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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好了?”

春来看见外头皇上如此关切提及惠妃,下意识看向方荷。

方荷只懒洋洋靠在软榻上,悠闲吃着顺义庄子上新进上来的葡萄,别说反应了,眼风都没给一个。

老板关心老同事,关她一个甚至都还没拿到合同的新员工什么事儿,职场上最忌讳瞎操心。

外头,胤褆也不知太子罐子里装的什么药,但不耽误他在康熙面前表孝心。

他一脸感动道:“劳汗阿玛担忧,母妃已见好了,许是这几日京城有些变天,皇贵妃和六妹妹也病倒了呢。”

康熙微微蹙眉,“那你们乌库玛嬷可还好?”

不待两人回话,康熙摆摆手,“行了,别在这儿说话了,先回宫再说!”

说完,他也没跟大臣们说话,直接转身回到皇辇上,起驾回宫。

胤礽和胤褆上马,挤了护卫的位置,护在皇辇两侧。

两人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落在皇辇内。

通过晃动的珠帘,他们只隐约看到有个曼妙身影,靠坐在屏风后头吃东西。

汗阿玛与她说话轻声细语的,却也听不见应声儿。

两人都对这女子的受宠心中有数,这应该就是汗阿玛自江南寻到的那个寡妇。

两人甭管为了什么,心底都有些好奇,只可惜再多却是看不到了。

即便是穿过午门后,康熙也叫人特地寻了软轿,让方荷跟在圣驾后头,没给儿子们把方荷当猴儿瞧的机会。

在慈宁宫等着的妃嫔们,从来往报信的小太监们口中得知方荷的待遇,又揉皱了好几条帕子。

在宫里,贵人都没资格坐软轿,皇上这是要让一个寡妇做嫔?

就连等在这里的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还有五阿哥胤祺并三位公主,也都不由得心下好奇。

尤其是四公主,下意识转头去看自己的额娘郭络罗氏,见郭络罗贵人眼圈泛红,她脸色也不大好看。

这还没得封位呢,就害得额娘被人笑话……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勾得汗阿玛连规矩体统都不顾了。

等方荷跟在康熙身后进门,满屋子女人和公主阿哥们的犀利目光,险些叫康熙都晃了眼。

康熙心下清楚她们怎么回事,故意挡住方荷的身影,把脸一沉。

“怎么,不欢迎朕回来?”

钮祜禄贵妃赶忙带着众人道不敢,以余光拼命打量被康熙护在身后的方荷的同时,咬着牙蹲身请安。

自进了城门开始,就格外规矩的方荷,这会子没受着众妃嫔和公主阿哥们的礼,笑吟吟从康熙身后避开到一旁。

等康熙叫了起,还没等他跟太皇太后和太后说话,大家的目光就刀子一样往方荷身上落。

只是原本淡定的孝庄和太后,反应比众人更大。

“方荷?”

“乌林珠!”

胤祉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觉得方荷的侧脸格外熟悉,原来是御前那位女官……诶,不对啊!

他和胤禛、胤祺面面相觑,熙妃娘娘不是入土了吗?

妃嫔们的怒火也都倏然顿住,这寡妇不是叫扎三妞?

怎么换了名字,还如此熟悉?

但也有了解内情的,比如钮祜禄贵妃和荣妃、宜妃三人,心下都暗暗震惊。

方荷不但还活着,还是扎斯瑚里老福晋的后人?

接着,三人心下便恍然大悟,如此,先前方荷在御前时的特殊,还有太后对方荷的格外偏爱,就说得过去了。

她们都听家里老人说过那位老福晋的往事,也清楚宫里对那位老福晋的偏爱,几人心下不由得更憋气。

要是这祖宗进了宫,还有她们站脚的地儿吗?

钮祜禄贵妃适时带着疑惑问:“这位不是扎斯瑚里旁支的外嫁女吗?怎么会跟熙妃名字一样?”

方荷只垂着眸子不吭声,自知道要上岗那天,她就很清楚,再次回宫的当下,毫无她这个妾身未明的人说话的余地。

康熙见她这丧眉耷眼的模样,有点心疼,淡淡扫钮祜禄氏一眼,语气暗含警告。

“方荷本就是扎斯瑚里氏之后,远房堂姑侄长得相似,又何足为奇。”

他冲孝庄和太后笑道:“朕是觉得她与熙妃长得相似,且与扎斯瑚里氏那位老福晋也有八分相像,才特地叫她入宫,陪伴皇玛嬷和皇额娘。”

“既然如此,她为何会跟在万岁爷身边?”钮祜禄贵妃不依不饶,冷声嘲讽。

“知道的是以为她在守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知羞耻,勾引万岁爷呢。”

哟嚯,方荷在心里给这个姐竖了个大拇指。

高层领导……不,贵妃就是硬气,快,打起来!给她点卷起来的动力!

“放肆!”康熙终于忍不住冷声呵斥钮祜禄贵妃。

“皇玛嬷和皇额娘都还没开口,这宫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虽然皇贵妃和惠妃并通嫔都因为染了病没有过来,可宫务如今却是掌控在佟佳氏手里。

钮祜禄氏闻言脸色有些难看,没敢再多说,却忍不住心里轻嗤。

她都不用看彤史,光看那狐媚子满脸的春色,就知道方荷没少受恩宠。

皇上有本事做荒唐事儿,还怕旁人说?

“行了,一回来就吵吵嚷嚷的,闹得哀家脑仁儿疼。”一直盯着方荷看的孝庄,这才不冷不热说开口。

“都散了吧,皇帝和扎斯瑚里氏留下。”

方荷微微挑眉,不动声色深吸了口气,先前其他人说什么,不过就是小狗乱吠,眼下才是真正要面对风雨的时候。

她偷偷冲太后眨眨眼,得了太后朝她安抚一笑。

还好还好,富婆的后门可比老板强多了。

等屋里只剩下太皇太后、太后和康熙、方荷,并苏茉儿和梁九功负责伺候着,孝庄这才沉下脸来。

“方荷,你可知罪!”

方荷乖乖跪地,早打过草稿的话张嘴就来。

“回老祖宗话,方荷已经死在北蒙,骨灰都入了皇陵,臣女扎三妞,不敢当老祖宗问罪。”

孝庄气笑了,指指康熙,“瞧瞧,倒是个牙尖嘴利的!”

“那玄烨你来跟哀家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康熙甩袍子跪在方荷身前,比方荷还坦然,显然老板也打了腹稿。

“皇玛嬷比任何人都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吗?”

一直听着的太后,从心惊肉跳中反应过来,瞬间白了脸。

她猛地看向孝庄,见孝庄脸上只有怒色,丝毫没有意外,心底就不由得发沉。

姑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孝庄脸色更沉,“她既已逃走,哀家不问她欺君之罪,就已替你还了她的救命之恩,这会子你却又把人弄回宫,你是要气死哀家……”

“皇玛嬷,孙儿承诺过您,不会做任何有损江山社稷之事,孙儿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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