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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时候能入宫,我想让你成为所有阿哥福晋们的表率,就算不靠大阿哥和惠妃,你也能在宫里立得住脚。”
“至于大阿哥,他与太子之间的关系,注定了将来有一日,他会被新君忌惮,到时即便你跟大阿哥琴瑟和鸣,也护不住你的儿女。”
“你早晚都得自己立起来,无论新君是谁,都有自己的价值或与新君对抗的底气,方能安稳立于世。”
说完这些,方荷便端起茶来,慢慢饮了一口。
“我做这些的目的,你心里清楚,互惠互利的事儿,你可以慢慢考虑,但选秀改制的旨意快下来了,别让我等太久。”
“这养身茶就算是我的诚意,若你愿意,我也可以让福乐给你和三格格养身子,如同十一阿哥那般。”
大福晋回到阿哥所后,颇有些神思不属,脑子里乱得甚至都没注意到大阿哥已经进了正院,在她对面坐了好一会儿。
直到这人又跟刮风一样凑过来,搂着她的肩膀往下压,大福晋才反应过来,去推他。
“爷,妾身身子不适……”
胤褆脸色发黑,“爷回来好一会儿了,你也只当看不见爷,更不愿意伺候爷,你到底要跟爷生分到什么时候?”
他如今在兵部天天忙得脚不沾地,为了跟禁卫军和京郊大营的武将们打好关系,来回奔波,皮都脱了好几层。
都是为了让汗阿玛多看重他一点,也让额娘别再钻牛角尖,为难伊尔根觉罗氏。
胤褆语气愈发暴躁:“你若不想继续生,爷由着你,额娘那里的为难,爷替你担着,你到底要爷怎么样,好歹你说出来,也好过这样不明不白的冷着爷!”
大福晋平静地理了理刚才被胤褆亲乱了的鬓发,坐直了身子,淡淡看着他。
“我跟爷说过我不想那么快继续生孩子,爷是怎么回我的?”
“怀了三格格后,我也跟爷说过,我身子不好,那一胎很凶险,你让人将催产药端给我的时候,有过一丝犹豫吗?”
她鼻尖一阵阵泛酸:“如果不是我命大,再过半年,大阿哥您的新福晋都要入门了,你要我如何信你?”
胤褆几乎爆发的脾气,被自家福晋滑落的眼泪给浇灭了。
他烦躁地转了两圈,在大福晋惊悚地注视下,倏然单膝跪地。
“是我错了。”胤褆虽然性子急,有时候有些莽撞,但他从小就是个很坦然面对自己好坏的人。
“你说不想怀身子那会儿,额娘处境不好,我一门心思想要皇长孙,好叫汗阿玛高看我一眼,能让我压太子一头,为额娘争些脸面,忽略了你的感受。”
“至于那碗催产药……”胤褆沉默了下,咽下了解释。
“是我魔怔了,以为能报当初被贵妃落了面子的仇,听太医说你这一胎怀相不错,犯下了大错。”
其实是惠妃让杜鹃收买了张昌去办的,等他知道的时候,大福晋已经发动了。
张昌已经被他送去了义庄,但惠妃之所以会如此,说白了是他这个儿子无能,才会让额娘剑走偏锋。
是他的错,他认。
他箍住大福晋的腰,抬头看她,“爷先前混账,没明白对你的心意,也忘了你肚子里怀着的是爷的骨肉,你血崩后,爷夜夜都做噩梦。”
“你不想生,就先不生,爷等你养好身子,多久爷都等。”
顿了下,他自嘲道:“就算你生出皇长孙,也改变不了我只是个庶长子,爷的体面不该从女子肚皮上得,爷会自个儿给你挣来铁帽子亲王福晋的荣光。”
见大福晋始终不说话,胤褆抹了把脸,松开身体僵硬的媳妇站起身。
“无论你想要我做什么,只要你说,我没二话,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也不会再让额娘为难你。”
“如果……你实在不想看见我,往后我只用膳的时候过来,到底别叫丰生格她们不安。”
说完,胤褆大跨步往外走。
等他臊眉耷眼跨出门槛后,终于听到大福晋柔弱却犹如天籁的声音。
“等等。”
胤褆心下大喜,转身重回大福晋身边,又一把抱住她。
“爷就知道你心里有爷!”
大福晋:“……”那你心里还挺没数的。
但她面上不露声色,只柔柔推开他,略定了下心神,终于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她摁下心里对大阿哥的芥蒂,放缓了神色,替他倒了杯茶。
“我有些话想跟爷说。”
……
九月十八,选秀改制的旨意从京城发出,被布政使司迅速传往各处。
圣旨在各地迅速掀起了剧烈的反响。
其实秀女比较多的地方还是京城,其次便是盛京和北蒙,再就是北地离京城近一些的地方。
南地除了官宦人家,旗人很少,秀女就更少了。
但反对声音最响的便是京城以外的地方,弹劾改制的折子雪花一样从各地飞往京城。
他们不知道中秋宫宴上发生的事,因选秀制度一改,各地官员害怕担责者有,觉得不合规矩礼法者有,更甚者,觉得此事会影响秀女入宫博前程者也不在少数。
十一月里,入宫述职的官员多了,甚至好些官员都请求御书房觐见,想求皇上收回旨意。
索额图到底没忍住,暗地里在其中推波助澜了一番,即便阻拦不住皇上的旨意,给昭元贵妃添点堵也是好的。
觐见上谏言的大臣们多了,皇上但凡想起昭元贵妃一点坏处,以皇上的性子,定会冷落昭元贵妃。
但没过几日,胤礽就派人拦住了索额图这番无用功。
毓庆宫里,胤礽很坐得住,他知道皇上不会收回旨意,却也不急。
索额图让人准备的打油诗已经在民间传开了,连黄口小儿都能念上几句。
百姓们都知道这女子学堂不是什么好地方,是教女子不学好的。
不管任何时候,这女子学堂但凡开张,赫舍里氏安排好的人,定会让女子学堂在京城好好扬名立万!
莫说那时,就这会子,先前被景嫔的人上门要求兑现诺言应下去女子学堂的人家,天都快塌下来了。
好些人家,早就把自家女眷被宫里娘娘看重,要进学堂学本事,往后有机会进宫做女官的事情宣扬了出去。
先前有多少羡慕的,钻营的,这会子就有多少人嘲笑说闲话。
他们家里的女孩儿更是觉得委屈,直到进了腊月里还在哭。
若非这学堂还没开门,说不定反应更激烈的都有。
方荷从来不会小觑女子的贞烈,尤其是这世道对名节有一种几乎变态的追求。
所以即便学堂比预期建好的时间早,她也坚持让景嫔别着急,要再等等。
景嫔知道,方荷那个世界有一种人擅长张罗些活动,替人替事儿宣扬好名声,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