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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里一滴滴滚落,她反悔地说:“还是算了,就让我跟陆建平那个王八蛋耗一辈子吧!”
“那怎么行!”秦芝心见她要开门,冲过去拦着她说:“好姑娘别让我担心,到底什么事瞒着我?”
香栀双手抓着衣摆,有点不确定这招儿好不好使,还有些愧疚,但如同她说的,她如今的确没有别的选择。
秦芝心急得拉着她的胳膊说:“你快说啊。”
杜阿姨也在一边添油加醋地说:“有什么事你跟你秦阿姨说就是了。只要不是你理亏,她保管帮你办好。”
秦芝心颔首说:“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就告诉阿姨,阿姨替你做主。”
得了这句准话,香栀低下头扭扭捏捏地揉着衣摆说:“阿姨,其实我、我跟顾闻山好上了。”
秦芝心半晌没说话,怔怔地看了香栀好一会儿,就在香栀以为她会生气的时候,秦芝心哭笑不得地说:“我太了解我儿子了,他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不是说你不好,是他根本没这个心思。”
“怎么没有呢。”香栀走近一步,小声说:“顾闻山的心思都在我身上。”
秦芝心无奈地说:“你是不是觉得部队比慈爱院安全才这么说?要不然,我让他给你安排个地方先待着?不过部队里头是不可能——”
香栀看了秦芝心一眼,垂下头飞快地说了句:“顾闻山胸口有颗褐色的小痣,就在那颗点点旁边。”
“哎哟!”杜阿姨捂着耳朵,老脸臊得不行,她跺脚说:“你这孩子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啊。”
她记得顾闻山小时候还老想把那颗小痣抠下去,后来长辈骗他抠下去变成三奶才摆手。
杜阿姨皱着眉头问:“哎哎、你、你怎么知道他心口上有痣的?”
香栀唇角微微抽动,她都舔过好几口呢,怎么会不知道。近在眼前的东西,她又不瞎。
秦芝心半天没说话,整个人呆滞住了。要是顾闻山心口有痣,那她此刻心口燃着熊熊烈火。
而香栀再接再厉地说:“他睡觉老喜欢皱着眉头,我第一次见得时候吓一跳。”
秦芝心故作淡定地问:“他呼噜声大,跟他一块是不是睡不好?”
香栀挠挠头回想了下,老实巴交地说:“他不打呼噜啊。”
“对,他不打呼噜。”秦芝心闭了闭眼睛,气得手发抖:“这个不打呼噜的畜生!”
后知后觉被试探一把的香栀,不但没生气,反而添油加醋地说:“他有时候是挺畜生的。”
秦芝心被杜阿姨扶着坐在石椅上,看来小姑娘没有说谎。回想起当时自己要介绍兔崽子给香栀介绍时,香栀打了个哆嗦,那时候她就觉得奇怪了。
现在看来,原来两个人早就认识了!
好啊好,怪不得介绍别的女同志他不接受,原来背地里闷声干大事!
秦芝心了解顾闻山,特别是知道他平时绝对会跟女同志保持距离这一点。香栀能说出来他私生活,俩人绝对干了些什么。
秦芝心咬碎后槽牙,在香栀面前还要装作平静的样子,生怕吓到小姑娘。
要说香栀在这里无依无靠,连个户口都没有。顾闻山这个兔崽子该不会因为她过不了部队政审才不公开承认的吧?
那把人家小姑娘当成什么了?
“你别哭了,好孩子。杜大姐,你带她进屋里洗把脸,喝杯热茶。我去给部队打个电话。”
香栀用手帕挡着脸,装作抹眼泪:“阿姨,要真要替我做主吗?”
秦芝心沉着声音说:“你放心,不管他同不同意,你当定我儿媳妇了!”
香栀对她的感激无以言表,等到秦芝心离开后,被杜阿姨拉到会客室里休息。
秦芝心走得飞快,心如火烧。
到了大队部里,里面的干部都在知青点劝架。她抓起电话往114打过去。
接线员接通114顾团长办公室,接电话的是他的警卫员。
“首长跟战士们参加越野拉练去了,现在不在。”
秦芝心对警卫员说:“你直接跟他说,让他赶紧滚回来把他媳妇接走!兔崽子干的什么好事,他也太浑了!欺负小姑娘没有靠山是不是?!”
什么?!
媳妇?浑事? 网????发????業?ⅰ????????e?n????????⑤????????
警卫员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他在电话那边结结巴巴地说:“好的好的,您放心,等首长忙完我、我一定让他回家接嫂、嫂子过来!”
秦芝心冷静下来说:“你告诉他,这婚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警卫员从没见过这样催婚的秦芝心,感觉像是被鬼迷心窍般。他小心翼翼地问:“那到哪里接?”
秦芝心说:“他老家村里!”
挂掉电话,秦芝心扶着桌子站了好一会儿。她捂着胸口,心脏病快要气出来了。
好就好在,她跟香栀认识一个多月,知道小姑娘的秉性,了解小姑娘的为人。一开始,她的确没往这方面想,后来邹坞那次隔空敲打,她在心里也存了这方面的念头。
不过也只是想一想。
要知道香栀看起来也才十八九,年纪小顾闻山七八岁。看起来也是个娇滴滴的姑娘,顾闻山又糙又皮,不会甜言蜜语,不会伏小做低。小姑娘就算嫁过去,面对冷面冷情的顾闻山,岂不是遭罪。
可她千算万算没想到顾闻山居然先下手了。
这个畜生,翅膀硬了,敢不干人事了?!
回头一定要让他爸狠狠抽他一顿!
第12章 第12章我等不及了
时光如梭,进到腊月,天更短了。
刚到下午四点,天空灰蒙蒙一片,似乎眨眨眼,星辰北斗便会驱赶走暖阳,悬挂在夜空正中。
家属院里天南海北的人都有,此时此刻都在为苦寒做准备。
有忙着晒各式冬菜,豆角土豆荠菜紫菜的。有屯冬菜的,大白菜胡萝卜土豆地瓜的。还有的抓紧时间弹弹旧棉被,顺便往里头塞点新棉花的。
孩子们不懂苦寒天的难过,四五个小孩嘴里哈着白汽,举着一串糖葫芦围城一圈,你一颗我一颗地往下捋。
顾闻山代替刘师长参加完军区年底的座谈会,这次出行代表着刘师长真心实意要将他培养成接班人,开始逐步下放权利。
他坐在吉普车后座,到了刘师长家楼下,看到五六位眼熟的家属。她们边收干菜,边兴致勃勃地聊着天,见到他来了,赶紧闭上嘴,眼神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老婶子小媳妇们都不理解,顾团长的母亲怎么非要他跟一名乡下村姑相亲。这事家属院已经传疯了。
警卫员接电话时,办公室里还有不少人在,都是人精,三两下便从“嫂子”“接嫂子”的话里推断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只不过大家不会怀疑顾闻山做了什么,通常都是追求他的女同志表现的热切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