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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二姐,没了人生的方向。我迷失了自己啊。”

“有什么好迷失的?”尤秀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她手里拿着两个饭盒,应该也帮沈夏荷过来盛卤子。

她走到洪金棒面前,掏出手帕扔给他:“成天就知道哭,你还知道什么?”

洪金棒抹着眼泪委屈地说:“知道让你幸福才是真的爱你。”

“诶哟。”香栀一瞬间头皮发麻,小手抱着头挠了半天,电的她又要发芽。

尤秀叹口气,蹲在洪金棒面前说:“从小到大我把你当我弟弟看待,我老实跟你说,我真不想结婚生子。等到明年我想参加高考,我想闯到外面去,让我的家人早些团聚,现在的一切对我而言太早了。”

洪金棒沮丧地说:“我懂的,你是鹰,你要翱翔。”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尤秀耐心地说:“你也可以有自己的翅膀,不需要看着头鹰怎么飞,趁年轻可以做出自己的事业,把自己的翅膀展起来。过个几年后,你眼界宽广了,那时——”

“那时你爹娘要是逼婚,我愿意当上门女婿帮你应付。应付完,咱们回头还个儿是个儿。”

这话说的太委屈,尤秀哑口无言。

洪金棒脑回路还没放开,哭哭啼啼地说:“不过你要是真想结婚,那时候要记得选择我啊。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我保证不会再有别的男人比我——”

尤秀受不了了,伸手捂着洪金棒地嘴飞快地说:“好,咱们这些年先各自飞,搞事业啊。你的感情要是来了也没事,大胆去追求。食堂你好好做,比赛你好好比,别在乎别人的话,行不行?”

洪金棒犹豫了下,哽咽地说:“谢谢你二姐,我知道怎么做了。我先把你真当姐姐啊,但你要知道,我心里一直有你——”

“闭嘴吧你。”尤秀又把他的嘴捂上了,随即喊住蹑手蹑脚想要自己偷打卤子的香栀说:“你干什么呢?”

香栀小手抓着大勺,加快速度往里面添了三大勺肉沫豆角,喊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暗度陈仓吧!”

尤秀大怒:“是不是又没给我好好记成语?顾闻山帮你写的作业还是你爸帮你写的!?”

“我不告诉你!”

“站住!”

尤秀风风火火追了出去,不大会儿,洪金棒把她和沈夏荷的饭盒送了出来,总算露出轻松点的笑容:“二姐吃饭。明天菜单我抄黑板上,你记得提意见啊。亲姐姐的意见本跟别人的不一样,是那个小的,知道不?”

尤秀哭笑不得地说:“知道了,我会看的。”

他走后,香栀笑眯眯地说:“棒棒真是个好儿郎啊。当然,我们尤秀同志也不错,很会安抚受伤同志的心灵。”

洪金棒回到后厨把剩下的面条全都盛在小铝盆里,自己用番茄鸡蛋的卤子拌了拌,呼噜噜吃的麻麻香。

二姐要当鹰,他也不能当扑棱蛾子,必须支棱起来。

第51章 第51章下了考场上病床

1978年夏。

海城市,先进路军民心连心小学正在进行期末考试。

感谢美利坚留洋回来的郭校长,每位小学生除了语文、数学主科外,比其他学校小学生多了门外语:俄语/英语。

今天上午进行的是外语考试。

香栀坐在窗户边,耳朵里全是蝉鸣的呱噪。

她学不明白一连串的“电流文字”,选择学习“鸟语”。她一个小妖精,看着ABCDEF...觉得自己牛逼大发了。

多洋气!

好在难度不高,A(B)C、或者F(f),最高难度,是小明对山姆大叔再见应该说什么。

她一笔一划写上古德拜,想了想又划掉,写上英文Goodbye。

写完试卷,她重新戴上口罩,受不了油墨的味道。往后靠着,瞅着对角线上的沈夏荷,嘿,抓耳挠腮呐。

教室里闷热,她一边扇着团扇一边看。

监考老师敲了敲桌面:“同学,不要东张西望。”

香栀抬头看到郭观宇,点了点手腕。

郭观宇看眼手表,不轻不重地说:“考试还有十五分钟,写完试卷的同学可以检查一遍。”

香栀小声说:“检查完的呢?”

郭观宇视线在她肚子上扫了圈,从兜里掏出一个红信封说:“检查完的同学,觉得没有错误了可以把试卷放到讲台上离开。不要大声喧哗。”

香栀好奇红信封,郭观宇把试卷抽出来,点了点红信封说:“暑假我不在,提前给你家孩子的红包。”

香栀抿唇笑着:“谢谢你啦。”

她从抽屉掏出小花布袋子,把课桌上所有自己的东西全都装了进去。也不避着校长,什么话梅干、汽水瓶盖子、连环画、雕成花的白橡皮...

郭观宇受不了了,转身走掉了。

她从学校出来,路过学校食堂,从门口可以看到里面挂着“市白案竞赛特等奖”的红旗,还有张洪金棒端着一米高的面塑文关公的大照片。

她离近看过,文关公面容威严、衣纹飘逸,青龙偃月刀旁立,手握书卷,目光如炬。

跟真的一样,唬得她晚上搂着顾闻山的腹肌睡的觉。

香栀那时才知道,洪金棒对窗口抻个龙须面,那是小儿科,逗她们玩呢。

走到校门口,看到顾闻山已经在吉普车旁等待许久。

区区小学四年级期末考试,何以惊动顾大团长呢。

嘿嘿。

香栀走到他面前,顾闻山自然地接过沉甸甸的小花布袋子说:“看你的表情这科能及格。”

“不及格郭观宇也能让我及格,他巴不得我们几个后进生速速学完、速速毕业。”

除了香栀以外,家属院也有十来位家属进入心连心小学学习。按照摸底考试的成绩,一年级到五年级都有。香栀同学的进度已经很不错啦。

顾闻山扶着香栀上车,孟岁宁也骑着750过来了。

天太热,沈夏荷走两步要中暑,更别提不透气的三轮车。孟岁宁不忙,天天过来接她。

“要去医院了?”孟岁宁还是斯斯文文的样子,穿着白衬衫绿军裤,骑着摩托车看起来出奇的协调。与在家动不动光膀子的顾闻山简直不是一路人。

“下午就去。”顾闻山还在为这个烦恼。提前跟香栀约好的单人病房,上个礼拜忽然没了。

一个是四高产妇,三高加个高龄。一个是有哮喘和皮肤病的产妇,唯二的两间单间,不得已给她们去了。

他除了刚下连队住过六人间,再也没住过。小妻子发扬风格无所谓,还觉得这样热闹。顾闻山心疼她生产只能住六人间,到时候产妇和家属,还有初生儿,热闹是热闹,闹腾也闹腾...

“回头我跟小荷去看你们。”孟岁宁将心比心,发自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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