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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他还没有成为德意志皇帝亨利七世,还有他,他也不会成为腓特烈二世,我可能成为皇帝的母亲,但我不想成为皇帝的妻子,皇帝的妻子并不总是带给玛蒂尔达皇后好运。”

“为什么?”菲利普问,他是真的不解。

“白船事件发生在1120年,但直到五年后亨利五世去世,亨利一世才开始考虑将女儿作为继承人,这意味着英格兰不会成为附庸。”玛蒂尔达说,“我和你说过我们的安排,我们的长子会在奥托表哥之后成为新的德意志皇帝,我们的次子会按照父亲昔日的誓言臣服兄长,成为帝国皇帝所有封臣中最强大的那一个,但这样的关系只能在我死后构建,否则我会面临很多麻烦。”

“对和德意志的关系而言,现在的情况确实是最好的。”菲利普说,从旁观者的角度,现在他们和德意志这个重要的政治实体确实达成了平衡,包括这个政治实体内部的两个派系,从韦尔夫家族的角度,他们仍然保有皇位,而霍亨斯陶芬家族始终有着继承皇位的希望,这就在很大程度上减弱了他们的对抗意图。

同时,这样的局面也意味着玛蒂尔达不用费心费力地帮助韦尔夫家族对抗霍亨斯陶芬家族,腓力二世也不再能够利用德意志两大家族的矛盾给玛蒂尔达添堵,理查一世曾经在西西里和德意志面临的麻烦追根溯源其实都能归总到腓特烈一世和狮子亨利的恩怨上。

“亨利六世逼你父亲同意婚约的目的是希望能够把英格兰从韦尔夫的支持者阵营中拉拢过来,从现在的结果来看,他确实做到了,你现在确实没有那么强的动力支持韦尔夫家族了。”对理查一世从德意志脱身的前因后果,他算是亲历者,那时候他们都没想到亨利六世竟然真的能够成功,这份好运不免让他有些心情复杂,尤其是在联想到他的儿子之后,“韦尔夫家族也许会对我们不满,不过对西西里国王而言,放弃他自己对皇位的野心选择支持他的儿子也殊为不易,如果他只是西西里国王而没有这重敏感的血统,你本不必这层关系变化,或者,或者如果你的丈夫不是他,也许我们可以完全从德意志的事务中抽身。”

因为他们缔结婚姻,生下孩子,所以他们的联系不可分割,她不再有反悔的余地了。“如果我的孩子一定需要一个父亲的话,那还是他吧,过去十个月,如果带给我痛苦的是腓力二世或者其他哪个人的孩子,也许我根本不想把他生下来。”玛蒂尔达淡淡地说,不论如何,漫长的生育和她在这段时间中的政治缺位都已经过去了,海因里希毕竟还是一个婴儿,她有很多办法可以减弱他对自己的威胁,“我想把海因里希留在西西里,或者送去君士坦丁堡也可以,等洗礼结束之后,我就要回诺曼底了,菲利普,你已经结婚两年了,你也应该有你的孩子了,也许我们的孩子会再次成为一个新的家庭。”

“我不会有孩子,等我死后,我会将希腊留给鲍德温一世和亨利一世的亲属,或者你的孩子。”菲利普说,他又短暂地想起玛利亚,他熟悉又陌生的妻子,她没有跟他一起来西西里,这是他和他真正在意的家人之间的事,他本来也不想她加入,“玛蒂尔达,你才是我的家人,从前很多人都将我称为是格洛斯特的罗伯特,但在我留在希腊后他们就不再这么说了。可对我而言,从前和现在都是一样的,未来也是一样的,我是为了你才接过这顶皇冠,那未来如果你有需要,我也会将这顶皇冠交给你,这是我的责任,我从诞生开始的责任,我始终忠诚于你,这一点在我心中从没有改变。”

“我不需要你再像从前一样忠于我,从我要求你接过皇冠开始,我就已经让你从忠诚的誓言中解脱了。”玛蒂尔达说,而菲利普摇了摇头,认真道,“这是命运赋予我的责任,也是我自愿选择的人生,玛蒂尔达,你不用劝说我,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他的手臂越过了她的肩头,将她拢入怀中,从前的许多时候,在他们互相扶持乃至相依为命的时候,这是他们习以为常的动作,但这样静谧的时刻并没有持续太久,余光中,他看到门口有一个人影,他们同时转过头。“你们还在一起啊。”腓特烈说,他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眼睛却盯着他们,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酸涩,“亲爱的玛蒂尔达,我很高兴你现在和你的哥哥重逢,不过,你和我们相处的时间也没有比你和你哥哥更多。”

第141章

达芙妮“但如若得不到回应,再深刻的……

按照基督教的传统,男孩应该有两位教父和一位教母,在教父人选上,他们首先确认的人选是奥托四世,一方面是从腓特烈的角度向奥托四世示好,另一方面则是希望拉近奥托四世和海因里希之间的关系;另一位教父则是菲利普,抛开他和玛蒂尔达的关系,海因里希的第二位教父势必也应该是一位大国君主,在短期内不打算和腓力二世以及路易王太子缓和关系的当下,可供他们选择的对象本也不多。

至于教母,玛蒂尔达原本倾向于塞浦路斯的爱丽丝王后或者腓特烈的堂妹们,但小埃莉诺主动来信,请求出席洗礼并担任教母,虽然实际上她和小埃莉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友好,但她既然已经提出这个要求(并且大概率已经动身),她也不好再拒绝,因此教母人选也尘埃落定,只等12月24日洗礼举行。

在洗礼之前,盛大的欢庆仪式便持续了一月有余,到了洗礼当日,整个西西里岛都被从欧陆各地赶来的领主及其随从挤满,规模不亚于一次十字军集结,甚至能称得上是远远过之,能来到巴勒莫大教堂参加洗礼的人更是各个身份显赫,他们争相想要目睹这位“耶路撒冷之子”的风采,尽管此时他还只是一个在保姆怀里安睡的婴儿,也不妨碍他们赞美他是多么地俊美而沉静,“已然具备一位君主的风范”。

虽然奥托四世欣然同意成为小王子的教父,但他本人并未出席洗礼,因此最终为王子施洗的是他的另外两位教父教母,罗马尼亚皇帝和布列塔尼女公爵,在漫长的颂歌和洗礼仪式后,被正式命名为“海因里希”的王子被交还给他的父母,这对权势煊赫的夫妻怀抱幼子接受了祝贺,也就是这个时候,诗人和歌手开始加入宴会,为王子献上了恭维的诗歌。

由于知晓王子的父亲对此的喜爱,他们个个不遗余力,当轮到一位名为彼得的西西里修士时,他却先对年轻的国王发出感慨:“我曾经受邀参加过您的洗礼,陛下,在那场洗礼中,我曾向您献上一首长诗,诗歌中对您的祝愿多已成真,在为您的儿子献唱之前,我希望我能够有荣幸再为您吟诵一次献给您与您妻子的诗。” ?????????布?業???????????n???????????????ò??

“当然。”腓特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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