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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栀吃了几口商品粮,觉得外面买的白米饭就是比食堂的香。也不知道这顿饭花几张粮票。

她往顾闻山那边看去,顿时挪不动眼睛了。顾闻山不知什么脱下外套,挽起衣袖,露出线条完美又健壮有力的左手臂。

香栀足足看了六七秒才在尤秀的提醒下吃菜,吃完又继续盯着看。

再一看,顾闻山又把右边手臂露出来,袖口整齐卷在手腕处,夹菜时肌肉鼓动,莫名性感,看起来就很...劲道。

“看什么呢?”顾闻山忽然发问,眼神比以往犀利得多。

香栀停住筷子,咽了咽吐沫说:“你、你——”

她“你”了半天没“你”出后半句。顾闻山觉得小花妖的应变能力有点子差,想到这里自己先笑了。

“香油还差多少到三斤?”顾闻山又问了句,差点把香栀噎着。

“没、没注意。”香栀看着顾闻山俊美的脸部轮廓,每一处她都亲吻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感觉有点陌生。

她不由得看向他的领口,被咬伤的地方遮盖在衣领下,她看不见了。

顾闻山听后给香栀夹了块肉,没再说别的。

尤秀吃饱后,默默地给毛峰续了开水,见香栀吃的慢,她跟顾闻山有一搭没一搭说起去年香栀在知青点的趣事。

顾闻山倒是很纳闷,为什么尤秀如此护着香栀。照理说也就是在知青点共同待过一段短暂的时间。

“说起来我觉得应该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吧。”尤秀捧着白瓷杯,笑呵呵地说。

“缘分?”顾闻山被提起好奇心说:“什么缘分?”

她这样说,也让香栀好奇起来,她刚想放下筷子,顾闻山与尤秀异口同声地说:“吃你的。”“听故事用不上嘴。”

“噢。”香栀继续吃碗里的菜,他们俩比着给她夹,实在太多了。

尤秀见她继续吃起来,才不急不缓地把从前可谓是一种奇遇说出来。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狐狸叫妞妞。火红的毛,长得特别好看。大大的眼睛和黑葡萄一样...”

尤秀夸了半天小狐狸好看,才意犹未尽地说:“九岁那年赶上饥荒,我还得了肺炎起不来床。奶奶看我要死不活的,想把我找个小树林埋了。”

香栀听说过十多年前闹过一场全国性的**,野山樱也因为差点被剥树皮挖树根逃进花谷里再也不出去了。

说起那段往事,尤秀圆脸蛋上露出难得的惆怅:“我在病床上听说妞妞不见了,以为被大人给吃了,谁知道妞妞突然出现叼着一片雪白的花瓣,让我吃了下去。没多久我烧退了,人也醒了。”

可是后来妞妞不见了,她找了好久。

一次梦到妞妞变成绝世美人,跟她说:“你我缘分尽了,我帮你偷了菩萨座前的法莲,这次过不了天劫了。你要是想要祭拜我,就准备五元钱和两个窝窝头,再来身衣服——”

香栀气得咬着小尖牙,撂下筷子说:“什么她偷的菩萨的法莲,那是从、从——”

香栀当着尤秀的面不好说,那是那个狐狸精跟她打架从她头上薅下去的花瓣!

她一个厉害无比的大花妖,居然打不过小狐狸精!

活生生让她秃了两个月。

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

尤秀捧着胖乎乎的脸说:“我闻到香栀身上有那股花儿的味道,觉得很温暖很舒服,是我的小狐狸救我的味道。”

香栀往事重提,气得哼哼翻了个白眼说:“这个故事还有后续。”

尤秀诧异地看向香栀:“后续?你也梦见过小狐狸?”

香栀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后来小狐狸怎么了吗?”

尤秀迫切地想知道,一把抓住香栀的手腕说:“你快说啊,后来妞妞怎么样了?”不管是不是,她也想听个好结果。

香栀半真半假地造谣说:“后来呀,这种到处斗殴诈骗的小狐狸精被个公狐狸给骗啦,被骗到公狐狸的窝里,一窝一窝给人家生小狐狸啦。”

“啊?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转世轮回了。”

尤秀嘀咕着说:“就是那片花瓣的缘故,仿佛有种是你救了我的感觉。不过...那只公狐狸那么厉害,能一窝窝的下呀?”

香栀其实也不知道,但不妨碍她给仇家造谣:“对呀,可厉害了。一窝八崽,各个都是孙悟空闹挺着呢。小狐狸成天带孩子生孩子,毛都秃了,全都秃啦。”

尤秀:“...希望不是我家妞妞。”

香栀扯扯嘴角,就是!肯定是!

顾闻山在边上听得真切,如果没猜错,的确应该是香栀救了尤秀。也难怪尤秀对香栀一见如故,原来也有注定的缘分。

吃过饭,闲聊的话也说得差不多,尤秀要回去做思想汇报,顾闻山就送香栀往平房去。

到了平方门口,香栀拉着顾闻山进去。

顾闻山的脖颈还隐隐作痛,他摸到大衣内侧的铁柄大菜刀,心梗地说:“我还有别的工作,晚上尤秀回来你们俩早点睡,这些天看你都有黑眼圈了。”

香栀看了眼小路,压低声音说:“烟霞村那边批了吗?”

顾闻山点头:“我办事你放心。”

但小花妖办事,他现在有点不放心了。

香栀上前两步,跟他几乎贴着。她嗅了嗅空气,春寒料峭,空气里还有凉薄的气息,她问顾闻山:“你洗澡了?”

顾闻山说:“没有。”

香栀嘀咕着:“那怎么还没味道。”

顾闻山本想把菜刀拿出来,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可见到她天真娇美的样貌,白皙的后颈处发丝下还藏着他揉捏过不经意留下的指痕。

尤秀有句话说的对,她是个漂亮的小傻瓜,你跟她能怎么生气?

香栀见他不进去,主动伸手揽着他脖颈掂着脚索吻。

顾闻山飞快在她唇上亲了口,拿下她的胳膊:“我走了。”

香栀觉得他今天奇奇怪怪的,而且都没有笑容。

顾闻山不等香栀回答,控制自己及时抽身离开。

“再见。”

香栀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感觉心窝窝里有点不舒服。

怎么形容呢?

就是酸溜溜的,看着他却闻不到他的气味。看着背影,总觉得不会回来了。

***

后来几天,下了两三场春雨。

天气逐渐暖起来,春风催着树梢的芽儿往外冒。

听尤秀说,海岸那边再有个把月就要开海,到时候城里到处都是鲜灵的海鲜。

即便目前还没开海,还是会有些渔民乘着小渔船打来小船海鲜,只不过价格会比开海后贵上一倍。

香栀和尤秀买过一次大对虾,两只掌心大的大对虾花了三元巨款!小姐妹心肝都揪在一起,虾壳都给嗦干净了。

顾闻山忙得见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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