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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会三番两次前来寻他。
“可惜了。”魏循盯着她,嘴角弯起一抹尖锐的冷笑:“你这个筹码,本王不是很心动。”
闻溪急了:“那你还想要什么?”
还想要什么?她竟然这样问?魏循眸色深了深,这样的时刻,她不是应该……
她,到底在怕什么?
不过一个梦,比这恐怖之梦都有,到底在怕什么?
如此之怕,她又能为这个梦做出多少?
“本王对你的任何筹码都没有任何兴趣。”魏循道:“可若是求人办事,理应要有求人的态度。”
闻溪眼睫一颤,没反应过来,便没有动。
“怎么?做不到吗?”
“怎么求,要我给你下跪吗?”
泠冽寒风吹打,闻溪感受不到疼,魏循用一个求字,又要她的表态,嘴上求定然无用,那便只有这个了,瞧着魏循神情,她又何尝不知,魏循不过是故意的,故意想看她出丑狼狈,好报复她。
魏循偏眸看向一处,不语。
“好。”闻溪轻轻提起裙摆,若能以这样的办法护下阿爹和阿兄,她是愿意的,不过一跪罢了,只是,身子不过弯了半分,手臂便被人狠狠攥住,力度极大,攥的她生疼泛白。
“?”
抬眸,却见魏循突然的变了脸色,闻溪有一瞬的心惊,手臂泛疼,她皱眉:“放开我。”
魏循没有放,反而攥的更紧,盯着闻溪面容,一字一句问:“你给谢观清下跪了?”
闻溪莫名其妙,她凭什么给谢观清下跪?
手臂的痛感,刺激身体的每一处,闻溪冷声道:“放手。”
“闻溪,你是不是疯了?”魏循还是没有放。
“你才疯了。”闻溪瞪着魏循,好端端的骂她做什么,要求她也打算跪下,拦她做什么,这也就算了,还突然发脾气,骂她?真的是莫名其妙,难怪人家说他脸会变色,一会黑一会白,一会彩。
“你给人下跪?”
“……”
“我给谁下跪了?”
闻溪话出口,又后知后觉,魏循是在说她给他下跪? ?
这是发的什么疯?
“魏循。”闻溪动了动还被魏循攥着的手臂,开门见山问:“你是不是还在因为那年之事恨我?所以故意整我。”
魏循缓缓松了力度:“何事?”
明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还是装糊涂,闻溪不禁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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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之事我无话可说,分明是你有错在先,而事情也已经过去两年,何不就此翻篇呢,你若真的过不去,你也骂我一次,我听着,一定不还嘴,如何?”
“……”
魏循不语,面色却越来越难看。
见状,闻溪心头轻叹,放缓了语气问:“你看这汴京城,难道你察觉不出奇怪吗?以往皇浦司断案何须那样久,你就不觉得此次之事,是有人背后捣鬼?说不定有什么大阴谋,或许会危害到整个汴京。”
将事情与汴京城安危绑在一起,魏循的动容或许会更大些。
果然,下一瞬,她便清晰捕捉到魏循眼底
一抹思索情绪,闻溪又接着道:“我也实在担忧阿爹,整个汴京,我想,只有你可能,也只有你可以,你就帮我这一次,他日你想要什么,我一定亲手捧至你面前,如何?”
良久,魏循才开口:“汴京城的安危,与本王何干?”
语调又变得散漫冷漠。
闻溪心下一沉,这人怎么油盐不进的?身为皇室中人,该担的责任一点不担,更是没有半分担忧急切,这般的魏循,与江南之时的魏循好似是两个人。
江南的魏循面冷却心热,会答应她的所有要求,即便当下不应,她一哭一闹,也就应了。
而汴京城的魏循,太过自私冷血,若是她哭了,他说不定还会厌烦。
闻溪再次软了语气:“那你就当帮我最后一次行吗?就这一次,待日后,我一定把欠你的都还给你,绝不会让你有所亏损,如此,也算两清。”
“……”
四目相对,闻溪看不懂魏循的神情,谁也没有再开口,互相僵持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臂忽然一松,是魏循放了手,垂眸之时眸中闪过一抹别样的神色,太快,闻溪没有看清,想探究,想开口,魏循的声音却在此时传了过来:“闻溪,不要自作多情。”
“……”
“本王对你的事没兴趣。”
“……”
闻溪才被暖炉暖热的手心一点一点变凉,直至冷的发疼,同她心头一般,在马车驶进西街巷子时,所有的情绪渐渐平下,深吸一口气,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却又停下,沉下的双眸深处一抹狠色划过,扯下腰间荷包,垂眸打量。
若是第一次见这个荷包的人定会极其讶异荷包的特别,甚至会多看几眼又爱不释手。
只见,荷包之上是一片红色的爬山虎,爬山虎本该是绿色,这上面却是艳红。
特别而奇异。
这是在江南时,魏循亲手所画,又请绣娘照着缝制后送给她的。
回汴京之后,她虽不常佩戴,却也是好好的放着,本想着看见昔年之物,会有所动容,不想……
罢了。
闻溪将荷包狠狠扔在地上。
既是如此,那就不要魏循了,彻底换条路!
第9章
一条九死一生的路。
身后的白芷忙捡起地上的荷包,看着闻溪面色,劝慰道:“二小姐,别生气。”
“您看这个荷包,多漂亮呀,二小姐也很喜欢不是吗,怎么扔了呢?”
“是啊。”白音也道:“这荷包,二小姐先前一直放在匣子里,昨夜又翻出来戴着,怎么就扔了呢,您看看它,多可怜呀。”
闻溪未回头,冷冷道:“扔了吧,我不要了。”
江南是江南,汴京是汴京,不是一个地方,即便人是同一个,也终归是不同的。
白音白芷对视一眼,无奈,只好将荷包又扔在地上。
望月阁。
闻溪才踏进屋中,就下令:“这几日,你们二人不必跟在我身边。”
白芷白音二人皆是一愣,未来得及询问便又听闻溪道:“阿芷,吩咐下去,这几日,就让谢观清送来的人侍候我左右。”
“她们并不了解二小姐喜好,怕是会照顾不周。”
闻溪不禁冷笑,怎么会不了解呢,若不是太了解,如何能在大婚那日对她用药,使她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全府众人惨死面前,听着全府众人的凄厉惨叫,然后无力求救呢。
先前,她想用最安全的法子护下众人,现下看来,她还是得以身入局。
闻溪又道:“吩咐下去之后,你去城南请一个大夫过来。”
“二小姐不舒服吗?”白芷的疑惑转化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