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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又不是第一次。
魏循道:“你乖乖听我的,我保你不死。”
“……”
“永亲王!”工部尚书怒了:“你竟敢当众威胁陛下!”
工部尚书是新上任的,性子刚正不阿,又不畏权势,也不与朝中人交好或是结党营私,很得魏安的心,他也只忠魏安,对于魏循,今日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残忍,已经忍了很久,此刻,彻底爆发了,不过一个王爷,竟敢这般威胁魏安?简直无法无天!
“不服吗?”魏循懒懒掀起眼皮,将剑扔在工部尚书脚边,“那便一剑抹了脖子,一了百了。”
“……”
工部尚书瞪大眼,还想再说,却被林相阻止,林相晓得魏循的性子,若真把他惹生气了,他可会亲自动手的,观看现在,他不会伤害魏安就是了。
魏安接过朝颜给他递的茶,轻抿一口,才看向闻溪,缓缓道:“不必多礼,平身吧。”
“多谢陛下。”闻溪站直身子。
“此时入宫,可是有事禀报?”
“回陛下。”闻昭接过话头,道:“此番入宫是有两件事需要禀报陛下。”
“何事?”
“安王此番不止谋反,还是叛国。”闻昭道:“皇浦司已经抓了南梁使臣团的人,其中包括六皇子苏锦,只等陛下下令。”
竟真是与南梁勾结,魏安面色一沉:“还有一件事呢。”
“谢观清冒充国师,其罪当诛。”
魏安手心猛然一紧,看向开口的闻溪,不怒自威:“此话怎讲?”
“回陛下。”闻溪脊背挺直,不卑不亢:“谢观清并非南越人,如何能够为我南越国师?而当初,谢观清是以医术在这南越立足,可谢观清压根不会医术。”
“你说什么?”魏安心头一跳,惊了。
不止他,金銮殿内的所有群臣都纷纷瞪大了眼,谢观清竟然不会医术?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魏安的身子可都是谢观清调理的!
谢观清心头震震,闻溪竟然连这个也知道!不可能的!即便是重生,也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年的事呢?他用医术救魏安的时候,闻溪才只六岁!与闻溪相处的这些年,他也没有露过马脚,闻溪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莫要血口喷人!”不等谢观清开口,与他交好的朝臣便开口了:“什么不会医术!国师可是南越医术最高之人。”
“是与不是,问问救了南梁一国瘟疫的神医就知道了。”闻溪特地咬重了救了南梁一国几个字。
众人纷纷看向朝颜。
朝颜颔首道:“闻二小姐说的不错,谢观清的确不会医,准确来说,只有十岁那年初见陛下时,陛下身子是因他而好的,可后来的这些年,是他暗中给陛下下药,陛下身子才时好时坏,每次,医治陛下时,不过是给陛下服下准备好的解药。”
“没完没了是吧!”谢观清怒道:“上次陷害我杀人,这次又陷害我给陛下投毒!”
“闻溪,我们好歹从小一起长大,你真要如此?屡屡给我找不痛快!”
“你若是没做恶事,我哪能次次都抓到你的尾巴?”闻溪说着,给魏循行了一礼,才又开口:“再者,我们镇国将军府的存在就是为了陛下和百姓安危的,你这样的人在陛下身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我自然得揭穿你!”
“上一次,有帝师为你做伪证,你逃过一劫,这一次,朝中奸佞之人也除了个干净,谁还能与你同流合污?”
闻溪当然知道,上一次谢观清能够安然无恙,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魏安,可她假装不知道,反正帝师也的确是奸佞之人,在魏安面前,还是能装则装。
“陛下又是明君,自然不会被你所骗。”
把魏安抬高,看他还怎么护谢观清!
魏安眉头微挑,闻溪这话怎么听怎么怪,那他到底是不是明君呢?如果谢观清真的不会医,那他就是被骗了,还被骗了那么多年。
眼下,他只是不解,如果谢观清不会医,他是怎么多活的这十一年?
耳畔,再次传来闻溪的声音:“谢观清之所以能在十岁那年救治陛下,不过是顶替了他人功劳!又杀人灭口。”
“如何能证明?杀的又是谁?”
“陛下!”谢观清压下心头的震惊,忙道:“闻溪这是在冤枉臣!陛下,还请……”
“你说!”魏安打断谢观清,直直盯着闻溪,双眸冷冷眯起,压迫感十足,“顶替的是谁?杀的又是谁?”
闻溪道:“神医朝颜的阿爹。”
众人面面相觑又窃窃私语,刚还骂着闻溪血口喷人的朝臣此刻也不说话了,朝颜的医术如此厉害,那她阿爹更不必说了。
朝颜朝魏安行了一礼,才缓缓开口:“这些年,我与我阿娘游走列国,救治了无数百姓,却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我是南越人,与阿爹的分别的那一年,我还很小,但却记得阿爹收养了一个小男孩,后来,我阿娘死在了南梁的那场瘟疫上,临终前,阿娘告诉我,回南越找阿爹。”
“我回来了,阿爹却不见了,当初那个小男孩成为了南越的大国师,听闻他一手医术绝顶,在陛下身边多年,我心中欢喜,以为是阿爹所传授,可当我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确认他不会医。”
顿了顿,朝颜又道:“我游走列国,甚至救了一国南梁瘟疫,说句张扬的话,在这列国之中,医术这一块,我敢认第一,就没人敢认第二,诸位大可派人去四处打听,有没有一个叫朝颜的,途径他们的城池村庄,不收银子,却救了好多人。”
“是以,我可以确认,谢观清不会医,他当年能救陛下,是因为偷了我阿爹的药,怕被人发现,又狠心杀人灭口!”
“陛下,臣冤枉!”谢观清撩开长袍下摆,跪下道:“臣若不会医术,怎么会在陛下每一次身子不好时医治好陛下呢,至于朝颜说的什么下药,那更是不可能了,太医每日也在为陛下把脉,若陛下当真中了什么药物,太医怎么可能不知?”
“那是他们无能。”朝颜冷笑道。
“……”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魏安问闻溪,朝颜说第一次见到谢观清的时候就知道他不会医术,那闻溪定然也是知道的。
魏安这是信了?
谢观清急了:“陛下!”
“再多嘴,朕现在就杀了你!”魏安仍旧看着闻溪,警告谢观清。
“朝颜是你故意送入宫的?”魏安回想了下这些日子,余光瞥见魏循,心头冷笑,“还有你。”
面对魏安的如此直言,闻溪愣了一瞬,答道:“并非。”
“?”
“臣女是为了永亲王。”
为了魏循?他信?那他是不是太蠢了,竟然被人算计的这样透彻,偏偏,魏安还不能生气,他的确蠢啊!竟然被谢观清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