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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留她一人待在马车里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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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日谢岐不明不白放下了那句话后,玉昭整颗心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不断揣摩这句话的意思,一门心思躲的他远远的。
奈何她想疏远,他却不给她机会,一路上见缝插针,动不动就把秋胧春华两人赶下马车,自己上去与她一番厮混。
后面更是得寸进尺,入夜歇息时,更是与她一起宿在了马车,到底是没再寻快活,只老老实实地抱着她,胸膛紧紧挨着她的玉背,将她整个小人儿拥在怀里,大掌覆在她柔软平坦的小腹上,揉搓着为她输送热力。
他的身体强健结实,热的像个火炉,比毛毯要强上许多。虽然玉昭不想承认,但是有了他在,她总能一觉好梦到天亮,醒来连脚底都是暖呼呼的。
只是苦了秋胧和春华。到了夜里,两人只能相互依偎着躲在车辕边,找一个隔风的地方,铺上两层被子,这才哆哆嗦嗦相拥着忍着寒意睡去。
玉昭到底不忍心让她们在外面总是守夜吹风,软语相劝央求着谢岐,最终让她们两人上了马车。
秋胧春华大喜过望,不知道玉昭是怎么劝说让侯爷松口的,只是两人发现侯爷刚下马车、她们上去时,玉昭的头发是乱的,嘴唇是肿的,脖子以下还多了几枚新鲜的吻痕,看到她们进来后,玉面绯红,美眸闪躲。
两人闻着马车里面古怪的气味,默默红了脸,默契地选择了缄声不问。
四五天后,玉昭的小腹已经不痛了,但谢岐还是坚持每日给她熬一碗红糖姜水,还要亲自喂给她。
又行了几日,一行人例行原地修整。一堆燃烧的篝火边,欧阳瑾与几个年轻士兵围在一起,天南海北的唠嗑吹牛,聊得火热。
宋行贞没有选择加入进去,而是静静坐在一旁,沉默地望向不远处马车的方向。
他看到年轻俊美的男人正站在轿帘外,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正在哄着车里的人喝下去。
十指纤纤掀起轿帘一角,一截皓腕白的晃人眼睛,轿帘里的女郎生的花容月貌,眉目温婉,微微探出螓首,小口小口喝着男人递到唇边的汤匙,他递一口,她就喝一口,分外乖巧顺从。
女郎喝到一半便喝不下去了,轻轻摇了摇头,男人又劝她几句,见她依旧摇头不肯喝,索性也不勉强,仰起头自己将碗里的东西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喝罢又掏出一块帕子,给女郎轻轻拭去了嘴角的水渍,动作轻柔,又凑到她的耳边,不知与她耳语说了什么,惹得貌美女郎美目流转,含羞带恼地嗔了他一眼。
男人高大俊朗,女郎美貌哀柔,两人挨在一处,远远看过去,直让人觉得珠联璧合,佳偶天成,令人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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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贞静静看着。
他看了许久,直到觉得再看下去便是不妥,才强迫自己挪开了眼,慢慢攥紧了手里的书。
书是她前阵子托丫鬟赠他的,书页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她的纤纤玉指触碰过后的幽香。
宋行贞阖上书,将书放到鼻端,鬼使神差地,轻轻嗅了一口。
他在心里,一笔一划,轻轻默念了一个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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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路程已经行了大半。
离开幽州时,才是初秋,幽州城内隐隐开始泛起了萧索景象,越往南下,时间却像是停驻了一般,竟然有了些如春感觉。
有谢岐镇压,又有身强力壮的将士们随行,一路上风波平静,相安无事,玉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和踏实。
随着距离长安日渐接近,她的心里也忍不住生出几分欢快的期待。
马上要自由了。
玉昭开心,秋胧自然也是开心的。
她跟着玉昭,在这几年经历了诸多不安动荡,长安虽然在她们走后也经历了战争的洗礼,但是在秋胧的心里,长安始终是那片最神圣的乐土。
玉昭走了癸水之后,身上慢慢有了精神,又开始拿起话本子,一本一本地讲给她们听。
秋胧和春华两人一唱一和,听得入迷。
消失很久的墨玉果然悄无声息地回来了,只是但凡一碰到谢岐的味道,还是躲得远远的。
一旦谢岐上了马车,跟玉昭待上一段时间后,墨玉就会自动消失一两天,不过过了几天后,它就又会生龙活虎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撒娇卖乖。
几次反复之后,玉昭无可奈何,索性不去多管它,由着它去。
日子过得简单又温馨,只是某一天有了些不同。
玉昭在那一天里没有读话本子,面色从早上便有些惆怅落寞。
一向活泼的秋胧也安静了下去,两人似是都有了心事。
白天里,玉昭不知吩咐了秋胧什么,秋胧一去不回,到了傍晚才神秘兮兮地回来,主仆二人悄悄避开了一行人,去了一个无人的路口。
三岔口上,有火光时隐时现。主仆二人跪在地上,默默看着面前烧尽的黄纸,又一起磕了三个头,沉默地发了一会呆,这才相互搀扶着起身,慢慢回到了马车上。
还不入夜,玉昭便嘱咐春华自己困了,先自己一个人眯一会。
春华不明故里,等秋胧安置好了玉昭、下了马车之后,才悄悄拉住她,走到一边,朝马车里面抬了抬头,疑惑问道,“姑娘今天这是怎么了?”
秋胧摇了摇头,叹气道,“小姐今儿心情不好,咱们两个替小姐守着吧,若是侯爷来了,就拦下他,小姐今日谁也不想见。”
春华连忙点头应允。
夜里,谢岐果然来寻。
出乎春华预料的,他的脸色竟然也不太好,眉眼间有些沉郁之色,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亮的惊人。
看着俊美男人径直就往马车上面去,春华见来者不善,大着胆子拦住他,恭敬道,“侯爷,姑娘今日有些头疼,早早地睡了,侯爷今儿还是莫要打搅了,可否明日再来?”
谢岐顿住,盯着眼前安安静静的马车,阴沉不定。
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她怎么可能会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睡觉了呢?他是绝对不信的。
想到这里,谢岐挥开春华,翻身上了马车。
果然,他掀开帘子之后,昏暗的车厢里便有人影动了一下,像是受了惊吓的一道晃动的影子。月色顺着帘子倾斜而下,隐隐可见女郎脸上星星点点的泪痕。
谢岐放下帘子,慢慢靠近她,看清了她玉面上的斑驳泪痕,心里也觉得很不是滋味,嘴上却笑了笑,“这么晚了,表妹是在等我吗?”
他佯作轻松道,“天这么冷了,表妹还是得有我陪着,要不然怎么能睡一个好觉?”
玉昭不想让他瞧见脸上的泪,侧过脸去,轻轻擦了擦。下一刻却被他拥了过去。
谢岐轻轻一揽,将她抱在了怀里。
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