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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脸上、鼻尖上的湿痕,连下巴上也有。
就这么看着,好似又陷进来了。
“……”
她红着脸,默默地别过了头。
不多时,她被圈进怀里,霍斯舟俯下身,脸庞只余淡淡的润泽。
吻落在她额头,向下吻过她未干的眼睫。
姜伊无法共情过去的自己,上一秒把霍斯舟骂得狗血淋头,这一秒又沉沦进他的吻里。
不过很快,她又无法共情这时沉沦的自己了。
“你早就想好了对不对?”
姜伊盯着他手里的套,差点怒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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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正经人出来露营带这个???
就像她白天以为带湿巾出来,不过是为了方便擦拭而已。
结果用途确实是擦拭,可地方是不是不太对。
“只是有备无患。”他说,“上次在车里,你不是很失望?”
姜伊:“……”
她哪里失望了,顶多有点着急。
手被人扣在头顶,男人滚烫的掌心顺着手腕往上覆上来,强有力地挤进她攥紧的指缝间。
姜伊稍稍平复下的心跳又开始加速,眼眶迅速泛起泪花,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那并非来源于痛楚。
碍于处境,她忍得困难,霍斯舟还非要在同一处折磨她,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姜伊倔强地盯着霍斯舟,却因为动作,无法看清他的脸,她松开紧咬的唇,索性放飞自我。
“……”
霍斯舟停下来,额角有细密的汗水,眉头微皱。
“小声些。”
姜伊:“你进来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慢一点?”
“……”
霍斯舟看她一眼,不想和她在口舌之争上浪费时间。
“随你。”他平静地说,“想叫,就尽情叫吧。”
话音方落,姜伊整个人被翻了个面,她脸色一变,下意识想大叫,但是理智在前,她将脸深深地埋入枕头里,抓得枕头都变了形。
她又不是傻大缺,有什么特殊癖好,哪可能真的大声张扬,只是想吓一吓霍斯舟而已,但没成想他会立马报复回来,简直是得不偿失。
神志不清之际,她感觉到背后的人压下来,耳尖被亲得很痒,霍斯舟附在她耳畔,问了她一句什么话。
姜伊魂不守舍,哪里听得清,只一个劲儿地往枕头里埋。
他却不善罢甘休,将她的脸转过来,又问了一遍。
他放慢了些速度,姜伊终于听清楚了。
“所以,你更喜欢谁?是以前喜欢他的多,还是现在喜欢我多?”
她恍惚着对上霍斯舟的视线。
叹了口气。
去吻他。
“是你。”毋庸置疑。
“一直是你。”
……
结束时夜色极深了,万籁俱寂,帐篷外风平浪静,再没有一丝声音。
姜伊抱着枕头打盹,听到靠近的声音也没动一下。
湿润的触感传来,她才睁开眼睛,垂眼看去。
男人睫毛纤长,成熟的眉眼中,冰雪消融,多了一丝静谧的温柔。
他像最开始问她要不要试试后那样,用湿巾一点点擦过去。
穿好衣服,霍斯舟把她身下垫在最上层的床单收走,收拾了一下,早有准备似的取了床新的。
也没让她睡,问她要不要喝点水。
姜伊点头应了,这会儿确实有点缺水了。
喝完水才睡过去。
这一觉并没有睡太久,她就醒了。
她看着头顶沉沉的夜空,有了泛白的迹象,透出漂亮的蓝色,星星也淡到快找不到了。
姜伊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霍斯舟,慢慢地起身,出了帐篷。
沙滩上空无一人,海一望无际。
风阵阵。
她坐在帐篷外,看着凌晨的天空,脑子里思绪万千,却很难抓住。
一会儿是三年前,一会儿又是现在。
快十一月了,记得十九岁时,第一次在巴黎见到霍斯舟,就是十一月中旬。
他们结婚近半年,算起来,竟然都是四年前的事了。
唯一不变的,是霍斯舟的身影。
坐了一会儿,身边一沉,她偏头,看到霍斯舟的侧脸。
“怎么不睡了?”
“天快亮了,一会儿就能等到日出了。”她说。
“霍斯舟。”
“嗯。”
“我昨天一直觉得好像忘记问了些什么,”姜伊说,“现在想到了。”
“你问。”
姜伊道:“以前,我说想和你养只猫,你拒绝了,说不喜欢,为什么?”
她刚蓦然间,把一切都联系起来了,豁然开朗。
霍斯舟看着远处,说:“人是会变的。”
这句话有些耳熟。
姜伊仔细想了想,才记起来是什么时候听过。
是刚从洛城回到滨城那一天,她问他为什么会与自己出口的话自相矛盾,说不喜欢猫,却养了汤圆。
他也是这样说的。
那时的姜伊理解得尚且表面。
现在听来,好像意义并不相同了。
“我以为,你想养猫,和莫裕陵有关。”
姜伊道:“后来呢?”
她放在身边的手,被人握住。
“后来,我得知联姻的人是你。”他的目光缓缓落在她眉眼,“我想让你留下来。”
“就算不喜欢我,起码,松和湾中,还有你牵挂的存在。”
霍斯舟捏着她的指尖,声音平静得仿
佛置身事外,“还有,能让你回家的理由。”
并不是不喜欢猫,也不是不想和她养猫,只是怕她的目的,与别人有关。
她眼睛又热了,一晚上起码要控制住一次眼泪吧。
姜伊低下头,靠在他肩膀,说:“真是想不通。”
“什么?”
“这么喜欢我,三年里怎么会一次都没见到呢?”姜伊嘟囔,“你真喜欢我,会忍住三年不来见我吗?”
分开说心里没有波澜是假话。
三年间,姜伊回过几次国,每次都会去霍家老宅拜访霍老爷子,但却没有一次见到过霍斯舟。
每次去之前,她都会因为有概率见到他而忐忑,不安,想临阵脱逃。
可真的直到离开都没见到,姜伊心里松了一口气,可却有另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萦绕着她回程的那段时间。
“不会。”霍斯舟摇摇头,“分手后的每一年,我们都有见面。”
姜伊惊诧地直起身子:“什么时候!”
“说不准。”霍斯舟道,“有时是春天,有时是秋天,太忙的时候,就想看看你。”
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见了很多面。
每一年,他会有一天飞往巴黎的假期,他看她一切都好,和朋友有说有笑,身边也没有多余的人,短短十分钟,便要离开。
姜伊怔怔地望着他,想说什么,却觉得千言万语都哽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