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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的,身为阿基坦公爵,我想您也应当倾力配合,像您对埃及和叙利亚的撒拉森人一样。”
拿着她在耶路撒冷的功绩绑架她,如果她有任何消极怠工的迹象,路易王太子就可以顺势攻击她“圣城光复者”的光环,而他身边这位孟福尔子爵很显然就是他安排的一个指控她行为的喉舌,不过除了他曾拥有英格兰的领地以外,这位孟福尔子爵应当还有其
他能令路易王太子另眼相看的地方,她决定在会议结束后再打探清楚。
“我当然愿意听从圣座的指令行动,如王太子所说,弘扬天主的权威是每个基督徒国王义不容辞的指责,如果您的父亲也有这样崇高的觉悟,那就再好不过了。”她当然不会让路易王太子就这么占据道德高地,他本人暂时没有什么可以攻击的地方,那就只能攻击他的父亲了,“不过,针对异教徒的十字军和针对异端的十字军是不同的,在图卢兹伯爵的领地上,还有许多人仍然保持着对天主教的纯正信仰,我想图卢兹不至于一个天主教徒都找不出来吧?”
“但他们的领主确实对清洁派抱有同情,这令他不能对他的领地进行有效统治,如果那些天主教徒足够虔诚,他们会自发起义。”
“您只是认为他可能对异端抱有同情,而非对他直接指控,也许只是因为他是一位格外宽容仁慈的统治者,对受到蛊惑的基督徒仍然愿意包容呢?”抓住路易王太子言语的漏洞,她立刻扭转话柄,不论如何,她应该避免战争,如果忠于法兰克王室的军队来到了图卢兹,她毫无疑问将寝食难安,“我会再次劝说我的姨父转换立场,但恕我直言,我不赞同对图卢兹发起十字军,哪怕是出于剿灭异端这样的理由,这样的战争必然会伤及无辜,生活在图卢兹的天主教徒不应该为他们邻居的罪行负责。”
“谁能断定他们对他们邻居的异端行为只是知情,而非认可?”在路易王太子和教廷使者开口之前,孟福尔子爵先开口道,他与玛蒂尔达四目相对,有一瞬间,他眼中的阴戾被狂热的火焰取代了,“在法兰克人的土地上,一切的异端都应该被消灭,不论是用血,还是用火。”
第146章
天真当医生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她完全……
在离开布卢瓦后,玛蒂尔达得知了有关孟福尔的西蒙的一些消息,他曾经参加了第四次十字军东征,但没有听从威尼斯人的怂恿进攻扎拉,而是辗转回国帮助勃艮第公爵镇压阿尔比派的叛乱,他在战斗中的英勇表现获得了卡佩王室的赏识,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开始积极向卡佩王室靠拢,帮助腓力二世在诺曼底和安茹巩固统治。
由于玛蒂尔达收复了诺曼底,他失去了在此奋斗多年获得的财富和地产,这应当也是他愿意站在路易王太子的立场上与玛蒂尔达不死不休的缘故。和孟福尔的西蒙打过交道的布洛涅伯爵告诉她孟福尔的西蒙是个异常狂热坚忍的人,“他是基督的拥护者,上帝愤怒的工具,就连他的战友都认为他过于残酷,远超过虔诚者的范畴,除此之外,他确实对领土和爵位有着超凡的野心,认为狭小的家族领地不足以令他施展才干,这和他对信仰的狂热并不冲突”。
那就证明在忠诚和报复之外,法兰克王室还许诺了他其他东西:“他确实是个危险人物。”玛蒂尔达很快对孟福尔的西蒙下了定论,一位与她为敌且具有一定才干的狂信徒确实是可怕的存在,“但现在,我要去图卢兹,我需要劝说一下我的姨父。”
英诺森三世对清洁派的敌意已经由路易王太子挑起了,她很难再通过糊弄的计策将矛盾搪塞过去,因此当务之急就是劝动图卢兹六世能够及时向英诺森三世低头,比如将清洁派教徒迁徙到特定的区域并在英诺森三世面前力陈自己信仰坚定,但在见到雷蒙德六世后,后者虽然对她态度友好,对她的提议却不屑一顾:“这是对我信仰的背叛,陛下。”他对她说,“如果我选择这样做,我就抛弃了我的信徒。”
“这不是抛弃,而是保护,您不应该如此固执。”玛蒂尔达说,“如果您拒绝我的提议,教皇会发动十字军,到时候图卢兹会血流成河。”
“好过出卖我们的信仰。”雷蒙德六世说,他看起来异常疲惫,比他的实际年龄更加苍老,“在您离开阿基坦前往东方作战时,我面临的压力与日俱增,教皇也许只是想打压异端思想,但他派来的主教和渴望获得的远不止于此,过去数年,我已经尝试了所有外交手段,多了您的斡旋不过是将您的信誉也填充进去罢了。”
“所以你打算反抗,对吗,哪怕明明知晓是螳臂当车。”得到雷蒙德六世的默认后,玛蒂尔达握紧了拳头,她仍然试图警告图卢兹伯爵,“我不能帮助你,我甚至需要为十字军提供资金。” ???址?発????業?ⅰ?f?ū?????n?②???Ⅱ??????????
“但您不想这样做。”雷蒙德六世了然道,他坐正了身体,认真道,“我非常感谢您愿意为我提供帮助,但我们必须反抗,为了我们的自由,我们必须付出鲜血,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自由确实是付出鲜血,但也要区分时机,不顾客观上图卢兹在外交和军事上的弱势和教廷和法兰克王室仍然对民众抱有影响的事实选择冒险,她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合适的选择。在教廷面前,她仍然尽可能表达了对南法十字军的顾虑,并恳求教廷保障天主教徒的安全,同时表示她即将前往英格兰和爱尔兰巡游,因此不便为南法十字军提供资金和兵源。
这可能会让教廷对她不满,但她也有充分理由,她已经离开领地整整三年,且为收复耶路撒冷耗资无数,她确实应该分出一些精力来料理国内事务,而在英格兰女王暂时从大陆事务中抽身的这段时间里,腓力二世和他姐姐再次会面,这一次他们商议的是有关蓬第厄的玛丽的命运,或者不是商议,而是直接通知。
“玛丽应该和孟福尔子爵的长子孟福尔的阿莫里结婚。”他对爱丽丝说,他的表情略带不耐,“当年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让那个叛徒和你的女儿结婚,带来这么多年的麻烦,现在这个麻烦是时候解决了。”
“那个阿莫里是个什么样的人?”爱丽丝问,她心中也颇有一些烦躁不耐,她知道腓力二世不会容许玛丽一直和达马丁的西蒙保持婚姻关系,但并不代表她就能接受腓力二世随手给玛丽安排一段新的婚姻,“我听说他的父亲曾经效忠英格兰国王,你确保这次婚姻不会重复上一次的结局吗?”
“我当然确保他足够忠诚。”腓力二世冷笑,“他的父亲能征善战,马上在征服图卢兹的战争中还会大显身手,他也很英俊,从他父亲的长相
就可以看出来。“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盯着爱丽丝道,“玛丽被那个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