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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还没传递出去...
这是他濒死前唯一的想法。
...
好疼。
香栀,也就是被顾闻山压倒在身下的栀子花精,在浓重
的血腥味中小心地想要抽回花枝。
可顾闻山一个将死之人,本就高大的身躯更加沉重,压得香栀苦不堪言。
远处的野山樱知晓香栀是个窝里横的,真遇到煞气满身的人类煞星,八成露了怯。它低头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重重地吸了口,接着“呸呸呸”。
香栀欲哭无泪,她的确是个窝里横没错。经常与满山遍谷的小姐妹们斗嘴,一副掐尖要强的性子。可面对浑身散发着“不好招惹”的活阎王,啊,可能是马上要成死阎王了,她还是有些怂了。
既然野山樱不帮她,另外十米开外的红果好奇地抖了抖叶子,看清楚躺在地上的面孔,一惊一乍地说:“哎哟,这个人骨相真好,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
香栀被压的喘不过来气,男人因为疼痛而呼吸沉重,唇中的气息全都落在香栀洁白的花瓣上,让她又酥又麻。
“长得好看还不是要死了,快帮我弄走他。”
“我、我帮不了。”红果呆呆愣愣地望着香栀,渐渐地果子变得更红了。
香栀感觉自己细弱的枝丫快要折断,又听野山樱说:“你岁数小,不懂这个。男人好看就代表着好吃,比我脚下面的这几个丑货强。”
香栀长这么大,不知道自己多少岁。反正在她微薄的记忆里,每天不过是吸收着天地灵气,积攒着显化的“露水”,好能早日成人。
至于变成人以后会干什么?她其实也是不清楚的。
香栀伸展着碧绿的叶片,在柔和的光照下透出晶莹的翡色。她搔着男人的脸庞。
她没有野山樱的功力能分辨男人的俊丑,只觉得对方跟所有人类一样,不过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是美是丑跟她无关,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她才是最美最香的!
香栀努力想要使他醒过来,可男人怎么也醒不过来。他胸前侵染的血液滚落在她的根桩处,几乎是瞬间消失在土壤里。
血腥气让从未沾染过性命的小花妖整根战栗颤抖。
野山樱羡慕极了,像它们这种妖精,主动吃人和被动吃人的后果截然不同。人和人也是不同的。
它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并非是普通人,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啊,吃了大补啊。
香栀又等了两日,男人还没有醒过来。岌岌可危的体温越发冰冷。对方若是死在她身上,烂了她的根、臭了她的花怎么办?
“你不是有‘露水’吗?喂了他,他醒过来就能走了。”红果小声说:“大不了我再陪你凝结几年。”
一滴花露凝结五年,这是最后一滴花露,她若是吃了,很快便能化成人形。
可要是不将他救起来,她以后...她就没有以后了,她的主枝眼看要折断了!
香栀越想越委屈,用小花枝按压住他的伤口,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吃了天大的亏。
*
顾闻山并不知道小花妖吃亏了。
他在深深的睡意中睁开眼,能清醒的感知到自己处在缥缈的梦境中。狂风骤雨声离他很远,他发现自己睡在幽绿的床上,有一只漂亮白皙的手掀开床幔。
年轻女人的呼吸又细又软,巴掌大的小脸美目流盼,似乎能嗅到她身上嫩香的气息。
她俯下身,肩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床幔摇曳,眼前的一切缥缈而真实。
明明女人的脸就在这里,他却感到模糊。纤纤玉手勾住他的下颌,抚摸着他的唇。
顾闻山的呼吸一下重了,抵在喉结的风纪扣勒着他生疼。他不断吞咽着渡在口中的花露,蜜甜刺激着僵死的味觉,鼻息弥漫着熟悉而又陌生的香气,身体的痛苦如退潮般消散。
他伸手握住女人的手,想要看清女人的面容,却在细腻肌肤接触中,再一次沉睡过去。
“顾团长在这里!”
顾闻山的战友和警卫员一连搜索两周,立下军令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期待一次次落空下,终于发现还没被骤雨洗刷掉的血迹。
顾闻山充耳不闻外面的嘈杂,他撑起僵硬的身体垂头检查上面的伤口。
愈合了?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抬起手掌发现被某名的植物刺了一下。再打量四周,发觉自己卧倒在一株娇美易折的栀子花上。
鼻息中还有香甜逼人的气息,他并不是个怜爱美色的人,却不由得放轻手脚,将压倒的栀子花扶了起来。
当手下的战士们找过来时,他伸出手挡住可能踩踏鲜花的步伐,淡淡地说:“我没事。”
怎么可能呢?
战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装备着武器弹药,以最坏的可能性见到了毫发无损的顾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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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闻山在离开前,弯腰摩挲着栀子花的花瓣,又嗅了嗅花朵的嫩香的气息。
那场梦中轻浮的自己,让顾闻山蹙着好看的眉退后几步。他好笑的摇摇头,觉得是濒死前幻梦。
可又那般真实。
顾闻山再次怜爱的摸了摸栀子花的花瓣,最后在战士们的催促下,离开了山谷。
他居然骚扰一朵花!
香栀好不容易盼到他离开,付出了花露不说,还被他唐突的动作气得颤抖!
“他、他居然摸你的花瓣!禽兽、禽兽!”红果翻来覆去的嚼着这句话,殊不知是雪上加霜。
香栀还期望它和野山樱装作没看到男人的X骚扰,可红果的叫嚷声太大,惹得满山遍谷的花们都在气愤地摇曳着身体:“好心没好报。”
“人类就是无耻。”
“臭流氓!”
香栀羞愤欲绝,这让她还怎么混啊。
野山樱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被气愤的香栀怒道:“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被人类欺负的是我。”
野山樱幽幽地说:“那你去找他啊,咱们是妖精,按咱们的规矩惹上门的就得吃了他。更何况他还是个以怨报德的人。他非礼你,你要是愿意忍,那我们就当没看到了。”
这怎么行。
香栀是朵体面的花儿,是朵要面子的花儿。她讪讪地晃动着叶片,推脱着说:“好,等我化成人形后就去找他。”
野山樱冷哼一声,这得何年何月去了。
话音刚落,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香栀的根枝吸收了男人的血液,逐渐产生变化。猝不及防中,刚立下Flag的香栀居然提前变化成人类女子的摸样,傻乎乎地站在漫山遍野的花谷中...
好尴尬啊。
“吃还是不吃?”野山樱开怀大笑,望着苗条而圆润的曲线身躯挤兑地说:“看来是你真的很想要吃了他啊,对吧?”
想起男人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