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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听懂魏循言外之意,真怕如魏循所说,若在这发生了,实在是丢人现眼,忙吩咐陈公公:“唤谢观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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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循出了营帐,转了个弯,抬眸便瞧见闻溪站在树下。
天色已经黑了,月光零零散散落下,给她周身镀了一层薄薄的光亮。
“你倒是胆子大。”魏循最先开口:“连魏绾音都敢动。”
闻溪不以为意:“你就在那附近,魏绾音动手在先,我岂能不还手?”
“这么说,连本王都在你的算计之内了?”
“那倒不是。”
“那你在这等我做什么?”
闻溪弯了弯唇,道出此次目的:“此事,魏绾音不会如此算了的,她肯定会将所有事都算在我头上,到时候,我若应对不及,你帮我说两句话。”
魏循气笑了:“你知道魏绾音与本王的关系吗?”
“整个汴京谁不知道你讨厌魏绾音啊。”闻溪道:“刚好,我也挺烦她的。”
“……”
“闻溪。”魏循一眼看透她此刻想法,弯身与她对视,闻溪下意识后退,魏循瞧着她轻颤的睫毛,冷哼:“你明明可以完全解决,却在此处等本王,是想为了那日骗本王一事而道歉?”
“……”
“本王不是善人,不原谅。”
前来道歉,不说点好听的便算了,还想着骗他?真是半份诚意也没有。
“……”
看看着魏循远去的背影,闻溪眨了眨眼,谁跟他道歉了?谁需要他的原谅,简直自作多情!
*
“啊!”魏绾音帐篷内,一声尖叫传出。
闻溪当即抬脚过去,正巧遇上小七,“东西准备好了?”
小七颔首。
闻溪到时,魏安同魏循已经在了,谢观清长袍有些皱,垂眸道:“陛下,此药必须在半个时辰内解了,若是无法解,公主怕会有生命危险,可眼下半个时辰已经快过去了,准备解药已然来不及。”
“此话何意?”魏安心头一惊:“莫非绾音……”
“不。”谢观清摇头:“除去解药还有一个法子,只是……”
“什么法子?你做就是了。”
“……”
谢观清一怔,身后的几个太医也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魏安皱眉:“有何处为难?”
太医院院使看了谢观清一眼,才小心翼翼开口:“与男子欢好方可解药性,否则,性命危矣。”
魏安面色猛然一沉:“不可!”
他还未给魏绾音指婚,魏绾音也没说想嫁给谁,此刻魏绾音又意识不清,怎能让人就这样与她……
可若不这般,便是死。
魏安余光瞥见一旁的谢观清,回想先前,其实还是有些蛛丝马迹,他也睁只眼闭只眼,可谢观清对魏绾音没有情意。
攥了攥拳,罢了,先救人再说,他正准备松口,一道女声突然传来。
“陛下。”闻溪缓缓走近,俯身行礼:“臣女身边有一个会解百毒的大夫,陛下若是信任,可让她试试,若行不通……”
“人在哪?”不等闻溪说完,魏安便道。
“民女见过陛下。”小七从闻溪身后出来,恭敬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竟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魏安不禁怀疑,但也未说什么,只道:“若是真能解了长公主药性,朕重重有赏。”
魏安心里是希望可以用药解的,不然,今后魏绾音的名声可就废了。
“民女叩谢陛下。”小七站起身来,被婢女引着进了营帐。
谢观清在看到小七的时候,整个人就愣住了,她怎么在这里!想到什么,猛地看向闻溪。
闻溪对上谢观清震惊双眸,扬了扬眉,她真是喜欢极了谢观清这样的神情。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小七便出来了,太医见她这样快,心头一松,瞧着她的神情变了又变,不过丫头片子,还敢说会解百毒。
魏安脸色愈发阴沉,闭了闭眼,又想要下决定,耳畔传来小七的声音。
“陛下,药性已解,长公主大约明日晨时便会醒来。”
在场之人纷纷瞪大了眼睛。
魏安亦是不可置信:“她没事了?”
小七颔首。
魏安顿时喜笑颜开:“医术果真了得!待回了京中,朕重重有赏!”
“民女谢陛下。”
一众太医面色难看,他们一时半会难以制出的解药,却被一个小姑娘,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解决了?
闻溪道:“陛下,臣女便先行告退了。”
“好。”
谢观清死死盯着闻溪与小七的背
影,身侧拳头缓缓攥紧,眉眼阴沉的可怕。
她何时来了汴京!还与闻溪走到了一处!竟然没人告诉他!
闻溪到底知道多少事!
眼前忽然一暗,谢观清抬眸,魏循不知何时挡在他身前,他唤:“王爷。”
“啪。”他话音刚落,脸颊就挨了一巴掌。
“废物。”魏循嗓音寒凉:“枉你身为国师,这点药都无法解,依本王看,国师不若退位让贤?”
谢观清冷冷道:“此药……”
本打算再解释一遍,谁想,话还未说完,人便被魏循一脚踹的被迫单膝跪地。
“无能便是无能,还敢多嘴。”
几个太医大气不敢出,面色一阵苍白,只觉背后凉飕飕的。
魏安只瞥了一眼,虽有不悦却也不阻止,吩咐一旁婢女与太医:“好好照顾着公主。”
然后转身离开,离开之际不忘唤魏循。
魏循并未搭理他,走了反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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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溪与小七快到帐篷时,小七憋了一路,终于可以出声:“还好今日准备充分。”
从那日她告诉闻溪手帕之上的春药后,闻溪就要学着怎么制春药,她调侃她,哪有人开始学医就学这个的,可闻溪要学也是无法,她便教着闻溪弄,自己又去配解药,不过两日万事俱备。
小七又感叹:“要我说,你这胆子也太大了,若被人发现可就惨了。”
“证据我都毁了。”闻溪笑道:“若明日她咬死我,我不认谁能拿我怎么办?再者,我还很好心的给她找了大夫!”
“这长公主也真是的,什么都有,干嘛跟你过去,这下好了,丢人丢大了。”
闻溪不做解释,而是问道:“你今日可近距离瞧见谢观清了?”
“看到了。”
“那你对他可有什么印象。”
小七摇头:“但我能确定他肯定知道我,他看我的神色很震惊,可我对幼时的汴京很模糊,只记得阿爹。”
曾游走他国时,她意外生了场重病,醒来后,对以前的记忆就很模糊了,当时又忙着救治灾民,无暇顾及自身,现在想想,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