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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带你去我师父那里。”闻溪皱眉:“我给你处理伤口。”

伤口在手臂,处理不及时,日后手都要废。

魏循制止她,他手臂上都是血,面上却还在笑,又问她:“那你是不是不生气了?不会不理我,不会不和我说话,会跟我一起回永亲王府。”

“……”

“如果我说我还生气,以后都不想回永亲王了呢,你又要干什么?”闻溪气极,她倒是要看看魏循还要做什么。

魏循道:“那我再给你刺几刀。”

“……”

“魏循,你真的是疯了!”闻溪瞧着魏循手臂还在速速冒血,咬牙切齿,要拉着他往前去,前面不远处就是紫竹林了。

“你还生气吗。”魏循仍旧执拗,似乎一定要等她说不生气才肯跟她往前走。

血流太多,他面色已经越发苍白了。

闻溪怒极反笑:“你这是在用你自己要挟我吗?”

“……”

“行,今夜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吧,你敢不敢跟我跳下去?”闻溪手指他们左侧,那是万丈丈悬崖。

“你要是敢跳下去,我就不生气了,以后,我会把全部交给你。”顿了顿,她耸肩道:“差点忘了,没有以后了,那就来世吧,你敢不敢?”

闻溪真的是十分生气,她就没见过魏循这样的人,竟然伤害自己来要挟她,别人要挟,都是拿对方的弱点要挟,他倒是好,直接用自己,手上都是血,也不担心,还有时间问自己还生不生气!简直有病!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真的快气死了。

要挟,欺骗,可真是她讨厌什么,他干什么!

不管他了!

闻溪也没等魏循开口,只将一个药瓶塞给他,然后跑到悬崖边,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不确定魏循会不会跟着她跳,跟着她“死”,如果没有的话,他还算是正常点,这么大个人了,也会自己回永亲王府,而那个药瓶里的药是止血的,在他回永亲王府的这条路,也不会有什么,回到府中再找大夫包扎就是了,应当无大碍。

魏循见闻溪跳了下去,瞳孔紧缩,“小溪!”

他快速伸手抓她,却没有抓住,悬崖深不见底,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真就跟着她跳了。

冷风刺骨,落在他伤口处,他似是感觉不到疼,只一味的追逐着闻溪。

看不到她,不能在她身边,那怎么能算是一起死,他死了也要挨着闻溪的,与她一起躺在土地里,然后再慢慢的化为尘土。

冷风飕飕,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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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容之上,发丝也凌乱,又是黑夜,冷的不行,又看不清周围景象,闻溪只能顺着记忆,抓住一根藤蔓,借力,落在一个洞口,正考虑着,要不要此时下去,便听见有人唤她。

抬眸。

魏循还真跳了!

闻溪压着心惊,再次扯住那条藤蔓,借力飞身,在空中拽住还在往下掉和唤着她的魏循。

她避开魏循伤口,抱着他腰身,沉声道:“我是知晓这里我才敢跳的。”

要不然,闻溪哪能真陪魏循玩命啊?今生,她可是要长命百岁的活着的。

听到闻溪的声音,魏循面色一变,抱紧了闻溪,风吹起他们的服饰,长发,打乱着他们的言语,让对方听不清彼此的话。

“我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我跳了。”魏循语声闷闷的,似是在后怕,刚才找不到闻溪。

“……”

“那你还生气吗。”

“你就那么怕我生气。”

“我怕你不跟我说话,不理我。”

“……”

闻溪心头轻叹:“你抱紧我,我们趁夜下去吧,我带你去见我我阿娘。”

“阿娘?”

“嗯。”闻溪道:“我阿娘的墓地就在这个悬崖底部,明日,就是阿娘的忌日了,我本想着明日再来,但刚刚一生气,我就跳了。”

故意说那些话也不过是气魏循的,也想看他,到底敢不敢!

结果,他真的敢,真的就是毫不犹豫,这让闻溪的心克制不住的跳动,他身上总有淡淡的花香,此刻,萦绕在鼻尖,更是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头的迷茫,跳动,胆怯,在这一刻都涌了出来,它们在争吵,撕扯,让她很是难受。

她到底该怎么做?

又拿魏循怎么办?

二人落到了悬崖底部,鸟儿的鸣叫声,响彻整个寂静山谷。

闻溪扶着魏循往前走,血腥味浓重,她问:“还有一小段路,还能走吗?不能的话我背你。”

魏循摇头。

“我给你的药呢?吃了吗?”

“我扔了。”

“?”闻溪一阵莫名,“那是止血的药,你扔了做甚?我从小的时候,身上就带着这些药,很管用的。”

“都要死了。”

“……”

闻溪一时无言,前方有些许光明照来,她心下一喜:“到了。”

魏循抬眼看去,只见,前方有一个小木屋,灯火通明,看上去,似乎常有人住。

“阿娘喜静,又喜桃花,是以,我们便在这里为她种上了一片的桃花,还在这里建了个房子,每年我阿娘忌日的时候,当天我和阿姐都会来这里住上一夜,若是阿爹阿兄也在京中,那我们四个便一起来,今年,阿爹阿兄去赈灾了,怕是只有我和阿姐能来了,如今,多了个你。”

“我先给你包扎,明日,再带你去祭拜我阿娘。”

“好。”

闻溪推门进去,让魏循先坐着,自己则是去屋里找找有没有医药箱,她记得,小的时候,和阿姐在这里玩时,不小心摔到了头,流了很多血,之后,阿爹便在这里备了很多药。

过了会儿,再出来时,手里便多了个医药箱,耽搁了好一会,有的血已经凝固,还与衣袖黏在一起,闻溪才只是轻轻一扯,魏循便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现在知道疼了?”闻溪轻哼:“忍着。”

话虽如此说,手上动作到底放轻了些,用剪刀将他衣袖剪开,将多余血迹擦去,伤口便暴露了出来,再多来一寸,便要见骨头了,闻溪面色沉了沉,给伤口涂了药,然后包扎好,将医药箱收拾好,又进屋,拿了套衣服出来。

“这是我阿兄的,你试试能不能穿。”

不是光鲜亮丽的长袍,而是粗布衣衫。

魏循愣了瞬,见闻溪手上还有一套,应当是她的,眼前闪过一些画面,他似乎看到了那些年,他们一家人就在这里,忘却身份,与普通人家一样玩乐追逐打闹,那样的时光,开心而满足,亦是他的求而不得。

小的时候,太后一直说要陪他,结果从未做到,每次都为了魏安而放弃他,嘴上说着最喜欢他了,实则最关心魏安。

“看不上?”闻溪见他半天不接。

“不是。”魏循伸手接过,然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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