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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有明君之风,十三岁就出阁讲学,在文武百官面前滴水不漏。

他要对付皇贵妃和十五阿哥,怎么可能用那些稍稍费点力气就能查出是他所为的手段呢。

先前抹黑女子学院,叫人冲撞秀女,不过都是引人将目光放到他身上罢了。

在阿布凯之女上香时,收买婢女,放心怀叵测之辈与之偶遇,再稍稍用点手段送她几本才子佳人的话本子……说破天,也是缘分不讲道理。

他门下的官员女眷不动声色私下引导几句,对那妄图靠裙带关系往上爬的学子赞赏一番,赏点黄白之物助其上京,什么证据都留不下,是阿布凯之女自己不检点,生出了私奔的心思。

既太子不能名声有污,他又何必亲自动手,就是赫舍里氏也不会沾边。

很快就进了五月里。

景嫔收到佟家送过来的证据,打开刚看了几行,就不由得啧啧出声。

凌普在外头的派头,比皇亲国戚都足。

他买在京郊密会官员的私密别院,规模甚至比裕亲王府颇负盛名的赏梅苑还大。

话本子里描述得到底没有那么详细,佟家送上来的证据却很详尽。

凌普截取贡品,以次充好,私下贩卖贡品牟取暴利……这竟都不算最严重的。

他甚至靠着太子的门路,在京畿和外地民间放印子钱。

如此还不够,凌普与底下的贪官污吏一起给京官放官吏债,又给外地入京的官员放拉京债,以此来控制朝廷官员。[注]

即便景嫔在做女相的时候,都没见过这么……阴损的手段,这简直是在拿国祚放债。

如此下去,大清国祚能长久才是见鬼了。

景嫔蹙着眉,仔细翻看凌普别院那边的往来,很快就找到了直隶那边的官员名单。

她立刻抄录下来,递给吴嬷嬷:“送去嘉荫殿,请皇贵妃查这些人的底细,还有与他们有所来往的学子名单,确认这些学子的踪迹。”

吴嬷嬷早就被景嫔彻底收服了,如今连两位国公爷都听景嫔的,她自不敢多说一个字,赶忙去办。

景嫔继续往下看这些证据,越看越是感叹。

不得不说,对太子,景嫔看话本子的时候就觉得,如果不是康熙活得太久,其他阿哥们未必争得过他。

要是武皇生的那几位郎君能有胤礽一半狠辣多谋,武皇都坐不上那把龙椅。

他小时候就总跟大阿哥置气,还总听索额图的话做出些蠢事来,让康熙总担心储君耳根子软,频繁敲打他,甚至压制索额图,试图将胤礽往回掰。

殊不知,索额图的所作所为,多是太子放任的结果。

甚至索额图被贬,也在太子预料之中,他不需要一个太过嚣张跋扈,忘了本分的母家。

方荷入宫后,太子开始表现出的也是友善,即便是动手了,站在对立面,也一直都暴戾又识时务,狠辣却城府不够深,完美符合一个少年太子的形象。

如果景嫔没看过话本子,她估摸着,自己也未必能看出太子的后手隐藏得那么深。

方荷原来通过乔诚查过乌雅氏和包衣世家的消息,知道乔诚在宫外很有些手段,一点也不像他在宫里那么木讷沉默。

后来魏珠特地透露,本来他干爹在宫外安置的后手没那么多,只是为保证将来离宫后,能跟徐嬷嬷和芳荷一起过日子,不受赘婿和京中权贵欺辱。

等徐嬷嬷人没了,乔诚散尽手里的银子,费尽心力布置更多人手,是为了替芳荷挑个能守门户的赘婿。

乔诚知道便宜侄女的性子太软,怕芳荷一个人出宫,他还没能出去之前,芳荷会被人生吞活剥,一点都不敢大意。

更后来,方荷不出宫了,这些就都成了方荷在宫里立足的助力,可乔诚从没在方荷面前表过丁点的功。

可以说,这宫里,方荷最信任的就是她这位姑爹。

趁着康熙上朝的时候,带着啾啾出去遛弯,拿到景嫔送去嘉荫殿的名单后,她在顾问行、康熙和乔诚之间,毫不犹豫就选择了乔诚。

乔诚也没叫她失望,只用了不到十天,就叫魏珠把太子暗中布置的那个学子给查出来了,连对方入京后做了什么都记载得格外详细。

半上午趁着太阳还没升高,方荷带着啾啾和二宝去了瑞景轩。

啾啾才刚被拔了牙,御医怕会外感毒邪,也就是发炎,一直叫啾啾吃着下火祛毒邪的药膳。

也就来瑞景轩,太后会仗着方荷不好管长辈,偷偷给啾啾塞点有滋有味的点心。

太后也不会害孩子,点心是特地叫太医院拿出来的方子,同样有祛毒邪的效果,正好跟方荷唱红脸白脸,哄着啾啾消炎。

二宝如今也能吃辅食了,平时不见他馋,但凡姐姐吃什么,他保管会流口水,闹着也要吃。

两个小崽子一到瑞景轩,有七公主乌希哈陪着,太后宫里的宫人哄着,安静的瑞景轩瞬间就热闹起来。

没过多久,景嫔和宜妃,带着四公主伊尔哈也过来了。

方荷避开热闹,邀景嫔和宜妃去瑞景轩小花园里赏花,趁着周围没人,这才把查到的消息告知二人。

“这人在打听哪儿能买到进内城的公验,还一直在北城门边上晃悠,昨天还往法源寺去了一趟。”

方荷下意识往最恶毒处想,“难不成他是打算终选时投毒?”

宜妃不解,“那为什么要去法源寺呢?”

方荷笃定道:“一定是知道自己要造孽,提前去请求佛祖原谅他的罪孽……嘶,他这是要玩儿把大的啊!”

宜妃也瞪大了眼,跟着倒抽口凉气,哏捧得特别足。

“老天爷,那位这是打算作甚?那些秀女可都是朝廷重臣之后,一旦被查出来,太子……不过了?”

方荷猛点头,咋看都像储君之位不打算要了。

景嫔:“……”这俩人一唱一和,话都给她们说完了。

她失笑道:“杀人未必要人性命,杀人者诛心为上,太子是想要皇贵妃失德,又不是疯了。”

宜妃从荷包里掏出瓜子来放在石桌上,嗑着瓜子点头。

“对啊,这人要想让果果坏了名声……难不成是要对咱们动手?”

这要是他们让外男冲撞了,回头传出去,万岁爷脑袋上的颜色可有点绿。

回头这都得是方荷的错。

万岁爷恼羞成怒,肯定也是埋怨方荷。

方荷忍不住伸手抓瓜子。

“有道理,就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你们出去身边都带着不少宫人,还有阿哥们分别带着禁卫把守,想突破重重守护冲撞你们不容易……”

她顿了下,猛地瞪大眼:“难道这人打算冲到你们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

咦呕~露那啥癖最恶心人了!

但也足够震撼那些迂腐卫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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