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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啊?”阎昭显得不耐烦,打断道。

“……怎么了,”戚铃兰一愣,“小昭,你为什么这么看不惯你哥哥?”

“……”

“你们是亲兄弟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亲兄弟,那你知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

他是我哥,可他做了什么!强暴我,把我当成Omega标记!

阎昭撇开脸,内心嘶吼,可真要他说,他无法说出口。

末了,他只能低喃:“可以前你们对我也不是这样的。”

戚铃兰:“小昭……”

阎昭已经走出去几步,“你今天生日,我就不在这惹你烦了。”

走出房间,风一吹,阎昭就冷静许多,正拿出手机挑着回了几个朋友的消息,头一抬就看到阎守庭在不远处站着,像是在专程在等着他。

阎昭心一梗,不想跟他碰上,但又觉得自己凭什么要躲,该内疚的人是他才对,更何况他也不相信,阎守庭敢在这里对他做什么。

他还没迈出一步,反而是阎守庭率先朝他走过来,阎昭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腕已经被死死攥住。

阎守庭看着他,眼中像是卧着一汪静谧的死水,在对视中逐渐映出阎昭的模样,这才开口说:“阎昭。”

阎昭左右扭头看了看,后退的姿势极其戒备,“你发什么神经,别动手动脚的!”

阎守庭抿唇,目光像是刮刀一样将阎昭一点点地剥开,“和他玩得很开心?”

“和我说说,和他去哪了?”

阎昭终于挣开手,揉着自己的腕子,阎守庭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捏的他骨头都疼,“我去哪关你屁事!”

阎守庭手心空了,他瞥了一眼,意犹未尽地虚虚一握,轻笑着:“是吗,那你躲我做什么?”

“阎守庭,你到底要做什么?”阎昭压低声音,五官揪成一团,接连吸了几口气,“算我求求你,别再靠近我,别再逼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联姻我也会答应的,包括、包括那些事,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都是……都是我欠你的,我认。”阎昭低着头,缓缓后退一步,“所以,别再过来了。”

阎守庭静静地听着,不知是哪一句话让他眉头一跳,问:“为什么突然又要答应联姻?”

他的语气一沉,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颈后的腺体有着针扎一样的刺痛,清冽的薄荷信息素溢出,被他控制着压下去,可想起阎昭在车上主动亲沈浮图的那一幕,还是让他有些失控。

“你跟他做过了?”

第14章

阎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直到阎守庭又问了一次,语气更是阴沉。

阎昭怎么都没想到,阎守庭会问出这个问题,太荒谬了,他有什么资格和立场质问自己,阎昭竟觉得好笑,嘴角一抽,仰着头回答:“当然做了,反正是要跟他结婚的,为什么不可以?他脸长得不错,技术也……呃!”

话音未落,他就已经被阎守庭摁在墙上,后背猛地撞上去,疼得阎昭龇牙,恶狠狠地看着阎守庭。

阎昭就像个炸毛的猫,毫不示弱,继续把没说完的话说完:“比你好多了!”

阎守庭看起来被惹恼了,面色发冷,下颌紧绷,阎昭是Beta,本对信息素的感受极度微薄,但离得太近,或许还有曾经被他标记过的原因,此时此刻,他竟能略微分辨出阎守庭的信息素,只是仍旧很淡。

阎守庭很轻地笑了声,重复他的话:“比我好多了?”

阎昭说:“起码他能控制自己,不像某些人,空有高量级,却是个连易感期都会失控的禽兽。”

其实他一点也不了解沈浮图,只是在胡诌,但他了解阎守庭,这么多年,阎守庭一直隐藏着自己腺体受伤的后遗症,不过是维持Alpha的体面而已。

他根本不像表现出的那样完美,乃至于是残缺的。

若是他和阎守庭之间没有发生那些腌臜事,得知阎守庭腺体的后遗症是因为自己,也许他会怀着这份愧疚度过一生,但现在不会了。

他想清了很多,想清了阎守庭会为什么会这么对他,因为这确实是对他的报复。

也想清了明明分化为Beta不是错误,为何却让父母陡然失望,因为他已经在阎家长子的人生上划了一刀不可痊愈的伤痕,而自己也没能复刻兄长的优秀。

所以他对阎守庭说,他认了。

对阎家,他也愿意接受联姻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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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扯平了,他就没什么顾忌的,径直揭开了阎守庭的伤疤。

阎守庭却没有出现他预想中气急败坏的神情,仿佛对自己腺体的残缺早已接受,淡声说:“是你让我变成这样。”

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控诉。

阎昭却莫名听出一丝别的意味,不解地接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阎守庭本已经转过身,闻言一顿,又再度转过身朝着阎昭走过来。阎昭后退,警惕地道:“你别过来,阎守庭,你再敢动我一下,我就把你干的那些事都捅出去,咱们俩一起死!”

可阎守庭就好像没听到一样,不急不缓地迈步。

“阎昭,两年前你就有这个机会,是你自己害怕,才选择没有说出去,因为你就是这样一个懦弱、胆怯、虚张声势的人。”

“你跟我鱼死网破?”阎守庭彻底走近,而阎昭早已在他的话语里哑火,呆愣地站在原地,阎守庭抬起手,用冰凉的手背轻抚他的脸颊,“阎昭,这就是你的底牌吗?”

阎昭咬紧了牙,浑身上下像是被迎头泼下一桶冰水,僵硬得如同石头,在阎守庭的触碰下,遏制不住地发抖。

阎守庭知道自己精准地猜到了阎昭的内心,这个在他眼皮底下长大的弟弟,脸上永远藏不住事,被踩到尾巴就竖起尖刺,时而让他觉得好笑。

这么多年都没变,十七八岁的阎昭是这样,现在的阎昭还是这样。

简直是毫无长进。

阎昭倔强地偏过脸,他不再发抖,而是紧紧绷着两腮,像是被抽光所有的力气,又强撑着一副空荡的皮囊装模作样。

“你到底要怎么样?”

阎守庭手指一顿,再次问:“和他做过么?”

阎昭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阎守庭,你……”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阎守庭是不是真的疯了?

“不准撒谎。”

阎昭屈辱地摇头:“没,没有……”

阎守庭却还是不肯放过他:“为什么要亲他?”

阎昭呼吸都乱了,觉得自己比监狱的罪犯还要没尊严,被迫跟亲哥乱伦,还要被这样审问,他真的,真的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所有人面前把真相说出来,让他们看看阎守庭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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