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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当尤建设是个好人。
不过尤建设光顾着跟香栀拉关系,看起来只在乎师长的妻子,而不在乎副团长的妻子。
香栀坐在他们对面,跟战士们打了声招呼,多给了十分钟会谈时间。
“时候也不早了,要不然咱们进去慢慢说?”尤建设眼珠子转了转,心想着好歹来一趟,顾师长家认了门,以后也好出去吹嘘。
“来得及,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香栀皮笑肉不笑地拒绝了。她家哪里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进去的。
尤建设还以为香栀能邀请他们到家里说话,看样子是不成了:“说来说去,康康这孩子单纯,长得也高大。家里母亲早逝,阿秀要是嫁过去直接能当家。”
沈夏荷突然冒了一句说:“那他爸也死了不成?”
陈巨峰脸色一下掉了下来,他为了老陈家的香火,这趟忍辱负重,怎么能够让一个妇女挤兑。
尤建设双手合十跟陈巨峰比划道歉,这下算是能将沈夏荷放在眼里了。
他客气地说:“阿秀那孩子对我有偏见,总以为我会害她。其实我哪里是害她,我在帮她啊。她不是说想出国吗?我们俩家,特别是陈局长家愿意给资金、给条件,让她出去。只要她先成家立业,以后事业上我们都是她的助力啊。”
“我看阻力还差不多。”香栀睨着尤建设说:“没听过卖女儿还卖的如此冠冕堂皇。”
“我怎么是卖女儿呢?这些年我都想着她,我真希望她跟她妈一样能幸福。你看,她妈虽然对不起我,我也没说什么吧?”尤建设双手一摊,话说一半故意让人遐想。
香栀冷笑着说:“你想着她?跟别的女人风流的时候,她跟她妈俩人在农场里挥汗如雨。你喝酒吃肉的时候,她为了二两黄豆能跟别人搏命。她现在有出息了,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马上要振翅高飞了,你突然出现,我看不是想要助力她,我看是想要阻止她高飞。”
沈夏荷也嘲讽道:“还说成家立业后再让秀秀出国。结婚生孩子以后,黄花菜都凉了。谁知道外面有是怎么个行情?给钱资助算什么?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你自己打什么主意自己心里清楚,她心里早就没把你当父亲了,你最好少折腾。”
陈巨峰忽然说:“只要能让我儿子的优秀基因传播下去,我可以发誓,绝对不会当尤秀的绊脚石。”
他似乎很在乎时间,说话的时候看了几遍手表,当时钟敲响后,忙从兜里掏出一把药,硬塞到陈本康嘴里:“快点吃了。”
他本来不想带儿子过来折腾,但听说海城解放军医院有著名的中医大夫,希望能够给儿子看一看。
香栀望着傻乎乎流着口水的陈本康,空气里有股中药遮盖下的腐臭味儿。
“陈本康,你说你要死了,是真话吧?”香栀突然开了窍,说:“你们这么着急要传基因下去,是他得了绝症?”
沈夏荷一拍大腿嚷道:“因为傻儿子太傻,不想再生个傻孙子,知道尤秀头脑好,想要找尤秀改良基因?!”
“你、你们乱说什么!”尤建设站起来吼了一声。
“香栀同志?”门岗的战士扭头看向里面,询问香栀态度。
香栀挥挥小手:“没事,聊着呢。”
战士又把头扭了回去,双手握着枪支立正站好。
尤建设咽了咽口水,重新坐下来。
可陈巨峰一开始并没有抱多大希望过来,他知道看过天的鸟儿是不会愿意回到笼子里。更何况,他们说的许诺,自己都不相信,哪里能骗得了尤秀她们。
“我带儿子去看病,好不容易挂上秦专家的号。”陈巨峰不愿意继续被嘲讽,既然人家不乐意帮忙劝尤秀,那他和他儿子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尤建设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追了出去,苦苦乞求着说:“她们年轻许多事情不明白。我女儿我还不了解吗?你们这样的家庭,对她来说已经是高攀了。”
“算了算了,哪里是她高攀,今天看来是我们高攀。”陈巨峰又掏出手帕给陈本康擦了擦嘴说:“走吧康康,爸大不了白发人送黑
发人。”
陈巨峰能愿意过来,也是尤秀足够尤秀,想要试一试。到这里看到俩位女同志一点口风不透,咬定要帮着尤秀,他也打消这个念头了。
尤建设目送他们离开,跑回警卫值班室说:“瞧瞧这事情干的,人家多命苦啊。年轻时候妻子死了,现在儿子脑子里长了个瘤子,也活不长。想要得个孙子留个念想,这个机会都不给人家。”
“那你替陈本康给他爸尽孝不就得了。”香栀笑嘻嘻地说:“反正我看你对他挺有孝心的呀。”
尤建设胖脸红了要爆炸,他甚至能看到不动如松的战士们眼里潜藏的笑意。
尤建设几次想要发难,可想到香栀的身份背景又把话咽了下去。他还以为香栀是个好哄骗的年轻同志,谁能想家里的脏事尤秀都跟她说了。
沈夏荷盯着尤建设讪讪的脸,看他忽然抬起手,忙说:“你可别自残啊,就算你把脸皮都给抽下来,我们也不会松口。”
尤建设本来想跟香栀握握手,他老脸还没厚到这种地步。而且想着好歹也是个关系,万一以后能用上呢?
“我这人做事体面,绝对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那都是妇人之见。”尤建设在她们面前端不起长辈的谱儿,打定主意还是得从前妻那边想办法,说完硬气的话,挺起腰杆离开。
“我怎么觉得他还没放弃?怎么会有这种人?专门把闺女往火坑里坑?”
沈夏荷拍拍三轮车,黑橡胶坐垫被晒的烫屁股。她垫着手帕坐上去,招呼香栀上车说道:“这哪是亲爹,我看连陌生人都不如。”
香栀蹲在车里,根本不敢坐在铁座上,伸手抱着沈夏荷的腰说:“我回去给尤大姐打个电话,尤建设这人浑身腥臭无比,不知道还会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招数。得让她注意点。”
沈夏荷蹬着三轮车回家,气喘吁吁地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香栀小脸皱在一起:“那可怎么办啊。”
沈夏荷拼命蹬着三轮车,汗都要把眼睛糊上了:“先不说这个,你家还有冰镇绿豆汤不?我估摸要中暑了。”
“啊?”香栀一下跳起来:“完蛋玩意儿,我来蹬,你歇着去!”
俩人交换地方,香栀疯狂蹬着三轮车回家。到家跑去开电冰箱,扯着沈夏荷要把她脑袋瓜放进去。
“还没中暑!哎哟,别薅我头发。”沈夏荷笑骂道:“故意的是不是?!”
香栀无辜地摊开手:“我怎么会故意薅你头发呢?”
沈夏荷刮着她的鼻梁说:“小妖精还记仇呢,上次让你上高中你是不是不乐意了?”
香栀不承认:“我这么热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