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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自主地握紧手,“你要把自己关起来?”

阎守庭点头:“是。”

阎昭脱口而出,“为什么?”

而阎守庭只多看了他一眼,“这是腺体修复后的第一次易感期,我不清楚自己的状态如何,也不确定能否控制住自己。”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看着阎守庭的背影,阎昭站起来追问,可阎守庭并没有再回答他,而是走向通向负一的楼梯。

“阎守庭!”

阎守庭竟然还是没回头,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阎昭才发现这只是他在心里发出的喊声。

第58章

阎昭醒得很早,阎守庭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早上七点就有人将食物送上门,阎昭都没跟人打照面,他那份都有余量,还有一些新鲜的蔬果,但阎守庭的则是营养液。

他按照昨天那个医生的要求,取了一支针剂,和营养液一起送到楼下,他走得很慢,不到两分钟的路,他都觉得漫长,难道是他脚上的伤还没好吗?可昨晚他已经基本可以不踮着脚走路了。

又或者,是他不想去、不愿去、抗拒见到阎守庭吗?又或者,是他恐惧吗?

他跟阎守庭关系的转折,就是因为阎守庭在易感期失控,曾经他数次回想,总觉得自己那天不去找阎守庭就好了,或许一切就不会发生。

因为不想面对,所以找寻一个能安插罪名的理由。

可阎守庭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语都直白且赤裸的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阎守庭的早有预谋,是阎守庭的感情不再清白,拉他下水,明明是错误的开始,错误的呈现,却光明正大的挂上了爱的名义。

和他恰恰相反。

他被自己的情绪推着向前,迎面撞上名为爱的漩涡,怎么都逃不开。

他的心一直都是乱的,从没有宁静过,他以为这是因为离阎守庭太近的原因,可他走了,走远了,明明已经无暇再想,可那些涡旋仍是见缝插针地抓住了每一丝缝隙,蛮横地挤进去,等他发现的时候,心脏早已被填满,密密麻麻,都在高歌着爱。

他被卷入其中。

原来它就在自己心里,就在自己的脚下如影随形,所以才会心神不宁,所以才会第一个想起、努力忘记但还是前功尽弃的、害他沦落至此又阴魂不散的罪魁祸首。

阎守庭的目的达到了。

阎昭心里清楚,没有谁能有通天的本领,可以隔空影响另一个人的情绪,而阎守庭之所以能够在他的世界里轻而易举地掀起风雨,是因为阎守庭知道,不,也许他不知道,就连阎昭自己也是懵懵懂懂,在排除了所有的答案之后,才知晓,是他的心早已做出了回应。

不是对阎守庭的爱的回应,而是早在很久很久之前,早在他第一次真正地看清这个世界的时候,看到了相牵的手,他第一次清晰地发出声音,用没有被任何词语浸润过的牙齿和嘴唇,喊出那两个既不会书写,也不认得的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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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子早就埋进了他的心里,所以才有回响,继而才有撕扯的痛苦。

漩涡不是一夕之间形成的,其中也掺杂了他自己的感情,摒除阎守庭对他的影响外,他也需要厘清自己心中情绪的土壤。

他决定就趁着这几天,阎守庭在身边,不在旁边的日子,将那道漩涡狠狠撕开,他不想再过这种时时刻刻都在乱想的日子。

阎昭敲了敲门,“阎守庭,你醒着吗?”

里面静悄悄的,阎守庭没有回答,阎昭用磁卡刷开门,踩进柔软的地毯。

“怎么不说话?”

负一层的房间规格和二楼基本一致,还多了一个客厅,没有开灯就显得昏暗,只有通风系统在工作,发出细微的声音,阎昭先去开了灯,将客厅环视一圈,不知为什么松了口气,接着往卧室去找。

他见过阎守庭在易感期的失控,Alpha沦为情欲的奴隶,更别说什么理智,昨晚他到后半夜才睡着,都没听到什么动静,刚刚看客厅的东西都是好好的,阎守庭的状态应该还好。

更何况,阎守庭的腺体已经治好了,那……

卧室只有床头的长条壁灯亮着,隐约能看出床上躺了个人,阎昭迟疑地喊了一声,“阎守庭。”

Beta感觉不到房间内浓郁而凛冽的薄荷信息素,在他踏入的一瞬间就席卷而上,缠绕、包裹、入侵,却没有办法影响到Beta毫分。

阎昭只看到阎守庭缓缓从床上坐起来,上身赤裸,目光静静地看向房门的位置。

“小昭。”

阎守庭的嗓音沙哑,近乎是直达阎昭耳畔。

阎昭本来还有点发憷,下意识地应了一句,“嗯。”

“怎么不开灯?”阎昭问,说着便要去摸索开关,阎守庭说:“不要开灯。”

阎昭一顿,“那我怎么给你打针?”

“皮下注射就可以。”

阎昭说:“好吧,那我看着扎了。”

阎守庭看着他,轻声开口,“你来。”

阎守庭伸出手,阎昭搭了一下,发觉他的体温异常的高,离得近了还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在阎昭发愣的时候,阎守庭猛地抓住了他的手,阎昭只觉手心像是握住了一块炭火。

有那么几秒钟,阎昭脑海一下子变得空白,他回过神,听到阎守庭说:“愣着做什么?”

壁灯的光线柔和,阎昭借着光将缓解剂注射进去,阎守庭手臂肌肉抽了一下,表情都被黯淡的环境掩去大半,只有脖颈的青筋紧绷。

阎守庭一直没有松开手,阎昭被他抓疼了,目光向下看,想要挣脱,可视线里兀地出现几件衣服,明明它们一直在那里,却好似一下子显现出来被阎昭注意到。

那是他的衣服,睡衣还有……内裤。

皱巴巴地团成一团,和被子缠在一块,欲盖弥彰地遮住阎守庭的下半身。

阎昭猛地收回视线,他什么都没问,手腕仍被阎守庭攥着,偏偏阎守庭也不开口。极其寂静的环境里,呼吸声都可以听清,彼此不看对方的表情和眼睛,就会迷失在黑暗之中。

有那么一瞬,阎昭觉得自己好像不会呼吸了,他发现自己屏住了呼吸,他又要被扯进漩涡里了。

不行,他得走。阎昭身体力行,噔的一声站起来,不知什么东西滚落到地方,阎昭看也不看,已经走出一步,与此同时,一股怪异感油然而生。

阎守庭松开了手,退回了黑暗里,布满薄汗的胸膛剧烈起伏,呼气吸气都无比粗重,像是磨着砂砾。

阎昭反而停下来,他觉得自己像是被长期拧紧发条的玩具,一松手就神经失常似的不受控制,否则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将脚尖转了方向,在柔光和昏暗的交接里寻找阎守庭的脸。

“要不……”

阎守庭截断了他的话,“你是不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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