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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问题:“你当时待了多久?”

霍斯舟说:“你摸他的猫我就走了。”

……气走了吧。

她仔细回忆:“我记得那天你没说要来找我啊。”

所以她也根本不知道霍斯舟来过,他甚至后面也没提过这件事。

霍斯舟说:“想给你个惊喜。”

姜伊:“……”

先不说这是给了他自己一个惊吓,说好了低调行事,他一声不吭都快接到家门口了,她打掩护都来不及,大白天的,生怕陈姨发现不了是吗?

又一想,当时自己都没发现,应该是停在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了。

“那天,他想让我照顾他家猫几天,我拒绝了,他说在学校演出邀请我,我也拒绝了,然后他就走了。”

况且……

姜伊想到这个缘由,简直又好气又好笑,“就因为我摸了一下他的猫?霍斯舟,你以前气度就那么小吗?”

“或许吧,”霍斯舟的指尖缓缓地蹭着她的手背,动作缱绻而温柔,“但那天回去后,我想得更多的是……”

他很轻地顿了顿:

“如果你要走,我该怎么办?”

姜伊想追问,但张了张却蓦然发现,这句话的答案,霍斯舟早就告诉过她了。

——“最初,我想你爱我。”

——“如果你的答案是否,我宁愿放你离开。”

这就是他冷静那么多天的答案吗?

所以分手那天,他一句挽留也没有。

她忽然一瞬间想通了。

或许这个问题,原本就应该清醒地解决,不掺杂任何酒精的清醒。

这个时候的失神与悸动,才更难能可贵。

海边的空气是咸的,姜伊深思熟虑过后,觉得自己有必要郑重其事地再说一次:“霍斯舟,我对他有过好感,但没有在一起过。我和你谈恋爱,和他没有关系,和你分手,和他也没有关系。”

“你知道的,我们身边困在最后一步的例子实在太多了。我不想、我不想我们两个人走到无法挽回的结局,所以我决定结束了。”

她口中困在最后一步,指的是无法对抗家族联姻而被迫分开,这一点,霍斯舟比任何人都明白。

“在你眼里,”霍斯舟抬手,抚摸她鬓边的发丝,“什么是无法挽回的结局?”

姜伊沉默很久,说:“像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

她低下眸,眼睫浓密漆黑。姜伊闷头向他走近,迈出的步子不大,但他们本就站得很近,不多时二人鞋尖相抵,他们的气息融合,她轻轻地,将脑袋靠在他怀里,抱住他。

好似在他的怀里填了一团软软的棉花。

“像现在这样,离不开你,就是无法挽回了。”她说。

三年前那样干脆利落的决定,三年后的姜伊已经无法做出了。

身子忽然被人克制而坚定地回抱住,他的怀抱很热,熏得她得眼睛也涩涩的。男人的掌心覆在她后脑勺,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徐徐而来的晚风吹皱海面,拂过耳畔。

她一时分不出来,拨动心弦的,是风,还是在风里

清晰到温柔的呼吸声。

“我也是。”他垂首,虔诚地吻在她的发顶,气音轻柔,“我也是。”

很早,就无法挽回了。

……

温情地抱了没一会儿,姜伊忽然想到什么,执意破坏气氛也要在他怀里倔强地昂头:“可是你还没有解释为什么回消息那么慢,故意晾着我的吗?”

“……不是,”霍斯舟被她的思维跳脱得微怔,说,“那些天会议频繁。”

“哦。”姜伊退后两步,从他怀里出来,表现得很宽宏大量,“行吧,下不为例。”

“嗯,你也下不为例。”霍斯舟说。

困扰她多日的事情说开了,姜伊心底的郁闷一扫而空。

虽然姜伊仍觉得好像有什么话忘记了问,但回去的路上,还是忍不住嘚瑟地表示:“喜欢我的话,吃醋是正常的咯。不过说真的,现在都好很多了,我那么招人喜欢,小学到高中光是情书都收到手软了,要换成那个时候,按你醋的频率,还醋得过来吗?”

“……”

“醋不过来,”霍斯舟拉着她往帐篷走,道,“但可以秋后算账。”

“?”

姜伊脑瓜子转得飞快道:“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我招人喜欢那是我的人格魅力,你算我的账,难道是希望我这颗明珠蒙尘?”

“不是你的账,”霍斯舟道,“是收情书的账。”

“那更不行了。”姜伊道,“我收情书关你什么事?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我的车没装过你的情书?”霍斯舟慢慢地,给出一串信息,“高三下学期,我接你去吃饭,迟到的十分钟里,你去收了三封情书,两束花。”

“……”姜伊瞠目结舌,大为震撼,想反驳,但听他列得那么清楚,像是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她仔细一回忆,结果真有,更震撼了。

她经常想不通,霍斯舟每天那么一点睡眠,还要高强度工作,怎么做到记性那么好的。

“我知道你有洁癖,所以花我尽力抱着了,情书我那是没抓住掉在你车上了,而且我很有原则,平时不收花的,那天是因为我妈在给我打电话,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打电话的人,无论你给她递什么,她都会接的,很、恐、怖!”

她跟着霍斯舟,一脚踏进帐篷,霍斯舟瞥她一眼,没再提情书的事,拧开瓶盖,随手递给她一瓶水。

姜伊吃完冰淇淋本来就口渴,刚说了那么多话口更渴了。

她把已经凉了的小吃放到一边,仰头喝了两口水。

再放下水瓶,她也一屁股坐在霍斯舟旁边,往他那边靠了一下。

“霍斯舟。”

“嗯。”

“你上学的时候有没有收到过情书?”

她偏头,端详他好看的侧脸,“霍言初在学校都很受欢迎,每次课桌里都是满满的零食。”

她想象着霍斯舟十七八岁的样子,尽管那时他身处异国,但世界对好看的审美还是比较统一的,要是没有收到情书简直是天方夜谭。

“很少。”

姜伊愣住:“很少?”

“嗯。”霍斯舟说,“一两次?”

“怎么会这样?”听到他没收到什么情书,姜伊比他还惋惜,“如果我再早出生几年,我肯定给你写情书,每天写十封,让你风风光光地放学回家。”

“……我比大多数人都小两岁。”

写情书这种行为一般到大学就基本消失了,而最盛行的高中时期,霍斯舟一个高三学长和高一年纪差不多,估计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霍斯舟的脸,而是压迫感,的确有效地抑制了这种风气。

“哦是哦。”思及他年龄的特殊性,姜伊又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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