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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子摆好,才开始细细打量面前的一整个局面,双眸微微眯了眯,忽而听到外头有响动,神色微顿,当即站起身来,开门查看。

院中一片漆黑,空无一人。

冷风幽幽,树叶晃动。

闻溪目光落在那树后,淡淡道:“白音,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快回屋中休息吧。”

说着,她便转身回屋,却在一脚踏进屋中时,微微偏眸,袖中的匕首随风掷出去。

“胆子不小,竟敢擅闯我镇国将军府。”

“别!是我!”躲在树后的人忙探出头来,语气有一瞬的慌乱:“是我!”

闻溪听到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会,赶忙飞身过去,想要收了匕首,却已然来不及,幸而那人躲得够快,并未受伤,只是狼狈的摔在一旁。

闻溪赶忙将地上的人扶起,瞧着那张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面容,鼻尖酸了酸,心头再一次感激上天的怜悯,能让她回来,可以见到那么多的亲人。

“师父。”她哑声唤。

杨九州一直跟着闻寂之出征,闻溪虽然拜他为师到如今已经四年,可二人见面的次数加起来也没有两年,但杨九州待她极好,在旁人说她处处不如他人,是个草包时,杨九州告诉她,专注自身,又教她占卜术中最高的也是最艰难的灵棋占。

杨九州每次去往战场时,总同她说:“我是最厉害的大巫师,性子傲,从不收徒,但为你破例,因你冰雪聪明,也只收你这么一个,若旁人胆敢欺你,名单一一列好了,等我从战场归来定为你报仇。”

“……”

第25章

冬狩

“真是胆子大了,竟然敢同我动手。”

杨九州眼睛瞪的老大,回想刚才匕首朝他而来的速度,心头还在狂跳不止,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理了理乱了的胡子和衣裳,感觉到整齐,面上神色才又好了几分。

杨九州最注重他的胡子与形象,在军中,他虽不能真正提剑上战场,可他却是屹立不倒,一手占卜之术可夺千军命的军师,闻淮都要尊敬他几分,今日,当是头一次如此狼狈,不怪他会生气。

闻溪憋着笑,忙替他整理整理,杨九州拍开她,“你还好意思笑。”

“那谁让师父躲我院中,您回来了应当派人告知我一声才是,我好去接您啊。”

“是怪我了?”

“徒儿不敢。”

看闻溪如此迅速的认错,杨九州轻哼一声又笑出声来:“好了,是为师的错,我就是想着许久不见你了,逗逗你,谁知道,你玩这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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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阿兄说,您差不多要到下个月才回来,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杨九州摸了摸胡子,似是想了想:“原本,的确打算偷懒到下月的,可为为师一算,呀,半年不见小溪了,实在是十分想念啊。”

闻溪笑出声:“我也想师父!”

二人在石桌旁坐下。

杨九州温柔的瞧着对面的闻溪,月光落在她身上,面容虽有笑,却有几分孤寂,他轻声问:“此时此刻,小溪在想什么呢?”

“……”

闻溪笑意淡下,皱着眉,心头的确是有一困,是以,她问:“师父,我想用灵棋占卜一人过往,可是为什么,我却什么都看不见?”

她虽很少用占卜,却也足够自信自己的占卜之术,她能探到小七的,可为什么她无法探到谢观清的?

“……”

她不禁怀疑:“是我学的不够好吗?”

闻溪心头沉沉,很是后悔,在上一世,只想着自己会了,便从来没有回首,或是多看多学多问,日日玩乐,如今,她想要用占卜之术去赢谢观清,怕都艰难。

“……”

杨九州摇头,轻笑道:“你学的比任何人都要好,灵棋占是比任何占卜之术都要全面的,即可探过往未来,又可探生死,还可将人拉入所设之局,灵棋通你心性,它亦是可以为你选择前路。”

“可是小溪,此时此刻,我能感受到你心乱了,你在慌,在怕,是以,灵棋无法为你所用。”

“师父在这,你怕什么?”杨九州又道:“往事不过云烟,不必介怀,当往前看。”

闻溪眼睫一颤:“师父……”

“我的徒儿可一直都是个果决的人,可别因为一事或者一句话而乱了心智。”

“……”

或许是因着杨九州的到来,今夜,闻溪的心竟然渐渐平静下来,躺在床上,她的脑中没有那些不好的事,有的竟是一片蓝天,还有红色的爬山虎。

一个白衣少年与蓝衣少女。

清脆又爽朗的笑声响彻整片林间,鸟儿叽叽喳喳的,河水流淌,微风拂过,很凉快的夏日,很开心的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

……

*

腊月二十八,皇家冬狩。

作为近半年来京中举办的第一场盛会,自是百官齐聚,热闹非凡。

南越允女子为官,骑马射箭等,每年的狩猎总是

尤其热闹,女子之间互相比试,男女亦可,巾帼不让须眉,真是好不精彩。

华贵马车一辆接一辆驶去京郊,繁华而盛大,惹路人驻足观望。

闻溪一身浅蓝色狐皮袄子,手腕上的银铃响彻,明艳而张扬,她淡淡扫了眼四周,魏安与魏循是上宾,其余不论公主还是王爷,都在之下,再后就是朝臣与其家眷。

魏安登基至久还没有立妃嫔,唯有一个魏循在他身侧,二人往那一坐,便夺了众人目光。

同胞兄弟,面容自是像的,只是性格大不相同。

龙袍衬得魏安的面容更加威严,而一旁的魏循,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酒杯,白色狐毛大氅落在身上,贵气十足,令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有贵女在低声谈论魏循。

“你看,那就是永亲王。”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京中见过他很多次,好几次我都想上去与他说话,但又不敢。”

“我也是我也是,听闻,他脾气不是很好。”

“往年冬狩拔得头筹者,陛下都会允一愿望,今年我要拿下这头筹,然后近距离瞧瞧永亲王!”

“你这话还不害不害臊。”

“这有什么?喜欢就要争取啊。”

“……”

闻溪抬眸,看向魏循,他神色依旧散漫,好像谁也不放在眼中,更是不惧任何,这是少年最好的模样。

魏循察觉有人在看自己,微微皱了皱眉,抬眼看去,见是闻溪,偏了偏眸,眉间有独属少年的顽劣笑意:“这般看着本王是什么意思?”

“……”

闻溪完全没料到魏循竟然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心头一跳,当即垂下眸去,假装与身旁的闻瑶说话,速度之快,以至于让看过来的朝臣竟一时分不清魏循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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