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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延伸。
康熙微微勾起唇角,冲梁九功和顾问行摆摆手,叫两人不必跟着,他兴致盎然顺着宫灯的方向走。
不出康熙所料,他很快就在其中一盏宫灯旁边的地上,看到了用剪纸映出来的一行小字。
「奶糕:我很好吃,被贵妃娘娘摆在殿内桌上,皇上快来吃我。」
康熙呼吸一顿,这是真正的奶糕,还是某个身如脂玉的混账?
他不由得脚步更急促了些,大跨步进了殿内。
殿内宫人和太监也全不见踪影,更不见某个引得他火气越来越旺的混账。
倒是桌上,还真摆着一碟子叠在一起,龙眼大小的奶糕。
清淡的奶香里还透出丝丝清甜,萦绕在鼻尖,叫人里里外外食欲都提了起来。
他走近,拈起一个奶糕塞进嘴里,定睛一看,就发现碟子底下露出半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叫他呼吸略见不稳——
「青梅:奶糕在桌上,青梅在床上,您想先吃哪个呢?」
康熙:“……”
这哪儿是青梅,这分明就是梅子成了精!
他心窝子被酸得火烧火燎的,连想都不用想,转身就往寝殿内去。
一跨入寝殿,康熙不由得就愣在了门口,定定地看着幔帐内跷腿半趴在床上看话本子的……梅子精。
半透的黑色纱罗将那姣好的枝丫包裹着,隐隐约约拱卫熟透的梅子,挤挤挨挨出来的沟壑,引得人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只想尽快采撷,吞吃入腹。
方荷听到动静,抬起头,露出刚才遮住的青玉执壶,像极了托起梅子的嫩绿叶子,却让人目光更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你……喝酒了?”康熙一开口,就觉得嗓子发干,嗓音哑得厉害。
方荷笑着将话本子扔开,坐起身,冲康熙勾了勾手指。
“皇上还没来,臣妾怎敢自己喝酒,这不是等着您吗?”
她变换姿势,却叫康熙的眸色更深邃了些。
原本还只隐约得见的风光,如今彻底映在他眸底,被鲜亮软绸裹得严严实实,偏昏灯如豆,那抹赤红却如火焰般耀眼,也染红了康熙那双格外犀利的丹凤眸。
他站在床榻前,以昂藏身影温柔却坚定地拢住这梅子精,手轻轻拂过幔帐里的枝枝蔓蔓,且惊且喜,心跳早乱了节奏。
“就你这酒量……”康熙沙哑的声音带笑,在她唇上轻啄。
“是打算叫朕入你的梦里尝梅?”
方荷轻轻推他,叫他站直,笑吟吟提起酒壶,于烛火晃动间,缓缓斟酒,清甜酒意浸染了整棵梅子树。
在康熙几欲噬人的注视下,她无辜眨眨眼——
“臣妾的意思是,等您来喝……唔!”
康熙没给她说完的机会,犹如最锋锐无匹的猎人下山,扫落银钩,银红幔帐遮住了所有悸动。
惊喜已够多了,他太馋那壶美酒,泛着清甜的上好梅香,应是江南进上来的贡酒,实在不好浪费!
‘撕拉——’几声裂响,伴随着方荷的呢喃抱怨,刚穿上还没一个时辰的寝衣彻底寿终正寝。
康熙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方荷也没打算再说话,两个人的嘴都忙着,实在顾不上说话。
一个忙着尝尽青玉执壶的最后一滴酒,一个忙着在这初夏时节容纳更多种子落地,只待一场暴雨来临,便能生根发芽,生出新树。
精怪与人间帝王的对决,到底不是小打小闹。
冰火两重天的威力在幔帐内一次次炸裂开来,帝王骁勇善战,直引得精怪不甘示弱,酒香如水,漫上明黄金山,叫战局更动人心弦。
这一战打得天昏地暗,直至天将明,才以精怪被彻底收服落下了帷幕。
梅子精的泪与汗混在乌发间,贴在朱红唇侧,衬得那呜咽声更叫帝王满足,终是将吞吃入腹的梅子收入怀中,沉沉睡去。
一连好几日,延禧宫内的宫灯再没熄过。
昭元贵妃原本准备以后再用的惊喜也都被翻了出来,甚至乾清宫还送了几件过来。
仿佛天上地下都知道了这桩喜事,九天神凤与花仙子仙,人间精怪和小妖轮番入殿,全都成为帝王的掌中宝,反复流连,夜夜不休。
到了月底,昭元贵妃顶不住了。
方荷又一次大中午地才醒过来,根本没等乐此不疲的康熙叫人再送什么play过来,忙不迭乘着软轿滚去了寿康宫。
不行了,再在延禧宫留下去,甭管她多少年的道行,估计都得身死道消了,必须得休战!
一进寿康宫,方荷就满脸深情地呼唤:“太后娘娘,啾啾想我了没?您想我了没?” ????????????佈?????????ū???è?n???????????????o??
太后思及方荷这数日的专宠,意味深长,“你倒是还记得寿康宫里还住着哀家和啾啾呢?”
上次逢五请安,满宫等着给昭元贵妃行礼的妃嫔,只等到了李德全,来替新任昭元贵妃告假。
只说是身子不适,却又没叫御医和太医,傻子都知道这身子到底是怎么不适的。
妃嫔们所有的心不甘情不愿,都化作了无语和酸涩。
她们又是咬牙又是嫉恨了好些天,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准备,人家反倒不稀罕。
这衬得她们更像个笑话。
“瞧您这话说得,我下午不总过来吗?”方荷冲太后嘿嘿笑。
她要是敢消失好多天,啾啾那脾气,估摸着能哭倒延禧宫。
但她也知道太后说的是什么事儿,笑道:“臣妾先前是怕给各位姐妹们过了病气儿,快端午了,天儿也热,正是五毒最重的时候,哪个病了您不都得心疼?”
太后:“……”你干脆说怕气病人家得了呗。
方荷又道:“皇上说过几日就去畅春园,延禧宫收拾东西狼烟动地的,我这几天在寿康宫陪您好不好?”
太后:“……你和皇上又闹腾起来了?”
“那倒没有。”方荷一言难尽地揉着腰坐在太后下首,幽幽看着太后。
“但要是再伺候几天,我估摸着就有得闹了。”
毕竟人吃得太饱,容易撑得脑子不清楚,指不定怒从胆边起,会做什么以下犯上的事儿……也未可知嘛。
太后上下打量方荷一番,见她这浑身的春情和眼角眉梢止不住的娇媚,心下便有数。
旁的不说,爱新觉罗家的男人那方面确实贪了些,不然当初她也不会那么害怕伺候福临。
反正以太后所见,董鄂氏刚进宫时可没那么柔弱,听姑姑说,海兰珠也差不多。
她只笑着叫乌林珠翻译,“一会儿叫伺候哀家的郑太医过来,给这丫头开些补身子的方子。”
其实福乐已经给方荷准备了,但方荷也不拦着太后对她好,只左右张望。
“怎么不见啾啾呢?”
先前几天她过来,这小美女都积极得很,迈着还不太利索的小鸭子步伐,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