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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溪不语,微微垂眸。

可今日,她远远看见闻瑶,她并不开心,面上还有巴掌印,不难猜出,那是何氏打的,暗暗皱眉,何氏心还是真狠,不喜欢她和闻昭便也罢了,闻瑶是她亲生,竟然也下如此狠手。

“哎呀。”闻昭又道:“一下子两个妹妹要出嫁,我这个做姐姐的可要大出血了。”

语气苦苦的,眼底却全是笑意。

“这些年,我攒的银子也不知道够不够呢。”

闻溪捂唇笑了:“阿姐,我要顶顶好的东西。”

“我们小溪自然要配顶顶好的东西,我听说魏循很有钱,阿姐要给小溪准备很多东西才行,不能让魏循小看了。”

“……”

子时,闻昭才离开,闻溪躺在床上有些难睡着,翻来覆去的,最终,皱眉起身,本想去找朝颜,却想起,她在暮色时分时被唤入宫中了,无奈,只能拿了本医书看着。

她已经会制毒,解毒,还会治些简单的病症,对此,她还算满意,喉间时不时发出轻快的小调。

“咚。”忽然,门被敲响。

以为是白音白芷,出声让她们进来,等了会却没有任何动静,神色微顿,起身开门,抬眸却见一副画卷落在地上,她皱眉,卷轴被风吹动,一幅画便映入眼帘。

夏日,柳树成荫。

少女身着一袭蓝色长裙,哇哇大哭,刻画的栩栩如生,头顶上是一行字,似是少女所说:“阿循,我又被人欺负了!”

闻溪骂道:“真是无聊透顶!”

又开始怀疑,她小的时候有那么喜欢哭吗?有那么弱吗?被人欺负了怎么不还回去啊!找什么魏循!她才是汴京第一!也是江南第一!

弯身捡起画卷,却瞥见一侧还有一句话,怔了一瞬,闻溪笑出声来,将画卷放至屋中,然后抬脚去往后院。

此刻,府中已经静下,她手中提了一盏灯。

在树下站定,四下看了看,却也没见什么人,打算再往前走两步,一道含笑嗓音便传来,“找我吗。”

“……”

闻溪翻了个白眼:“你这语气要不要脸?”

明明是他唤她过来的,别人都是在画上落诗句,他倒好,落了一句:“我在镇国将军府后院。”

“知道你今夜睡不着,所以来找你玩。”

“……”

“大晚上的,玩什么?”闻溪好笑,朝声音来处看去,魏循坐在墙头上,撑了一把伞,灯笼放在旁边,一身的白衣,与当年一样,但此刻,浑身上下都是尊贵气息,唇角含笑。

不再是那个有点穷又有点暴躁的画师,但这画技越发好了。

闻溪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道:“你把我画的也太丑了,再者,我什么时候被人欺负了然后还找你告状啊,你可别污蔑我啊,我脾气不好,可是会揍人的。”

魏循看着闻溪,这个场景他很是熟悉,十六岁那年,就是这里,这个位置,他被闻溪骂的狗血淋头,而此刻,还是这里,她语气带点气与威胁,可眼眸却有笑意。

魏循扬了扬眉:“来揍吧,我不还手就是了。”

说着,他飞身下来,抬脚去往凉亭,闻溪瞧着,“你倒是自来熟,当这是你府中了?”

“你来我府中的时候不也这样吗。”

香气弥漫至鼻尖。

闻溪跟了上去:“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激动什么?又不是给你吃的。”

“?”

“永亲王府有点远,我借镇国将军府的凉亭坐一会儿。”

“……”

“谁借给你了?”闻溪瞪着他。

“不是说好了,我送你一幅画,你借我一个凉亭。”

“谁和你说好了!我才不要你的画。”

“那你要什么?”

“……”

没等闻溪答,魏循手心朝上,一个木匣子出现在眼前,他问:“这个吗?”

“这是什么?”闻溪没接。

“打开看看。”

闻溪这才伸手接过,这木匣子还不小,她在石桌旁坐下,将木匣子打开,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惊呆了:“你大半夜不睡觉,来给我送银子啊?”

木匣子里竟然是厚厚的一叠银票,外加一个银铃手钏。

闻溪拿起这手钏打量,道:“这样的手钏我已

经有很多个了,我都戴不过来了。”

大多数还都是魏循给她买的。

“没让你戴。”魏循道。

“那这是干嘛用的?”闻溪不解,这手钏还有其他用途?

“拿着看。”

“?”

“看着开心就行了。”

“……”

“永亲王。”闻溪双手撑着下颚,眉眼微弯,嗓音清亮:“您可真大方啊。”

魏循笑出声,将手中的吃食摊开。

“对了。”闻溪上下打量他,“你之前不是不喜欢这样的白衣了吗?今日,怎么又穿了。”

“我何时说过不喜欢?”

“既是喜欢怎么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再穿过。”

“你还好意思说。”魏循说着有点生气。

闻溪莫名其妙:“关我什么事?”

“在江南的时候你说我穿白衣很好看,回了汴京,你说别人穿的好看,我才不想跟你这个骗子说话。”

“?”

“我什么时候说别人穿的好看了,你简直莫名其妙,在汴京,我从没说过这样的话。”

魏循不语,抱臂看着闻溪,板着脸,眼底却有浅浅笑意。

“你怎么那么喜欢白色的衣服?我虽不太喜欢白色,但如果是你穿的话我会觉得很好看。”

这是十岁那年,闻溪说的话。

当时,魏循没回答,不知道怎么解释,而今,魏循依旧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为何那般喜欢穿白衣。

难不成要说,我赚的银子都给你买衣裙和首饰了,我就算想换点其他样式的也没办法换?

第84章

银铃

雪花簌簌落下。

闻溪是快三更天的时候才回望月阁,不经意间抬眸,瞥见长廊内有一人,看那身形,当是男子,是闻祁。

她双眸微眯,借着微暗的灯光打量他,他坐在那,微垂着双眸,轻轻挽起袖口,血腥味缓缓弥漫至鼻尖。

今日,他受伤了?

闻溪摸了摸自己袖口和腰间,荷包内刚好有一瓶上次她学着制的治外伤的药膏,攥在手心,她抬脚走过去。

闻祁听到脚步声,以为是谁闯入镇国将军府,他眼眸一冷,当看清面前人是谁时,眉心一皱:“大半夜不睡觉,在这晃什么?”

没像往日那般,因他的话而与他大吵一架,也没问他怎么,闻溪只是将手中的东西扔给他,淡淡道:“我不喜欢欠人情,此次,算是清了。”

闻祁面色极为难看,不知是疼还是怎么,“人情?闻溪,你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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