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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爹阿兄平安,我才不会去找你!看你的冷脸色,听你的冷嘲热讽!
“每次靠近你,我想的都是怎么利用你!你满意了吗?”
闻溪的每一个字都在刺激魏循全身,心底早就知晓的想法,如今就落在耳畔,他最讨厌说谎的人了,也有那么几次,他尝试着骗骗自己,可现在,骗不动了,只觉血淋淋的。
魏循也不知道哪里疼,就感觉喘不上气,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裂开,鲜血喷洒。
而闻溪还在说话,句句往他身上扎,毫不留情,扎的他脑子空空的,没有一丝想法,理智更是全无。
魏循实在受不了,抬手掐住闻溪的脖子,用力往前一带,然后弯身,闻溪当即瞪大眼,呼吸在这一瞬猛然停住。
夜色沉沉,整个汴京城都被笼罩其中。
风声呼呼,浮过心头,心脏砰砰,一下又一下剧烈的跳动。
是闻溪的心跳。
她害怕,无措又惊慌。
魏循听见了,在唇瓣将要碰到闻溪时,忽然就顿住了,缓缓抬眸,却对上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很漂亮,亮晶晶的,笑起来明媚又张扬,让人喜欢的不得了,与她对视时,会忽而的想要垂眸,有些许自卑,打心底里觉得,这样的人,应该一直活在阳光底下,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过一生,不该沾染任何阴暗。
此刻,那双眸仍旧很亮,在这样的夜中,他都瞧见了,闻溪也看着他,魏循忽然有些无措,理智渐渐回笼,后悔的想死。
因为,他看见那双眼睛深处有一层薄薄的水雾。
闻溪微微扬着下巴,平静又冷漠的盯着他。
她估计恨死他了。
“对不起。”魏循轻轻放开闻溪,低头道歉。
闻溪双手恢复自由,扬手就给了魏循一巴掌,冷冷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对我发疯?”
魏循摸了摸发烫的面颊,唇角微抿,半点不生气,而是平静道:“再打。” ?
越发不正常了这个人。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耳边炸开。
闻溪没有手软,不过两巴掌,掌心都隐隐泛疼了。
魏循看着,喉头微微滚了滚:“换只手打。”
“……”
魏循真的有病!
闻溪就一把推开他,警告道:“我要回府了,你别跟着我!”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我需要你保护吗?你别跟着我!”
“对不起。”
“我用不着你道歉!你离我远点!”
魏循道:“刚刚是你先骂我的。”
“?”
闻溪炸了:“我骂你怎么了?我骂你,你就可以……”
就可以亲她了吗?
虽然说没有真的亲到,但也是差一点!就快要!她没给魏循两刀都是看在他的身份!还敢指责说她骂他?就是骂了又怎么了?魏循也可以骂回来啊!他自己不骂,关她什么事?还是南越什么时候多了条律法,骂人也要受惩罚!
“对不起。”魏循跟着她,低声道歉:“我没控制住脾气。”
“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
“不回去。”
闻溪皱眉:“那你跟着我做什么?我要回镇国将军府!”
“闻溪,你可以喜欢谢观清,为什么我不行?”魏循跟上去,执拗的问,尽量缓和语气,没有发疯,没有戾气。
“你与谢观清不一样。”
“我比不上他吗?”
“不是。”
“那为什么?”魏循不解,闻溪何以会将话说的那么决绝?
“我们不可能。”闻溪还是坚持。
“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魏循固执的想要知道答案。
闻溪不语。
魏循声音沉下,说的坚定:“我绝不会背叛你。”
他觉得闻溪现在定然是因为谢观清和魏绾音牵扯上了关系,所以不开心,所以恨,所以害怕,可他与谢观清不一样!他不会背叛闻溪的,绝对不会。
闻溪脚步顿住,有些无奈,看向魏循:“你的身份允许你跟我在一起吗?你是一定要娶南梁公主的。”
“我可以不娶南梁公主,那我们……”
“也不可能。”闻溪有些烦了:“我们真的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还喜欢谢观清吗?我不介意。”这是魏循最后的让步了,他只要闻溪在他身边,只要每天都可以看见闻溪就可以。
明明这份爱意,他可以克制得住的,只要闻溪开心就好了,可那天,在他忽然想着不如死了算了的时候,她来了,告诉他好好活着,她帮他证明清白。
那日的阳光有多明媚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又是那一日,他都赶她走了,甚至骂了她,可她又来了,跟他说生辰快乐。
这么多年,她不算是第一个跟他说生辰快乐的人。
可有她祝福的生辰,魏循会觉得整个世界都亮晶晶的,这让他相信,明年真的会更好。
听到魏循说不介意三个字,闻溪真的是一副看疯子的神情。
他不介意?他那么讨厌谢观清,那么骄傲冷漠,谁都瞧不上的人,竟然说出不介意这三个字?
闻溪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会听见这样的话?
渐渐反应过来,她开始有些害怕。
“魏循。”闻溪抿了抿唇,终是道:我不喜欢皇室,尤其你的皇兄!”
她的话大胆,可此刻却又说的极为平静。
这是闻溪最大逆不道的想法。
魏循是与魏安不一样,她也信魏循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帮忙,可谁也不能判定未来,她亦是不能保证每次都可以重来。
魏循眼睫一颤,静静盯着闻溪,听她说接下来的话。
“但我必须得保护他。”闻溪说着都笑了,也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什么:“不止我,上至我阿爹,下至我十六岁的妹妹,都得保护他。”
“那我杀了他。”魏循缓缓开口,冷静的吓人:“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那么累。”
“你若真的杀他,那我就要杀了你。”闻溪语气沉沉,说的又是那般果决。
魏安可
以对他们动杀心,但他们不会反。
倘若那日,魏安在光明正大一点,将圣旨递到闻寂之手中,闻寂之是会毫不犹豫接旨的,但魏安肯定不会信,如果信,他就不会对闻寂之生疑心。
不止他,满朝文武恐怕都不信。
他们一口一个功高震主落在一个为护国安民的人身上,没有人想过,更没有人信过,他的衷心。
国家有难他是英雄,众人欢呼,国家安稳之后,他便该死。
因为他屡屡胜仗,手握重权。
魏循道:“我可以护好你在乎的所有人,我向你保证。”
“……”
“我知道你可以,但……”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