

距离骤缩,最初远离的灼热也抵上来,让她有几分心惊肉跳。

氧气变得稀薄,姜伊的指尖触碰他的胸膛,那里的衣物早被濡湿了,不知是因为她湿润的衣物,还是方才她渡得太烂的酒液。

被松开时,他们两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她将通红的脸埋在他颈边呼吸,他却微微低头,咬上她的耳尖,说是咬,可又并不痛,像是蚂蚁在她皮肤上爬,不停的,她趁着肆意呼吸的弧度,颤抖着。

“姜伊。”

他附在她耳边喊她。

他难得在这种事上停下来。

发顶传来温软的触感,像吻,也像是嘴唇轻轻蹭了蹭。

“为什么怕我?”

她一下没懂,姜伊想了很久,才想明白,这问题应该来源于她在解释“动机不纯”的时候。

她心想,这都是多久以前已经结束的话题了?

“因为那些报道?”霍斯舟继续说,“你也认为,我做得太残忍了?”

这句话她一下子就听懂了,她抬起脸,冲他摇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从1篇 抨击霍斯舟的报道出现,姜伊就没有过这种想法。

霍斯舟的名字深陷于负面新闻、水深火热的那段时间,姜伊也时不时地会见到他。

相较于父母,霍斯舟与霍老爷子的关系似乎更加亲近一些,从老宅搬出去后,只有霍老爷子喊得回来他。

老爷子想见姜伊,想把她叫去霍宅吃饭的时候,霍斯舟偶尔会来学校门口等她放学,再一块过去。

那段时间,他总是冷着一张脸,也没闲心思和她说话,但有一回,姜伊因老师留堂耽误了放学时间,不得已迟到了近半个小时,他也从来没说过什么。

再往后,她某一天坐上车,却忽然发现他脸色极差,最初姜伊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再定睛一观察,才发现他脸庞泛红,嘴唇却是惨白,明显是生病了。

在报道中被描述着轻狂自大、心狠手辣的人,也会发高烧,也会有脆弱的一面。

他冷冷地,对她的关切毫无动容,让她别管不该管的事。但姜伊却固执地觉得,这就是她应该管的事。

生病不是大事,身体不是大事,那什么才是大事?

她不管不顾,想试一下他的体温,霍斯舟拧着眉偏头看向她,阳光落进来打在他的脸庞,姜伊未来得及看清他的目光里的究竟是什么,只是动作不自觉地僵住了。

他左边脸颊上,隐隐浮肿的巴掌印比病容更清晰。

而那个下午,来接她之前,霍斯舟刚从他父母那出来。

她虽然不接触这些,但却也知道接手家业并不是像说说那么简单的,霍家诺大家产,管理好更难。

很多事,外人看到的只是表象,尽管她最初也不知道

霍斯舟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残忍这个词,却是从未在她心里浮现,从未与霍斯舟的名字挂上钩。

况且,最后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金鄄在他手中,比他父亲掌权时,更辉煌。

那些所谓的与金鄄、与霍家同舟共济的人,不过是一颗颗毒瘤。

“你做的那些,都是为了金鄄,这些大家不都知道了吗?”姜伊说,“我也知道,一直都知道。”

霍斯舟盯着她垂落的眼睫,问:“那为什么怕我?”

那些并不美好的记忆在脑海浮现,以前经历时的姜伊尚且不好受,现在,他在她心里的分量这么重,她只会更难受。

姜伊没好气道:“你冷着脸谁不怕?天天对我没有好脸色的。”

霍斯舟摩挲着她的脸颊,看着她已经出落得精致的五官,说:“小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姜伊:“?”

霍斯舟道:“把虫子扔到我桌子上的时候,不是胆子很大,天不怕地不怕吗?”

姜伊:“?”

这件事,她记得清楚就算了,因为她挨批评了,他怎么也记得那么清楚?

难道那次真的把他吓坏了?

她认真道:“第一,我没有想把它扔到你桌子上,我只是想给你介绍一下它;第二,这件事,没记错的话我已经和你道过歉了?”

霍斯舟:“嗯。”

“翻篇的事,以后就不准提了。”她皮笑肉不笑地说,“而且无知无畏嘛,小时候因为不懂才什么都不怕,况且那时候还是在霍家,我妈也在呢,你也不会真的对我怎么样的,对吧?”

霍斯舟看着她,依旧“嗯”了一声,“你说的对。”

姜伊说着,有些感慨:“还是小时候好,总觉得长大以后,害怕的事情反而变多了。”

她抬眼对上霍斯舟的视线,还以为他又会损她两句,或者是追问多了些什么,但他没有,他只是看着她,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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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说,“我也是。”

姜伊搂住他的脖子,心间微动。

很奇妙的,现在追问的人变成了她。

“很好奇,你除了怕虫子,还怕什么?”

霍斯舟视线下移,亲了亲她的嘴唇。

“怕你又一次地,”他声音很轻,像是在坦然面对内心时的不自在,“丢下我。”

话钻进耳朵里,姜伊所有情绪都像一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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