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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腓力二世短促地冷笑道,再一次地,他开始痛恨他那被丹麦人哄骗的第二段婚姻,如果他没有答应丹麦人,那也许他今天可以直接向那个女孩求婚,而不是以路易的名义。

第62章

誓言“我会拼尽全力拿下这场战争的胜……

对腓力二世而言,玛蒂尔达的求助除了给了他一个慷慨的承诺,让他不费吹灰之力达成他多年夙愿,另一个重要帮助就是同时告诉了他约翰的计划及他与教廷的秘密同盟,但即便清楚了约翰的计划,情况于他而言仍很棘手,毕竟他此前耗费重金建造的海军已经损伤殆尽,而约翰如今的财力非从前能比,能从整个不列颠动员的兵力也超越他的前辈,毕竟不论是亨利二世还是理查一世都没有必要将英格兰作为唯一的兵源地。

除此之外,外交局面对他也很不利,作为他忠实盟友的布列塔尼因继承权纷争出现倒戈风险,而奥托四世即便不会纠集大军大举进攻,他的存在本身也促使佛兰德斯伯爵这个不安分的封臣有生事的可能,在第四次十字军中,佛兰德斯伯爵鲍德温九世被推举为皇帝,不过他第二年就死了,他和他的弟弟与妹夫也都死了,现在佛兰德斯的女继承人在他的监护下,但她已经临到婚龄,他不确定低地的诸侯是否会借这个名叫让娜的女孩的婚事与他作对,尤其在他们可能得到奥托四世的支持的情况下。

这个时候,玛蒂尔达的倒戈对他而言确实是天降之喜,在他的父亲被阿基坦女公爵狠狠羞辱和伤害后,另一位阿基坦女公爵眷顾了他,他现在不打算对教廷公开发难,他要从各个角度树立他是一位忠实执行教皇谕令却被出卖的君主,如此才能占据道德优势,在战后和教廷讨价还价,迫使他们同意他通过路易王太子和玛蒂尔达公主的婚姻接收安茹家族的领地和财产。

在亨利二世和理查一世在位时,在他们的威名如日中天时,谁能想到“安茹帝国”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就连当年的他自己也会认为这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空想,回到巴黎后,他召见了他的儿子路易王太子,告知了他他的计划:“我会去低地。”他直接以命令式的口吻告知了他自己的计划,“奥托四世可能只是虚张声势,但我必须以防万一,你留在诺曼底,应付英格兰国王的军队,他不是什么厉害的对手,何况还有阿基坦女公爵,她会帮助我们。”

“您如此确信阿基坦女公爵的诚意吗?”路易王太子质疑道,样貌上,他更像他的母亲埃诺的伊莎贝拉,比之腓力二世更加高贵英俊,此刻他正不解地皱着眉头,仰视着父亲,绞尽脑汁地寻找他计划的漏洞,“如果她在爱尔兰就知道了她父亲的死亡真相,为何不在约翰国王破坏舰队时就联系我们,她毕竟是理查国王的女儿,一个敬爱父亲的女儿怎会如此轻易向敌人屈膝?”

“她会是你的妻子。”腓力二世说,强调这个事实时,他倍感烦躁和不耐,他一点也不想强调这件事,“她是个女人,她无从选择,欧洲大陆没有能帮她复仇的人,她一无所有,能压上赌桌的筹码只有她自己,她选择我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诺曼底的事务需要您主持大局,布列塔尼也是,我们不能相信安茹家族的女人。”他确信他的话戳中了腓力二世,他大着胆子继续道,“如果您对低地放心不下,也许我可以代替您......”

“因为佛兰德斯女伯爵是你的表亲吗?”腓力二世嗤笑道,长久以来对路易的不满和近日生成的隐约妒忌支配了他的情绪,他开始发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路易,你想要得到你母亲的嫁妆,可你根本不知道怎么使用这份财富,你想要占据这份遗产不过是因为我给你的零花钱已经不足以满足你的野心。”他忽然盯着路易王太子的眼睛,“你想学习亨利二世的儿子们吗?”

心底的隐约想法被看穿和坐实,路易王太子脸色微变,他立刻低下头:“我没有,父亲,我对您的忠诚不会动摇。”

“你知道就好。”腓力二世冷笑道,他确实把路易当做他的继承人,但他并不打算给予他足够的权力和挑衅他的资本,如果他活得足够久,越过他培养他的儿子也不是不能接受,尤其是一个可能继承两个王国的儿子,“如果不是为了让你和那个女孩尽快坐实婚约,我为什么要让你去诺曼底,作为一个父亲,我已仁至义尽,我想不到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贪婪会毁掉你。”

想要母亲的遗产,想要父亲的认可,这也能被视为是贪婪吗,从父亲身上,他从未觉察出慈爱,甚至连人性的温柔也寥寥无几。“我明白了,父亲。”他低声说,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议事厅,推开门后,他忽然看到一个年轻人,那头金红色的头发似曾相识:“菲利普?”

“是我。”菲利普说,他与路易王太子四目相对,多年前,他们曾经一起在这个庭院里玩耍过,他半带怅然地低下头,“好久不见,路易。” ,

“他们都说你是最忠诚的骑士。”

卢瓦尔河谷的岸边,威廉马歇尔忽然听到玛蒂尔达对他说,此时她正眺望着远方的一处,他知道那是巴黎的方向:“所以,骑士能忠于两个主人吗?”

“我曾忠实过五个主人,您的祖母,叔叔,祖父,父亲,还有您,你们都是我所忠诚的主人。”威廉马歇尔道,“一个骑士可以有很多主人,但他只能同时忠诚一个主人,一旦誓言发生冲突,他必须做出选择,不论这个选择会让他多么痛苦。”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玛蒂尔达的脸,“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呢,因为您的哥哥离开了您吗?”

从臣子的角度,他确实不是很理解玛蒂尔达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菲利普离开自己,不论她信不信任他,她都应该把他留在身边。月光下,玛蒂尔达的眼睛浮现出一层迷茫,但很快,她摇摇头道:“我不确定他是否会帮助我,我只确信他不会出卖我,如果他注定会在我和腓力二世间犹豫不决的话,就让他自己去选择吧,他应该会回来的。”她转过身,对威廉马歇尔道,“说些轻松的吧,你怎样看待你的主人们,除我以外。”

“您的亲人们吗?”威廉马歇尔一怔,那些曾经叱咤风云但如今已经埋骨棺中的影子在短暂地时间内重新浮现眼前,但最终停止他脑海里的是他最无名的一个主人,“您的祖父母和父亲都是优秀的统治者和传奇的人物,我相信您也会同他们一样,但如果说哪个主人是我最深爱和怀念的,那不是他们,当我的灵魂回到天堂后,我所唯一皈依的主人也不是他们。”

“小亨利王?”玛蒂尔达问,得到威廉马歇尔的默认后,她又问,“我

听说他是一个深受欢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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