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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做到和想要做到的所有事情。”她深吸一口气,“我会做女王和皇后,我也想尝试去做个好妻子和好母亲。”
说出这个想法后,她突然感觉心头沉重的思绪轻松不少,她站起身,无形之间,她似乎也抽离了长久以来认定的“父亲的女儿”的身份,那些久远的、沉重的记忆也开始离她远去了:“我知道,您其实并不想订立我和他的婚约,从德意志脱身也好,回避腓力二世的求婚也好,如果给您足够的时间和充分的自由,您是不会把我嫁给他的,但现在,不论如何,我很庆幸您当年同意了婚约,至少这推动了我和他结婚,我爱他,我也想要信任他,祝福我吧,父亲,我现在不后悔选择他了。”
她并没有期待理查一世的亡魂给她什么回应,因此她将烛台放在理查一世的棺木边,而后转身离开,她没有看见就在她离开,烛台上的烛火猛然晃动,过了一会儿竟然熄灭了,空气中只余下一缕渺茫的白烟,巡视的修女看到之后将烛台重新点燃,于是一切又都恢复如常了。 ,
在亚琛加冕为德意志人的国王后,腓特烈便动身南下,但在前往罗马前,他出乎意料地要求绕行至维尔茨堡,参观此地的重要建筑,皇帝的行宫。
维尔茨堡是巴伐利亚公国境内的重要城市,这里曾经见证了许多重要事件,譬如腓特烈一世与第二任妻子勃艮第女伯爵贝亚特丽丝的婚礼,以及腓特烈一世和亨利六世的多次帝国会议,当然,这里同样还曾经是理查一世的被关押地,他正是在此地与亨利六世最终和解,以联姻的名义从德意志脱身。
利奥波德六世本来以为腓特烈来到维尔茨堡是为了朝圣或者举行帝国会议,但他最终只是前往理查一世曾经被关押的房间:“即便是在一千年之后,你父亲曾经的壮举也会被人铭记。”他对利奥波德六世说,“理查一世的名望越传奇,他这戏剧性的厄运就越具反差,从贵族到平民都会对这段往事津津乐道,而如果有人想要在奥地利寻衅滋事,他也会对此掂量再三,毕竟就连赫赫有名的狮心王都栽在奥地利公爵手上,更何况是其他寻常人物呢?”
“我很担心这会令英格兰女王对我存有意见。”利奥波德六世苦笑,不过听得出腓特烈对自己岳父昔年的遭遇态度还算平静,他也有胆子从自身角度细说此事,“我父亲曾经忏悔他的行为,退回了我和布列塔尼女公爵的婚约和原本作为她嫁妆支付的赎金,但若说他在此事中全无收益也不尽然,绑架英格兰国王的行为虽然野蛮,但至少证明了他的胆量,猎取和驯服猛狮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事。”
“我也没有尝试过驯服狮子,不过,我喜欢驯鹰,同为凶猛的动物,或许驯狮和驯鹰也有共同之处。”腓特烈说,他来到曾经拘禁理查一世的囚笼前,有些出神地凝视着那金色的栏杆,“驯鹰之前,我们需要先磨平苍鹰的利爪,然后用皮做成的头套罩住鹰的两只眼晴,只露出可供饮食和呼吸的嘴和鼻在外,剥夺了它的视觉后,我们就应该将鹰安放在黑暗的室内,不给予它食物和饮水但不断地抚摸它,使它在惊恐和愤怒中渐渐平静。”
“当鹰平静后,我们就可以以同一句话或者曲调作为指令,使之作为它可以进食和饮水的信号,它会熟悉你的气息,接受你的安抚,然后我们就可以慢慢恢复它的视觉,并让它重新适应外部的环境,这个时候,鹰已经恢复了稳定的情绪并习惯了驯鹰者的抚摸,而驯鹰者就可以重新对其施展狩猎的规训。”
“不同的鹰最初的猎获对象也不相同,对大多数鹰而言,鹤的翅膀标本是最合适的,我会将鹤的两只翅膀标本用皮条重新捆在一起,使之形同一只活鹤,同时在翅膀上绑上新鲜的肉,以其气味吸引鹰的注意,鲜血会重新刺激出鹰的野性,它会重新学会捕猎,曾经被磨平的利爪也会重新长出,但它的爪子上已经系上了我牵动的皮绳,一举一动都为我操纵。绝大多数时候,我能驯服这些高傲的苍鹰,驯服的过程越复杂,我最终得到的猎鹰便越骁勇和忠诚,没有人比我更懂这个过程的美妙之处。”
“您在驯鹰上的造诣确实深厚。”利奥波德六世称赞道,他不知道腓特烈为什么要在这里向他如此详细地讲述如何驯鹰,但顺着他的话恭维总不会错,“那对于不能被驯服的鹰,您会如何处理呢,将它们重新放回天空吗?”
“这样的鹰很少,而这往往意味着它们的野性异常强烈,对这样的猛禽,我怎能轻易放过,我会剪断它的翅膀把它锁在笼子里,就像这样。”他指向眼前的笼子,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我们的父亲能够捕获狮子,但不能驯服狮子,所以他们只能把狮子关在这里,不是吗?”
“但他们最后还是把狮子放走了。”利奥波德六世说,腓特烈摇摇头,但笑不语,他示意利奥波德六世离开,但他仍然长久地盯着那曾经关押理查一世的笼子,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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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地狱我最爱的人,我最恨的人,我们一……
鉴于此前的萨利安皇帝和斯陶芬皇帝的斑斑劣迹(他们往往带来混乱乃至屠杀,腓特烈一世的加冕仪式就曾带来上万人的伤亡),皇帝加冕对罗马市民来说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事,但这一次即将加冕的皇帝和皇后在罗马受到了非常热烈的欢迎,罗马及其周边的市民将城市挤得水泄不通,争相目睹这对夫妻的风采,为了避开狂热的人群,玛蒂尔达不得不在夜晚进入罗马城并来到就榻的圣天使城堡。
她没有见到腓特烈,他在前往宗座宫探望英诺森三世后就没办法回来了,但他在圣天使城堡给她留下了加冕的礼服和珠宝,那是一件用金线精心绣制出华丽玫瑰图案的红色丝绸长裙,不仅色彩鲜艳
,而且在花蕊的部分还镶嵌着闪烁的宝石和莹润的珍珠,显得格外耀眼,他还准备了一件金色丝绸的上绣有历代皇帝头像的斗篷,中央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黑鹰,鹰羽的每一根羽毛都栩栩如生,同样以宝石和珍珠点缀,带着帝国皇帝的尊贵与威严。
这身礼服的华美程度和光彩夺目之感,远远超出了她平生所见过的任何服饰。“这是礼物吗?”她问,而腓特烈留下的帮她调整尺寸的裁缝只是转述了他的话,“陛下说,他的皇后理当拥有符合她身份的华服,未来他还会给您很多衣服。”
这样的措辞让她有些不舒服,但她可以将之当做是腓特烈表露情感的举动,因此也欣然接受。休整几日后,加冕仪式在圣彼得大教堂正式举行,也就是这个时候,她终于再次见到腓特烈,和西西里国王的王袍相比,皇帝的礼服更华丽也更厚重,即便他还没有戴上那顶著名