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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手心。

小时候闯下大祸,最多也是请家法甩鞭子,纵使皮开肉绽,也绝无可能伤脸。

“说好了不生气的。”宁泠抚摸他的手放了下来,声音也淡了几分,“是奴婢不分尊卑,口出狂言了。”

她又恢复成冷若寒霜,面色冷漠的样子。

“除了这样,其他都可以商量。”裴铉语气生硬。

宁泠又继续绣花,声音淡薄:“能让侯爷永远不忘记奴婢的方法,恕奴婢愚钝,还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

小时候村里的朋友玩耍,大些的孩童仗着优势霸凌欺负宁泠。

她哭得稀里哗啦,去找娘亲告状,可是娘亲告诉她。

想要不被欺负,只有靠自己。

不论别人有多厉害,他敢打她一拳,虽然明知自己不可能打赢,也要狠狠咬一口。

让别人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欺负了她必定会付出代价。

他裴铉凭空无故污蔑她两回,她不可能好脾气地再服软。

见她铁了心,裴铉脸色也不好看,袖子一甩,怒气冲冲出去。

宁泠端坐在榻上绣花,眼神都没抬一眼。

书房里林韦德老实地研磨,不动声色地觑了眼自家主子。

宁泠的事情,他很快就得了消息。

后来珍珠的嚎啕大哭,嗓门大得很。

又很快让人明白了来龙去脉。

看侯爷的脸色,估计没把人哄好。

不过这才是意料之中,打碎花瓶一事宁泠都能挺直背脊,傲骨铮铮去浣衣局。

更别说逼得宁泠扇了自己两巴掌。

裴铉书案上写着奏请侧夫人的文书,只草草写了个开头,笔就悬在手上,迟迟不曾再落。

他不在乎什么先纳妾,后面亲事不顺,授人口柄。

但宁泠说得眼中钉,肉中刺是事实,而且看宁泠那态度,估计真请封了侧夫人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他心烦地把笔一扔,墨迹迅速污了文书。

“听说前阵子宁姑娘要了打赏剩下的金瓜子。”一旁的林韦德出声。

“嗯。”

见侯爷没有打断,林韦德继续:“盛安城过年时候,许多大户人家都会将金子熔铸成各类可爱的小动物,或是各种花骨朵儿,颇讨小姑娘欢心。”

这些是他做金花生,金瓜子时看见的。

不少小姑娘还会点名要何种花,然后编制成手链装饰。

宁泠难得主动讨要什么东西,应该是很喜欢这些小巧精致的东西。

裴铉面露沉思,林韦德又添把火:“是否需要下属去置办?”

只晓片刻,还是一声“嗯。”

次日紫叶双手费力地捧着木盒到了偏房,进屋后先是看了宁泠脸上的伤,已经完全消失了。

宁泠以为她带来了什么膏药之类,客气说道:“我脸上的伤已经好全了,麻烦姐姐费心了。”

紫叶将木盒搁在宁泠面前的红漆木桌上,接着分别打开。

两盒金灿灿的黄金分别熔铸为动物和花。

动物包含十二生肖,还有其他可爱的猫、仓鼠等等,都活灵活现,十分乖巧可爱,憨态可掬。

花包括二十四花信,朵朵都精致漂亮,栩栩如生。

“侯爷知你喜爱这些东西,特意令人去做的。”紫叶意有所指,“我跟了侯爷许久,可不曾见过他对谁如此。”

说难听些,奴婢下人冤枉了就冤枉了,打死了便打死了。

主子何曾将他们这些人生死荣辱放在眼里。

“多谢侯爷。”宁泠礼貌一笑,多的却不在肯多说。

紫叶见宁泠不想与她多说,她也不好厚着脸皮待在这里。

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让她伤好了就去上值。

宁泠明白地点点头,她知都是裴铉的授意。

当天下午裴铉下值的时候,就见宁泠老实待在室内等他。

她面带微笑,恭敬地递来干净湿润的手帕给裴铉净手。

“多谢侯爷赏赐奴婢东西。”她行着标准的礼仪。

任谁看了都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误,可总有几分皮笑肉不笑的冷漠感。

晚上的时候,她予取予给的模样。

不论裴铉提出什么要求,那怕平日她不愿的方式。

宁泠都面带微笑,毕恭毕敬地满足。

裴铉与她说话,她句句有回应,又偏偏字字冷淡。

裴铉嬉皮笑脸地逗她,她也仍由他处置。

他心里憋了一腔怒火,失了几分分寸。

她吃痛似地本能闪躲了下,恭恭敬敬地回来,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丝声响。

“宁泠,你执意如此?”裴铉眼眸凌厉,心里憋闷得很。

宁泠恭顺地跪下:“侯爷,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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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裴铉那点旖旎心思瞬间烟消云散,兴致缺缺去沐浴。

等他回来时,宁泠早已不见了身影,应该自觉回了偏殿。

往复几天都是,无形的寒冰覆在两人关系之间。

裴铉时常一副笑脸盈盈的人,这几日都面若阴云覆盖,戾气绕身。

宁泠依旧不管不顾地继续,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又一夜过后,裴铉有力的肩膀直接抱着宁泠去沐浴。

一人用的浴桶容纳两人,显得狭窄逼仄。

“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裴铉捏着她柔软的脸蛋。

她的声音还带着余潮的娇媚:“奴婢没有。”

又开始口是心非了。

许多没听见她用娇弱的语调与他说话,现在都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样。

裴铉竟贪心地还想多听几句:“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肯善罢甘休?”

“奴婢不敢。”宁泠清了清嗓门,又恢复成无情的模样。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对我扇巴掌。”裴铉试图对宁泠讲道理。

宁泠认同地点点头:“是奴婢异想天开了。”

这句话戳到了裴铉的伤口,他闭口

不言。

他将宁泠抱回榻上,见她要起身穿鞋离开。

他从身后搂住她:“今晚待在这儿。”

宁泠倒没与他争辩,又顺从地躺了回去,紧阖双眼。

宁泠不冷不热地伺候裴铉,心里琢磨着离开的办法。

今日下值后,裴铉倏地将人赶了出去。

室内静悄悄地只剩下她和裴铉,宁泠猜不透裴铉又要发什么疯。

不过她照旧循规蹈矩地伺候他。

听见他冷不丁地说:“明日后日休沐。”

宁泠不知他为何说这些,恭顺答道:“侯爷可以好好休息几天。”

“带你出去玩玩?”裴铉回想那日宁泠挺开心的,“咱们去一品楼吃酥蜜饼,刚烤好的热乎乎,香甜酥脆。”

宁泠摇摇头:“奴婢待在府里挺好。”

说不想出去是假的,可为了点蝇头小利服软,变成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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